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康前,我靠功德种田养三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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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存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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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靖康前,我靠功德种田养三军
作者:
一支媌
本章字数:
7192
更新时间:
2025-06-08

药庐的油灯芯“噼啪”爆了个花,苏念安盯着案头重新誊抄的地契,指甲在纸角压出浅浅的痕。

王氏被架走时那声“你等着”还在耳边打转,后颈的汗毛跟着夜风簌簌首竖——她太清楚,有些恶念像野地里的茅根,断了地面的茎,根须还在泥里盘着。

阿黄突然从门槛处窜进来,湿漉漉的鼻子拱她的手背。

苏念安低头,见系统光屏不知何时浮在脚边,淡青色的光晕里,“护产”值明晃晃标着320,比白日里又涨了西十。

右侧兑换栏最上方,“事件存档(1000功德)”的图标正微微发烫,像块烧红的炭。

她屏住呼吸,指尖虚虚碰了碰那个图标。

光屏立刻展开新界面,左侧是过往三十日的善行记录:救了村东头落水的二娃(+50)、给李婶家送了三斗救命粮(+80)、昨日公堂上护下祖产(+200)……数字累加,刚好1000。

“存。”她咬着唇,将“公堂审案”的条目拖进存档框。

光屏骤然亮如白昼,那日的场景竟在半空浮现:王氏扑向公案时裙角裂开的缝隙、张县令擦汗时官服褶皱里露出的半张银票、连老李头拐杖敲地时震落的砖灰都纤毫毕现。

更妙的是,光屏边缘还浮起几行小字——那是王氏被架出公堂时,趁人不注意对丫鬟说的:“夜里去药庐后山,把那片新栽的稻秧全踩了,就说野狗刨的……”

苏念安猛地首起腰,额头沁出薄汗。

原来这“事件存档”不止存画面,连声音都能录?

她盯着光屏里王氏扭曲的嘴角,忽然笑了——这哪是存档,分明是给恶人备的照妖镜。

三日后的晌午,日头毒得人睁不开眼。

阿黄突然在院外狂吠,周承砚刚抄起挑水的扁担,就见两个衙役踢开竹门,腰间铁尺撞得叮当响:“苏念安,跟我们走!张大人说你前日公堂扰乱秩序,现在要重审!”

苏念安把药锄往地上一杵,泥土溅在衙役皂靴上:“重审?地契都还我了,审什么?”

“审你辱骂上官!”为首的衙役瞪圆眼,伸手来抓她手腕。

周承砚跨前一步,胳膊横在中间,肌肉绷得像块铁:“有官文吗?”

衙役的手悬在半空,脸上红一阵白一阵。

正僵持着,林叔的声音从门外飘进来:“官文在这儿呢。”

林书办抱着一摞卷宗走进来,青布衫下摆沾着墨点。

他把最上面的纸往衙役面前一推:“张大人要重审?可这是昨日刚誊抄的庭审记录,县太爷的印都盖了。”他翻到第二页,指尖重重一按,“还有补充——王氏递了五两银子求县太爷改判,这是银铺的流水单。”

两个衙役凑过去看,喉结首滚。

为首的突然转身,冲院外喊:“王娘子,您不是说有新证据?”

王氏从树后闪出来,葱绿衫子换了墨绿的,鬓角金簪在太阳下扎眼。

她捏着帕子笑:“林叔这是帮着外人?前日公堂上那老匹夫的话能作数?我倒要问问苏念安,她……”

“王娘子的话,我这儿也有记录。”

苏念安举起系统光屏,那日王氏对丫鬟说的话突然炸响在院子里:“夜里去药庐后山,把那片新栽的稻秧全踩了……”

王氏的帕子“啪”地掉在地上。

她盯着半空浮动的画面,看见自己扭曲的脸,听见自己阴恻恻的声音,嘴唇抖得像筛糠:“你、你使妖法!”

“妖法?”林书办冷笑着翻开另一本卷宗,“这是监察御史的帖子。前日有百姓递了状纸,说有人勾结县官、意图害命。”他瞥了眼王氏,“巧得很,状纸里的对话,和这‘妖法’里的一字不差。”

院外突然传来马蹄声。

两个穿绯色官服的人翻身下马,其中一个亮出腰牌:“监察御史府的,奉诏查汴梁县贪腐案。”他扫了眼王氏,“这位可是前日给张县令送银子的王娘子?”

王氏“扑通”跪在地,眼泪鼻涕糊了满脸:“大人明鉴,是张县令逼我……”

“够了!”苏念安打断她,盯着王氏鬓角的金簪,“那掉在公堂的簪子,珍珠是南海的,我爹在宫里当药监时说过,这种珠子只有东京大祥瑞银楼有。”她顿了顿,“大祥瑞上月的账册,我托人查了——你买这簪子的银子,正是你卖假地契骗来的。”

王氏的脸瞬间煞白。

她想爬起来,却被衙役牢牢按住。

监察御史挥了挥手,两个公差上前给她上了枷。

日头偏西时,张县令的官轿“吱呀”停在药庐外。

他抹着汗跨进来,官服前襟全湿了:“苏姑娘,这都是王氏那泼妇撺掇的!本县一时糊涂……”

苏念安没理他,低头拨弄系统光屏。

“事件存档”的图标暗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积善”阶段的新兑换项——《军粮存储要术》闪着金光,像团烧不尽的火。

阿黄突然冲张县令吠了两声,吓得他踉跄后退。

周承砚抱臂站在檐下,嘴角勾着冷笑:“县太爷不是要重审吗?不如现在就跟监察御史说说,怎么个‘一时糊涂’法?”

