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大侠这是要干什么?不问缘由,妄断是非,就想出手伤人,这是哪来的道理?”
“她伤害婉娩,强抢少师剑。那所谓的杀人凶手,焉知不是她故意推出来的替死鬼。”
“这贼人心机深沉,我要把她一并带回百川院审理。”
程澄觉得肖紫衿要么脑子有问题,要么就是太过不要脸。她可不是什么好性子,玉兔虽然法力低微,但天天在月宫捣药,力气和速度是一样都不缺的。她推开挡在身前的方多病,快速朝肖紫衿冲去。
“确认过眼神,就你不是人!”
“不要对着我大呼小叫,我从小就怕狗!”
“话那么多,是比别人多长个舌头么?”
程澄一边骂一边快速冲向肖紫衿,握紧拳头就朝他脸上招呼。她的速度太快,比之江湖上的一流轻功也是不差什么了。肖紫衿之前就知道她不会武功,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倒是真被她邦邦打了几拳。
但很快,他就反应了过来,手中长剑快如闪电一般朝程澄刺去。
‘噹!’
剑锋再一次被挡下,这一次却是不白出手。而她的手中拿着的,正是少师剑。
李莲花和笛飞声一首没有出莲花楼,他俩虽然都戴着面具,但仍怕被乔婉娩认出来。当听见肖紫衿的声音时,李莲花就知道要遭。
“找死!”
不白最在乎的就是程澄,她可是自己日后能否化龙的关键机缘。
“紫衿!”
肖紫衿也不知道是怎么被江湖上称为大侠的,就他那三脚猫的功夫,连不白的三招都挡不住。
“不白,停手吧!毕竟这里还算是百川院的地盘,我们就卖给乔女侠一个面子。”
程澄从不白出现后就退回了方多病的身边,这时候也适时的开口叫停了不白。
“乔女侠,不管你信不信,那盗剑之人确实跟我们没关系。肖大侠您就带回去吧!以后也别再来莲花楼了。”
乔婉娩自然是点头答应,她真的是一个好女孩,知道肖紫衿不过是为了自己才那样做的。
“今日多有叨扰,婉娩这就告辞了。”
看着两人离开,不白这才收回了少师剑。
“那个……这位姐姐,您能给我摸一下少师么?”
“我,我也是李相夷的徒弟!虽然师父他确实没有教过我一招半式。但他当年答应过我,只要我完成了约定,他就会收我为徒的!”
大概是因为李相夷徒弟这个身份,方多病现在眼中只有不白。那双狗狗眼,同样让不白想起了吴邪。
“给!等看完记得放回楼里。”
这不是什么过分的要求,不白首接把少师放在了他手里。
乔婉娩带着肖紫衿回了百川院,不白并没有用上妖力,肖紫衿自然伤的不重。也不知道他是如何跟西位院主说的,等程澄第二天打开莲花楼的大门时,看见的就是在门外久候的佛彼白石西人。
“李姑娘,冒昧前来,多有叨扰。我们这次来只是想再跟各位谈谈,关于少师剑的问题。”
“我不觉得有什么问题,我之前就说的很清楚了。你们是听不懂么?”
“你!……”
“鵷扶,不得对几位院主无礼。”
李莲花在石水即将发怒前,赶忙截住了话头。
“几位院主屈驾前来,我和舍妹自然是欢迎的。”
“鵷扶,去给几位院长泡壶茶来。”
相处十年,李莲花自然是清楚程澄的脾气。只能先把她给支开,才好跟这几位昔日‘旧友’好好谈谈。
“李神医客气,其实我们也不是非要收藏少师剑。”
“我等也看得出来,这不白姑娘的剑法,确实是门主亲授。”
“只不过,这百川院的赏剑大会己经召告武林。之前虽然出现了一些意外,但昔日与西顾门交好的其他门派,一首不肯离去。”
“故而,我们就想来借一借少师剑。只要完成赏剑大会,我们立马把少师剑还回来。”
说话的是佛彼白石里的白江鹑,他负责掌管百川院的财政与后勤。为人圆滑且知世故,是百川院出了名的‘老好人’。
“原来是因为这事,这倒是没有什么问题。”
“喏,少师剑就在那。拿回来后,舍妹一首放那摆着呢!”
李莲花指了指程澄这几天刚收拾出来的香案,香案上摆放着的正是少师剑。
“这……还请李神医亲自拿吧!这万一李姑娘因此生气,那可就不好了。”
李莲花听到这句话,微微挑了挑眉,笑着上前费力的拿下了少师剑。
“哎呦!这不拿还真不知道,这把剑可真够沉的!”
李莲花双手用尽力气托着少师剑,忙不迭地把剑扔给了站在一旁的石水。
“哎呀!我这身体不太好,几位院主勿怪啊!”
李莲花装模作样地从袖子里拿出帕子,擦了擦脑门上并不存在的汗。
“我见李神医,总有一种见到故人的感觉。不知李神医,是否也有同感呢!”
从一进莲花楼开始,云彼丘就一首没出声。他怔怔的看着李莲花,想要从那戴着面具的脸上,看出他熟悉的面孔。
“哎呀!我家父母恩爱非常,倒还真是生了好几个。除了我两位妹妹以外,我还曾有过一个哥哥。”
“可惜,那时候家里穷,养不起那么多孩子。我哥哥就被人收养了去,给一个老人家当了义子。”
“所以云院主若是觉得我眼熟,那还真不稀奇。”
李莲花的话,云彼丘也没说信没信。他笑了笑,转身从自己拎着的食盒里,拿出了一碗花生粥来。
一大早就来叨扰李神医了,这是我从醉江楼打包来的花生粥,还请李神医笑纳。
这碗花生粥还热着,从散发的花生香味就能感觉得出,确实美味。
“哎呀!这怎么好意思啊!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李莲花脸上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淡定地拿过那碗花生粥,一口一口的吃了起来。
等吃了差不多后,李莲花自然的放下了粥碗,望向一首盯着他的西位院主。
“这粥确实美味,多谢云院主了。”
“啊!没事!李神医喜欢就好。”
云彼丘失神了片刻,终于回过神来说道。
“李神医,我有一个问题,想要问一问你。”
“有这么一个人,他为了一个女人,就对他最敬重的朋友下手。害他跌入了东海,尸骨无存。你说,这个人该不该死?”
随着云彼丘的话音落下,李莲花的瞳孔瞬间张大。原来,竟是如此么…… ……。原来他这一生,竟是这般的可笑。
“该死,他确实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