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笑刚安抚好奶芙宝,一回头就看到小酥包被奥利奥一巴掌拍翻在地,叫得那叫一个凄惨。
他这下是真的有点生气了。
“奥利奥!”
言笑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不容置疑的严厉。
他大步流星地走到奥利奥面前,又在它那颗刚刚抬起来、还带着点茫然的大脑袋上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
“你干什么呢?有脾气朝我来,欺负小孩子算什么本事?”
“那是你亲儿子!亲生的!”
“还装死不?再装一个我看看?”
奥利奥被言笑接连拍了两下,又听他语气这么凶,自知理亏。
它那“碰瓷”的劲儿也泄了,慢吞吞地从地上爬起来,耷拉着脑袋,喉咙里发出几声低低的、委屈巴巴的“呜呜”声,像个做错事被家长训斥的大狗熊。
眼神还时不时地瞟向言笑,带着点“我知道错了,但你别太凶”的意味。
言笑懒得理它这副装可怜的样子,弯腰小心地将还在地上踢蹬的小酥包给捞了起来。
小家伙被拍得有点懵,但皮实得很,除了沾了一身草叶,倒也没受伤。
言笑把它抱在怀里,轻轻颠了颠,又拍了拍它身上的草屑。
“好了好了,小酥包不哭,妈妈不是故意的,她就是……就是饿了,脾气不好。”言笑努力给奥利奥找补。
现在,他左手抱着温顺乖巧的奶芙宝,右手抱着淘气活泼、刚刚受了点小委屈的小酥包,两只熊猫幼崽依偎在他怀里,发出满足的“咕咕”声。
这画面,简首萌化了所有人的心。
言笑一手一只熊猫崽,瞪了奥利奥一眼,
说完,他抱着两只小团子,转身就往院子里走去。
他得赶紧给这两个小家伙喂点奶,再检查一下身体,顺便也想想怎么炮制奥利奥这头“戏精熊”。
奥利奥眼睁睁看着言笑抱着自己的两个宝贝疙瘩扬长而去,连个眼神都没多给它。
它孤零零地站在原地,风中凌乱。
“嗷呜……”
一声悠长而委屈的哼唧从它喉咙里发出,充满了生无可恋的味道。
它慢吞吞地挪动着肥胖的身体,最后还是“噗通”一声,再次趴在了地上,大脑袋埋在前爪里,只留给众人一个硕大而落寞的熊屁股。
那样子,要多委屈有多委屈,仿佛全世界都抛弃了它。
周育林和几个林业局的工作人员站在不远处,看着这戏剧性的一幕又一幕,面面相觑,表情都有些一言难尽。
他们是专业的,他们受过严格的训练,他们见过各种各样的野生动物。
但是,这么会演、这么会撒娇、这么会碰瓷的熊猫……他们真的是第一次见!
这熊猫,怕不是成精了吧?
还有那个年轻人……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能把一头发怒的母熊猫安抚下来,还能像训自家狗子一样训它,甚至让它委屈巴巴地趴在地上装自闭?
这简首超出了他们的认知范围。
周育林清了清嗓子,扶了扶差点惊掉的眼镜,努力让自己显得镇定一些。
“小李,小王,你们几个,先、先观察一下奥利奥的情况。”
周育林的声音略微有些干涩。
“注意保持安全距离,不要刺激到它。”
几个年轻的工作人员如梦初醒,忙不迭地点头。
他深吸一口气,目光投向了言笑消失的院门方向。
那个年轻人,才是解开眼前这个“熊猫困局”的关键。
不管怎么说,熊猫是必须要带回保护基地的,这是他们的职责。
这只叫奥利奥的熊猫妈妈明显对那个年轻人言听计从,或许……还可以再争取一下?
周育林定了定神,对着手下人吩咐道:
“你们在这边看着,我去跟那位……言先生再沟通一下。”
说完,他抬脚便朝着院子走去。
他心里琢磨着,待会儿该怎么开口。
对付那么一个能把熊猫训得服服帖帖的年轻人,寻常套路怕是不管用。
院子里,言笑正小心翼翼地将奶芙宝和小酥包放在铺着干净兽皮的石桌上。
两个小家伙大概是真的饿了,一沾桌面就开始哼哼唧唧,小脑袋到处乱拱,寻找着不存在的奶源。
“别急别急,我的小祖宗们。”
言笑哭笑不得,从随身的小包里(实际上是系统空间)取出了早就准备好的奶瓶和温热的兽奶。
他一手一个奶瓶,姿势熟练地喂起了两个小团子。
奶芙宝依旧温顺,小口小口地嘬着,发出满足的“咕嘟咕嘟”声。
小酥包就豪放多了,两只小爪子抱着奶瓶,生怕被抢走似的,大口吞咽,喝得嘴角都沾上了一圈奶渍,像个长了白胡子的小老头,憨态可掬。
首播间的无人机尽职尽责地盘旋在石桌上方,将这温馨有爱的一幕清晰地传递了出去。
【啊啊啊!血槽己空!主播太会带娃了!】
【AWSL!这熟练的姿势,一手一个,轻松拿捏!】
【小酥包:干饭熊,干饭魂,干饭都是人上人!】
【奶芙宝好乖啊,小口小口喝奶的样子萌死我了!】
言笑看着弹幕,嘴角微微上扬,心情也轻松了不少。
就在这时,院门口传来了周育林的脚步声。
言笑抬头看去,只见周育林一脸复杂地走了进来,脸上还带着点欲言又止的尴尬。
“言先生。”周育林的声音带着几分小心翼翼。
“那个……奥利奥它……”周育林斟酌着用词,“它现在情绪好像不太稳定,你看,能不能……能不能再辛苦你一次,帮我们把它……劝导一下?”
他本来想说“抓捕”,但话到嘴边又觉得不合适,硬生生改成了“劝导”。
言笑喂奶的动作顿了顿,然后轻轻摇了摇头。
“周主任,恐怕不行。”
他的语气很平静,但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坚决。
周育林一愣,显然没想到言笑会拒绝得这么干脆。
“这……言先生,我知道这让你为难了。但是,毕竟是国家一级保护动物,它带着两只幼崽在野外,我们实在不放心啊。”
“而且,它刚才攻击人的行为,虽然没有造成实质伤害,但也说明它存在一定的野性风险。把它带回基地,对它,对幼崽,对周围的村民,都是更安全的选择。”
周育林苦口婆心地劝说着,试图让言笑改变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