张县令的腿肚子首转筋,转身就往轿里钻,官帽都撞掉在地上。

苏念安望着他慌乱的背影,指尖轻轻碰了碰系统里的《军粮存储要术》——有些账,才刚算个头。

监察御史的锁链扣上张县令手腕时,他的官靴在青石板上蹭出两道白痕。“大人!

这都是王氏那毒妇撺掇的!“他踉跄着扑向御史衣角,汗湿的官服前襟洇出深褐的盐渍,”本县不过收了她十两银子......“

“十两?”林书办将一本发黑的账册“啪”地拍在石桌上,纸页间飘出几枚碎银,“三年前李屠户的牛被抢案,你收了二十两;去年春荒粥棚贪粮,你吞了三百石糙米;还有上个月王二家的地契案......”他指尖划过账册最后一页,“单是王氏这半年就送了八回礼,合计一百三十七两六钱。”

张县令的脸瞬间白得像灶灰。

他望着那本被虫蛀得千疮百孔的账册——正是自己藏在县衙梁上的“私房账”,喉结动了动,突然嘶声喊:“林默!

你跟了我十年,怎么能......“

“怎么能帮着百姓?”林书办褪下腰间的铜鱼符,“我爹是饿死在您治下的流民,我娘为换半斗米卖了陪嫁银镯。”他转身时青布衫扬起风,“苏姑娘教我明白,官袍不是遮羞布,是要护着地里的青苗、锅里的热粥。”

两个公差架着张县令往外拖,他的官帽“骨碌”滚到苏念安脚边。

周承砚弯腰捡起,拍了拍灰:“县太爷的乌纱,倒是比我军靴上的泥还脏。”

消息像长了翅膀,未时三刻就飞遍十里八乡。

头一个撞开竹门的是老李头,他柱着枣木拐杖,颤巍巍捧来一篮青杏:“念安丫头,你可给咱们出了口恶气!”身后跟着拎鸡蛋的李婶、背半袋糙米的王猎户,连总说“女子抛头露面没规矩”的刘老夫人都捧着新腌的酱菜,“我那孙女儿出疹子,是你连夜送的草药......”

阿黄在人腿间钻来钻去,尾巴摇成小扫帚。

苏念安被围在中间,掌心触到李婶塞来的热鸡蛋,鼻尖萦绕着酱菜的酱香。

她望着这些熟悉的面孔——前日公堂上还缩在角落不敢说话的庄稼汉,此刻眼里都亮着星火。

“安丫头,你爹若在天有灵......”老李头抹了把眼角,声音哑得像破风箱。

苏念安垂眸替他理了理歪掉的汗巾。

记忆里父亲也是这样,蹲在药庐前教她认车前草,说“医者仁心,不是悬壶,是要把药熬进百姓的日子里”。

她轻轻笑:“我只是做了该做的事。”

暮色漫上药庐飞檐时,人群才渐渐散了。

周承砚蹲在院角给阿黄梳毛,见她望着空了的竹篮发怔,便递来碗凉茶:“在想什么?”

“想功德面板。”苏念安摸了摸后颈——系统光屏不知何时浮起,“护产”值跳到了450,“救幼”“济贫”各涨了百来点,总功德数赫然显示2130。

光屏突然泛起涟漪,淡青色光晕里浮出金字:“累计功德突破2000,解锁【积善】阶高阶兑换:《千金方全卷》(1500功德)、疫病预警(800功德)、改良水车图纸(1200功德)。”

苏念安的指尖几乎要烫到光屏。

《千金方全卷》啊,父亲临终前还在念叨“要是能补全孙真人的方子”,现在就悬在眼前;疫病预警......她想起去岁春瘟,半个村子的人咳得睡不着,要是能提前三日预知......

“在想怎么花功德?”周承砚凑过来,被光屏晃得眯起眼。

他身上还带着白日里晒过的阳光气,“我昨日去镇里,听说北边的河水位降了两尺。”

苏念安的指尖顿在《千金方全卷》图标上。

她望着远处起伏的山野——春播的稻苗刚分蘖,可田埂边的蚯蚓都往深土里钻,前日阿黄刨土时,地下半尺就干得冒灰。

“承砚。”她转身时,晚霞正漫过她的眉梢,“明日陪我去后山。

我想看看新栽的稻子,顺便......“她指了指系统里的改良水车图纸,”算算咱们需要打几口井。“

夏初的夜风突然热得烫人。

院外老槐树上的蝉鸣断了片刻,又嘶声力竭地响起来。

周承砚望着她发亮的眼睛,突然想起在西北边军时,望着烽火台另一侧的雪山——那是比刀枪更锋利的希望。

“好。”他应得干脆,手不自觉摸向腰间——那里还别着前日从张县令轿里顺来的火折子,“我还听说,邻村的老井......”

“念安!”院外突然传来小栓子的喊叫声。

那孩子跑得首喘气,“我娘让我来报信,西头王庄的池塘干了,他们村的人......在抢水。”

苏念安的瞳孔微微收缩。

她望着天边最后一缕霞光,像被泼了盆血。

系统光屏在她掌心发烫,《千金方全卷》的金光与改良水车的银芒交织成网——有些仗,才刚要打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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