“那怎么能行,今日李公子做东,已经够让你破费,况且我自己有银子,李公子不必费心。”薛晚棠刚想走,柳朝明伸手拉住她的胳膊,从衣袖里掏出一锭银子塞到她手里,“为什么要记账?”
李皖牵起嘴角笑笑,他看出来了,柳朝明把他当情敌,不过······
他确实是情敌。
一柱香时间,薛晚棠从成衣店返回,她一进包厢,闻到里面浓浓的酒气,柳朝明面前两壶酒桶已经空了。
李皖这边也不甘示弱,第二壶酒桶即将见底。
两个人不说话,酒却一盅接一盅喝。
薛晚棠进屋,两个人同时看向她,柳朝明眼中闪过一丝霸道,李皖眼中闪过一丝欣赏。
“还不错。”柳朝明很满意。
李皖很委婉,“薛姑娘这套衣裙很适合你。”
薛晚棠不想与这两个人讨论这个话题,快速走到李皖身边抢过他的酒盅,“李公子,你少喝点,你刚刚解毒过去没有多久,这样喝酒很伤身体。”
柳朝明静静盯着她,薛晚棠劝阻李皖的时候,他又静静喝下两盅。
薛晚棠劝完李皖,又拿走柳朝明的酒杯,“你也别喝了,李公子身体不好,这样喝下去他会出事,他要出事,你辅国公也脱不了干系。”
柳朝明目光阴沉,“你关心他?”
薛晚棠拍拍他的胳膊,“你们没什么事就散了,我也回去,今日到此为止。”
柳朝明慢悠悠站起身,“也好,李公子,我带薛晚棠回去了。”
薛晚棠瞪他,“谁说我和你一起走?”
柳朝明不管薛晚棠,只看李皖,“李公子住哪?我吩咐伙计送你回去。”
李皖缓缓站起身,“既然凑到一起,不着急散局,我很想知道,柳国公怎么来了?柳国公怎么知道我和薛姑娘在这里?”
薛晚棠站在两个男人中间,她看到了李皖眼中的决然,柳朝明眼中的不屑,薛晚棠后知后觉,想到李皖对她的种种行径。
不远千里送荔枝,花心思送独属于岭南的端砚,薛晚棠心一沉,难道李皖对她有意?
气氛僵到这里,柳朝明复又落座,“李枢密使这是埋怨本国公不请自来?”
李皖态度谦虚,脸上挂着笑,“柳国公酒都喝了两桶,才说不请自来,好像有点晚。”
薛晚棠看出两人剑拔弩张,心里那股火腾地燃起来。
她双手叉腰,看看柳朝明又看看李皖,厉声道,“行,你们俩都有脾气,我今日还不开心,既然这样,咱们三都别痛快,来,柳朝明,你先说,你什么意思?”
李皖看出薛晚棠生气了,她瞪着柳朝明,李皖心中窃喜。
柳朝明瞅着薛晚棠,语气平平静静,“我今日与同僚也在醉香楼吃饭,巧了,偶听伙计说起仁和医馆的薛大夫在这里,请她吃饭的人是上次客栈中毒的学子,那还有谁?只有你们俩,既然吃饭,本公也想凑这个热闹。”
柳朝明用手轻轻摆弄下薛晚棠腰间的小算盘,“况且,李枢密使当时在客栈中毒,本国公受了章大学士的委托半夜去查案,李枢密使,本国公这壶酒,喝得不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