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还在下，沈毅站在车边，望着远处码头方向升起的火光。枪声在夜色中格外刺耳，仿佛整个城市都在屏息等待这场风暴的落幕。
他拉上战术手套，翻身上车，“走。”
车子驶入雨幕，车轮碾过积水的声音与心跳同步。他知道，真正的较量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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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霸的老巢设在码头后方的一座废弃仓库里，外围布置了层层岗哨。沈毅带着小队绕到侧翼，借助夜色和暴雨掩护，悄无声息地接近目标区域。
“队长，前方发现三个暗哨。”耳机里传来侦察员低沉的声音。
沈毅眯起眼，“绕过去，别打草惊蛇。”
他们像幽灵般穿行在废墟之间，每一步都踩在最安静的位置。突然，一道黑影从角落窜出，被沈毅一个箭步扑倒，手刀精准劈在颈侧，对方闷哼一声，晕死过去。
“清理完毕。”沈毅低声汇报。
“干得漂亮。”耳机里传来陈队的声音，“我们这边也准备好了，随时可以发动突袭。”
“再等等。”沈毅压低声音，“雷霸还没露面，我怀疑他在等我们先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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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就在警方即将发起总攻前几分钟，沈毅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是张宏宇发来的信息：
【叶灵被人盯上了。】
沈毅瞳孔一缩，指尖微微收紧。他迅速回拨电话，几秒后张宏宇急促的声音传来：“她刚下班，有人尾随！我己经安排人接应，但情况不太妙。”
“调监控，查路线。”沈毅语气冷静，却透着一丝压抑的怒意。
“己经查到了，他们往城东去了。”
沈毅咬牙，心中己有判断——这是雷霸的调虎离山计。他故意引警方进攻，自己则派人去抓叶灵作为筹码。
“你带人去救她。”他对身旁的小队成员下令，“我去会会雷霸。”
“可你一个人……”
“我比你们更了解他。”沈毅甩开风衣，露出腰间的匕首，“相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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仓库内灯火通明，雷霸正坐在一张破旧的办公桌后，手里把玩着一把锋利的蝴蝶刀。西周站着七八个手下，神情戒备。
“沈毅，果然是你。”雷霸抬起头，嘴角咧开一抹冷笑，“我还以为你会乖乖等着被包围呢。”
沈毅没有回答，只是缓缓走进来，目光扫过西周，“就这点人？还以为你能藏更深一点。”
“呵。”雷霸站起身，身高足足高出沈毅半个头，肌肉虬结的手臂撑在桌上，“你以为你能赢？”
“赢不赢，不是靠体型决定的。”沈毅淡淡道，“而是看谁更有脑子。”
话音未落，雷霸猛然挥手，几名手下立刻冲上前。沈毅身形一闪，避开第一拳，反手一肘击中对方肋骨，接着脚下一挑，将另一人掀翻在地。
战斗瞬间爆发。
沈毅动作干净利落，招招致命，每一次出手都精准无比。雷霸见状，亲自加入战局，两人正面交锋，拳拳到肉，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
“你这小子，有点意思。”雷霸喘着粗气，擦掉嘴角血迹，“难怪能干掉苏启铭。”
“那是他太蠢。”沈毅冷笑道，“不像你，至少还知道用点手段。”
雷霸眼神微变，随即哈哈大笑，“聪明人，我喜欢。不如这样，咱们做个交易，放了你那女人，我给你一条活路。”
“你拿她当筹码？”沈毅眼神陡然冰冷，“你真以为我会跟你谈条件？”
“你不信？”雷霸拍了拍手，一名手下拎着一个黑色布袋走了进来，扔在地上。
袋子一落地，便传出微弱的挣扎声。
“沈毅……”里面传来叶灵虚弱的声音。
沈毅心头一震，但脸上依旧平静如水。
雷霸走近几步，压低声音：“我知道你是个狠人，可男人一旦有了软肋，就不一样了。你说是不是？”
沈毅没说话，只是盯着那个袋子。
雷霸继续蛊惑：“只要你放下武器，我可以保证她毫发无伤。当然，你也可以选择继续打下去，不过……”他做了个割喉的动作，“那就怪不得我心狠手辣了。”
沈毅沉默了几秒，忽然笑了。
“你笑什么？”雷霸皱眉。
“我在笑你太天真。”沈毅缓缓抽出匕首，“你以为我真的会在乎这种级别的威胁？”
雷霸脸色一沉，“你疯了？”
“我没疯。”沈毅眼神锐利如刀，“我只是知道，真正掌控局面的人，从来不会让敌人牵着鼻子走。”
他猛地挥刀，一刀划破布袋！
袋子裂开，里面空无一人。
雷霸瞳孔骤缩，“你……你怎么知道是假的？”
“因为张宏宇刚才告诉我，叶灵己经被安全转移。”沈毅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而你，现在连最后的底牌都没了。”
雷霸暴怒，一拳砸向沈毅，却被后者轻松躲开。沈毅趁机一脚踹在他膝盖上，雷霸踉跄后退，撞倒了身后的桌子。
“你的每一招，我都看得清清楚楚。”沈毅一步步逼近，“你是个老江湖，可惜，我不是新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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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头突然响起密集的脚步声，是警方赶到了。
雷霸咬牙切齿，“沈毅，你以为这就完了？这只是开始！”
“不。”沈毅看着他，眼神坚定，“对你来说，这就是结局。”
他掏出对讲机，“收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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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渐渐停了，沈毅走出仓库，抬头望向天际线。东方泛起鱼肚白，新的一天即将到来。
他深吸一口气，转身走向警车。
“雷霸交代了。”陈队迎上来，“他说你差点把他打残。”
“那是因为他欠揍。”沈毅淡淡一笑。
“接下来怎么办？”
“还有霍夫曼。”沈毅目光远眺，“这个组织，还没结束。”
陈队点头，“我们会继续追查。”
沈毅没再多说什么，只是摸出手机，给叶灵发了一条消息：
【我没事。等我回来。】
片刻后，回复来了：
【嗯，我等你。】
沈毅嘴角扬起，收起手机，迈步向前。
这一战，他初露锋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