氧气一上，几条鱼好像又活了。
林暮暮把鱼和乌龟的话转述给司警官和陈警官，两人对视一眼。
司警官：“今天谢谢你。”
他们想过很多种可能性，唯独没想过王琳的妹妹王惜。
“不客气，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一份文件放在林暮暮面前。
“这是一份特聘合同，我们想邀请你做特聘顾问。”
林暮暮有点心动，翻看了一下文件。
给出的条件非常好，她不用坐班，只需要在警方需要她的时候过来工作，薪资是底薪加提成，底薪三千，提成看案件大小给。
但她是有工作的，现在就很难办。
“司警官，我已经找到工作了。”林暮暮把合同推回去。
如果再早一天的话，她一定毫不犹豫就签了。
“放心，特聘顾问不是正式工，不影响你在宠物医院的工作，除了特别紧急的事情，我们会错开你的工作时间。”
司警官又把合同推给林暮暮，“你先看下条件，如果你有其他想法，我们再沟通。”
“我特意和你们老板沟通了一下，她没有什么意见，而且非常支持。”最后，司警官补充一句。
“……”林暮暮忽然觉得司警官有点像保姆级别的大哥哥，“谢谢你司警官。”
“你这样的人才我们很需要。”
能听懂兽语，还能听到动物的心声，这样的人是奇才啊。
“我考虑一下。”林暮暮觉得还是得亲自去和毛琳说一下。
司警官：“好，希望你尽快给我们答复。”
要是被其他支队发现，林暮暮这样的奇才肯定很枪手。
“你先在这里休息，如果有其他事，我们再找你。”
“好的。”
司警官和陈林走了，会议室里只剩下了林暮暮和几条鱼一只乌龟，自从能听懂兽语后，原本安静的世界里多了一些嘈杂的声音。
林暮暮听着鱼和乌龟聊八卦，时不时的插上一句话。
『王惜和男主人在沙发上就脱衣服了。』
『我也看到了。』
林暮暮：“……”
她都听到了什么啊！
少女耳朵都红了，虽然这个话题很敏感，但她不得不问。
“你们确定，王惜和男主人在沙发上脱衣服？”
『确定啊，他们在交配。』
*
王惜正准备出国，被警方在机场扣下了，被带到警局后，她一直在喊冤。
就算是画了浓妆，依旧能看出她的黑眼圈。
“我是我姐姐带大的，我怎么可能害她。”
陈林：“王女士，先别急着喊冤，先回答我几个问题。”
王惜特别配合：“好。”
“十天前五月二十一号，你去你姐王琳家做什么？期间发生了什么？”
王惜：“那天我姐姐生日，我去给她过生日，原本是挺开心的，我们一起给姐姐唱生日歌，姐姐许愿时，姜川回来了，二话不说，上来就把蛋糕砸在地上，还骂我姐，骂得非常难听。”
“当时我姐夫给了姜川一巴掌，他们父子吵了起来，甚至还动了手，我姐去拉架时还被打了几下。”
“姜川闹了一通后走了，家里一片狼藉，我姐和姐夫又吵了起来，最后我姐摔门走了。”
“随后我跟着我姐一起走了，姐夫和姜鱼都可以作证的，还有他家保姆也能作证。”
司警官往座椅上靠了靠，问：“二十二号你在哪里？”
提到王琳，王惜眼眶就红了。
“回老家了，我听到姐姐被害的消息后立马就赶了回来，我爸妈走得走，是我姐一手把我带大的，看着我姐姐惨死，我……”王惜哭到失声。
陈林走上前给她递了一张纸巾，安慰道：“你也别太难过了。”
司警官一脸严肃，又问：“有谁可以证明你在老家？”
王惜擦干眼泪，声音哽咽。
“我回去的时遇到了隔壁邻居王婶，当天凌晨我就接到了姐夫电话说我姐姐被害了，天还没亮我就走了。”
司警官眼眸一沉，继续问：“那回老家前你在哪里？”
王惜吸了吸鼻子，又用纸巾擦了眼泪，声音平静了许多。
“在家。”
“几点回去几点出门的？”
“凌晨三点回去，五点出门。”
“有谁做证吗？”
“没有。”
陈林和司警官对视一眼，王惜并没有撒谎，事实也确实如此。
二十一号王琳生日，王惜去王琳家给姐姐过生日，后来王琳从家里跑着离开，王惜紧跟其后，二十二号凌晨三点王惜回到住所凌晨五点出门去车站，七点坐车回老家，第二天凌晨从老家去车站，八点坐车回江城。
时间线没问题。
但……
谁的记忆会把时间精确到某个点呢？
这个人除非记忆力特别好，或者是提前就计划好了，不管是行程还是说辞。
“你二十二号凌晨三点回的住所，那你从王琳家离开后到回家这段时间你在哪里？”司警官手放在桌面，抬眸看着王惜。
王惜的手半握拳，低头看着桌面，听到司警官的问话，抬起头来，眼泪从右眼眼角落下。
“我和我姐在一起，她心情不好，我安慰她。”
“在什么地方？”
王惜：“路边。”
“具置？”
王惜：“江东商场那边的一条路上。”
“有谁作证？”司警官接着问。
王惜：“没有。”
司警官垂下眼皮，手指在桌上敲了两下。
江东商场那边在大维修，没有监控，没人知道发生了什么。
陈林：“王女士，我们再给你一次机会。”
听陈林这么一说，王惜心一紧，因为紧张原本半握的手握成了拳头，但很快，王惜就冷静下来。
“警告，我还是那句话，我什么都没做。”
“我姐姐对我很好，我不可能做出伤害她的事情。”
警方若是有证据，就不会在盘问她这么久，而是直接把证据放她面前。
“是吗？”司警官眼神有些危险。
这时，有同事敲门进来，把一张纸放在了司警官面前，看明白纸上写了什么，司警官嘴角勾起一抹笑容。
王惜默默咽下一口唾沫，在对上司警官看过来的眼神时，问：“是找到什么证据了吗？我姐是谁杀的？”
司警官：“你姐夫什么都说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