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幕上多了一栏武学,飞刀,和军体拳。
两年过去,叶煊叶摸清了光幕的效果。
它就是一个光幕,只有显示技能、武学的进度作用。
并不像他看到的一些小说中,有加点作用。
这两年间,他一点点看着飞刀后的数字增加。
军体拳的进度也达到了一百,耍的那叫一个虎虎生风。
实战作用不大,但是锻炼了叶煊的体魄。
光幕消失,叶煊提着灰鹭跳上了船,随后驾船向远处驶去。
不多时,小船转过一处长满芦苇的湖湾,岸边出现了一排木屋。
其中有一座二层小楼,楼外挂着“醉仙居”旗幡。
周围停满了大大小小的船,叶煊找了个空位系好船,刚踏上吱呀作响的木码头,就听见调侃声。
“哟,这不是叶大渔师吗?今天又打了几斤''巨物''啊?”
老张头蹲在自家船头修补渔网,古铜色的脸上皱纹里夹着笑意。
叶煊拍了拍空荡荡的鱼篓:“两寸长、半两重的乌鳢大将军一条,我看它年幼,放它回去历练几年再来会我。”
码头上一阵哄笑。
老张头笑得首拍大腿:“好一个乌鳢大将军!叶小子,你这张嘴啊,死的都能说成活的!”
“我可没那么大本事”,叶煊笑笑,朝酒肆走去。
醉仙居内人声鼎沸,十几张木桌坐满了浑身鱼腥味的汉子。
叶煊一进来,旁边桌上的一个大汉就跟他打招呼,
“叶小子,你他娘怎的又好看了几分?城中云春楼的兔哥儿,都模样都没你俊”
“今天咋样,打了几斤鱼?”
话音落下,厅中传来一阵笑声。
云春楼是城中的一家青楼,楼中还有为男宾服务的兔哥。
渔民斗大的字不识一个,大多生性粗野,说起话来也荤素不忌。
“别提了,鱼篓空空”,叶煊开口说道。
“我说老赵,听说城里有些老爷就好你这一口,圆脸络腮胡,你比我更合适”
叶煊笑着说道,也开了个玩笑。
“哈哈哈哈”,“我还真听说过,有的就好老赵这一口”“你说城里的那些人,放着温软女子不要,怎的偏有龙阳之好?”
叶煊的一番话,让厅内哄堂大笑,掀起了阵阵讨论声。
这家醉仙居是方圆十里唯一的酒肆,也是渔民们交流放松的地方。
大家都是周围的打鱼人,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大都熟识,也常开玩笑。
“要我说,叶小子你还是依我,孙家大小姐有什么不好?入赘了孙家,哪还用跟我们一样水上讨生活?”
被喊作老赵的大汉,全然不在乎,说起了另一件事,
渔民水上讨食,看天吃饭,饥寒交迫是常有的事。
娶亲也是不容易的事情,在农家女子眼中,渔民还不如耕种的农家来得稳定实在。
孙家在县城中开了个咸货铺子,生活相较于他们这些渔夫子,可谓是优渥万分。
在一群风吹日晒的糙汉子里,叶煊显得容貌俊朗、眉清目秀。
之前进城卖鱼的时候,被孙大小姐碰到,一眼就相中了,要让他入赘。
若是入赘,叶煊便可脱离渔户贱籍,不再受风吹日晒之苦,吃香的喝辣的。
然而叶煊却落荒而逃,原因无他,只因这位叶家大小姐重逾三百斤,胳膊比他大腿还粗,他实在是无福消受。
这件事也成为大家一时的笑谈。
说话间,叶煊来到角落一张桌子,桌边己经坐了三个人。
一个身板宽厚、面相老实的年轻汉子,一个抽着烟袋、身形干瘦的老者,还有一个神情颓废的中年汉子。
“二哥”、“李老”、“范叔”
叶煊挨个打了个招呼。
“煊哥儿”,年轻汉子点了点头,回道。
老者和中年汉子向其点了点头,算作招呼。
“温一碗酒,要一碗烂肉面”
叶煊坐下,朗声喊道,随后在桌上排出西枚大钱。
很快就有伙计来到桌前,收起钱,用响亮的腔调喊道:一碗酒,一碗烂肉面嘞,马上就来。
叶煊坐在椅上,细碎的讨论声从旁边传入耳中。
“听说了吗,三天前,金甲武馆那位馆主,独上青云山,一人平了青云寨三十八名匪徒”
“听说了,那位馆主铁布衫己经大成,一战过后皮都没破,当真恐怖如斯”
“那些练武的,真让人羡慕啊,不说馆主这样的了,日进斗金,就算是下方那些弟子,日后出师,当个护卫、镖师,也吃香的喝辣的”
“怎么?你想学?去呀?”
“学不起学不起,入门费都交不起,有那些银子,找几个窑姐岂不舒坦?”
“嘿嘿嘿,我也觉得”
一阵我懂得的笑声响起。
叶煊将这些话兜听在耳中,过了一会,酒和面都都端上了桌。
酒是浊酒,颜色泛白,有些浑浊,度数不高,微微泛甜,一文钱一碗。
说是酒,其实更像是酒精饮料。不过也不能多喝,一两碗暖暖身子、解解馋可以,喝多了的话,风一吹,人就倒了。
面是烂肉面,一碗面上盖着一层细碎肉,是各种猪肉边角料夹杂着鱼肉熬煮出来的,三文钱一碗。
虽说卖相不好,但味道不错,价格也实惠。
对于渔民来说,一碗浊酒,一碗烂肉面己经是不错的吃食了。
吃了面、喝了酒,身体饱了、身上暖了,才不会被湖风吹倒,才有力气下网、捞网。
这里的一代代渔民都是这样过来的。
叶煊就着酒,吃着面。
忽然,酒肆里的喧嚣像被刀切断一般戛然而止。
“玉娘来了!”不知是谁压着嗓子喊了一声。
叶煊抬头时,一双素白的手正将青布帘子挽到门钩上,腕间翡翠镯子碰出清越的声响。
站在门口的女子约莫二十七八年纪,杏色衫子外罩着藕荷色比甲,丰腴有度的身段显出别样风韵。
满屋汉子不约而同地首了腰。
李老烟锅里的火星掉在裤子上都浑然不觉,范叔的浊酒洒了半碗。
她眼角微微上挑,目光扫过众人时,叶煊分明听见身旁虎哥的喉结"咕咚"滚动了一声。
“诸位吃好”,玉娘说了一句,随后便走入了后堂中。
片刻后,堂内立刻骚动起来,玉娘的出现,勾起了这群汉子心中的火。
叶煊在人群中,也经历了这一幕,不过他并未像那些汉子那般饥渴。
这位虽然也算得尤物,但是叶煊之前黄的、白的、黑的,瘦的、胖的,不知看过了多少,硬盘都塞满了十个t,因此也不觉怎样。
玉娘是这座酒楼的女儿,除此之外,有传言说她和城中鹰爪武馆的某人有关系。
叶煊觉得这个传言八九不离十。
这里虽然在县城外,但是地段很好,如果不是有人撑腰,这个酒楼不会如此平静。
那些满身的汉子,也不会只会只动动眼睛,而不动手动脚。
吃饱喝足之后,叶煊对着旁边几人告了声别,走出了大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