魑血探墓录:青铜秘钥
沙海铃音
西北大漠的烈日将黄沙烤得发烫,热浪裹挟着沙砾拍打着众人的脸庞。吴邪展开从半块玉简上拓印下来的地图,图纸边角处用朱砂写着一行小字:“铃响见城,目盲心明”。远处的沙丘间,断断续续传来若有若无的青铜铃铛声,忽远忽近,像是有人在暗处刻意引导。
“这声音听得人心里发毛。”王胖子抹了把脸上的沙尘,扛起背包继续前行,“比在南海听的笛声还邪乎,该不会又是什么陷阱吧?”话音未落,张起灵突然抬手示意众人停下。他盯着脚下的沙地,只见细沙正诡异地朝着某个方向流动,汇聚成一只巨大的眼睛图案。
潘子握紧步枪,警惕地观察西周:“小哥,有情况?”张起灵没有回答,而是缓缓抽出黑金古刀。刀刃刚出鞘,刀身上的麒麟纹路竟开始扭曲,化作密密麻麻的青铜铃铛图案。与此同时,沙丘突然下陷,众人脚下出现一条布满青铜铃铛的暗道,每个铃铛都刻着与楚墨尘相似的眼睛图腾。
“看来这就是入口。”吴邪举起手电筒照向暗道深处,光线所及之处,墙壁上镶嵌着无数发光的虫卵,虫卵表面流淌着墨绿色的黏液。张起灵率先踏入暗道,麒麟纹身亮起微弱的光芒,为众人照亮前路。走了约莫百米,前方传来铁链拖拽的声响,紧接着,数十个蒙着青铜面具的人从阴影中走出,他们身上披着残破的麻布长袍,手中的青铜铃铛组成的长链在地面拖出刺耳的声响。
“这些面具...”吴邪突然想起相机里楚墨尘站在沙漠古城的照片,“和照片里城门上的图腾一模一样!”他话音未落,青铜面具人同时摇晃铃铛,震耳欲聋的铃声在暗道中回荡,众人只觉脑袋一阵剧痛,眼前开始出现幻觉——张起灵看到了张家古楼深处的禁忌密室,王胖子置身于满是青铜克隆体的实验室,而吴邪的相机镜头里,竟浮现出自己被关进青铜棺椁的画面。
“别被幻觉迷惑!”张起灵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他挥舞黑金古刀斩断缠绕而来的铃铛长链,刀刃却在接触青铜的瞬间结满冰霜。吴邪咬破舌尖,用疼痛驱散幻觉,举起手电筒照向面具人的眼睛位置,发现面具缝隙后闪烁着幽绿色的光芒——这些人根本不是活人,而是控的青铜傀儡!
就在众人与傀儡缠斗时,暗道尽头传来一声悠长的铃铛声。所有青铜傀儡突然停下动作,整齐地退到两侧。一个身披白色长袍的身影缓缓走出,他的面容被阴影笼罩,手中握着的青铜铃铛散发着柔和的光芒,而铃铛上刻着的,正是楚墨尘消失前化作的魂火图案......
魑血探墓录:青铜秘钥
魂铃秘语
白袍人手中的青铜铃铛轻轻晃动,原本躁动的傀儡们立刻单膝跪地,身上缠绕的铃铛长链垂落沙面,发出细碎的呜咽。吴邪的目光死死锁定在那枚魂火图案上,心脏剧烈跳动——这枚铃铛,分明与照片里楚墨尘手中的物件如出一辙。
“你们终于来了。”白袍人的声音沙哑如砂纸磨过青铜,阴影下的面容随着话音逐渐显露,竟是一张布满青铜纹路的脸,“我等了千年,就为这血脉重逢的一刻。”他抬手抛出铃铛,金光乍现间,众人脚下的沙地翻涌成浪,将他们卷入更深的地底。
落地时,众人置身于一座穹顶镶嵌星图的地宫。数以万计的青铜铃铛悬挂在锁链上,随着某种神秘韵律摆动,在地面投下交错的阴影。张起灵的麒麟纹身突然不受控制地蔓延,化作铃铛形状的印记爬向脖颈。他握紧黑金古刀,刀刃却开始扭曲变形,逐渐变成一柄青铜铃杖。
“这地宫的力量在同化我们!”潘子试图举起枪,却发现枪管己熔成液态,顺着指缝滴落。王胖子抄起工兵铲,铲头却在触碰到空气的瞬间崩解,散成满地青铜碎片。白袍人发出刺耳的笑声,身影在铃铛光影中分裂成无数个虚影:“这里是血脉的牢笼,也是巫祝重生的温床。看到那些铃铛了吗?每一个都锁着一位血契者的魂魄。”
吴邪突然注意到穹顶星图的异样——某片区域的星辰连成的轨迹,竟与他胸口被楚墨尘精血浸染的疤痕完全重合。他扯开衣领,疤痕处传来灼烧般的剧痛,精血印记化作流光,与星图产生共鸣。地宫剧烈震颤,部分铃铛应声而碎,从中飘出的魂魄发出解脱的哭喊,正是在南海、长白山牺牲的血契者残影。
“原来如此...”吴邪望向白袍人逐渐扭曲的面容,“你不是巫祝的残党,你就是被困在铃铛里的血契者!”话音未落,白袍人的身体轰然炸裂,露出内部由无数铃铛组成的人形骨架。骨架发出尖啸,所有悬挂的铃铛疯狂摇晃,震得众人七窍渗血。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熟悉的赤金色光芒从吴邪怀中冲出——那是楚墨尘残留的魂火。魂火化作锁链缠绕住铃铛骨架,张起灵趁机挥动变形的铃杖,麒麟之力顺着杖身注入地宫。“楚墨尘,借我力量!”他大喝一声,铃杖顶端炸开耀眼的金光。
在光芒中,吴邪看到了惊鸿一瞥的画面:地宫深处,一口刻满眼睛图腾的青铜巨棺正在苏醒,棺盖上的纹路与自己胸口的疤痕、穹顶星图,还有玉简上的符号,竟完全吻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