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鸟顿了顿，继续说道：“而且，我们并非要你背叛你的原则。我们只是希望你，将你的能力，用在正确的地方。‘夜行司’，他们才是真正的毒瘤。他们为了利益，可以不择手段，甚至不惜残害无辜。你难道没有看到，你的接头人‘耳目’一家，是如何惨死的吗？”
罗炳南的心猛地一颤。他想起了茶肆里那惨不忍睹的一幕，想起了“耳目”一家老小的尸体。那股愤怒，再次在他心中翻滚。
“那不是‘夜行司’所为。”罗炳南冷声说道，“那是你们朝廷的鹰犬，为了引我现身，而制造的惨案！”
玄鸟的脸上没有丝毫波动，他只是平静地说道：“你认为是我们所为，那又如何？事实是，他们死了。而你，却被嫁祸。你难道不想查清楚，到底是谁在背后操控这一切吗？你难道不想为他们报仇吗？”
玄鸟的话，如同魔鬼的低语，蛊惑着罗炳南的内心。他知道，玄鸟在利用他的愤怒，利用他的仇恨。但他不得不承认，玄鸟的话，触及了他内心最深处的痛点。
“我们知道，你对‘夜行司’的忠诚，并非盲目。”玄鸟继续说道，“你只是一个执行者，一个工具。但现在，你有了选择的机会。你可以选择继续被他们利用，最终被他们抛弃。你也可以选择与我们合作，彻底铲除‘夜行司’这个毒瘤，为天下苍生，做一件真正有意义的事情。”
“天下苍生？”罗炳南冷笑一声，他见过太多打着“天下苍生”旗号的伪君子。
“我知道你不信。”玄鸟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但你总要给自己一个机会。我们进奉院，有能力为你提供你想要的一切。解药，情报，甚至……复仇的机会。”
他从怀中取出一个小巧的瓷瓶，瓷瓶通体碧绿，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这是‘断魂箭’的解药。”玄鸟将瓷瓶抛给罗炳南，“你可以选择现在服下，也可以选择拒绝。但你只有一次机会。”
罗炳南接过瓷瓶，冰冷的触感让他感到一丝真实。他看着手中的瓷瓶，又看向玄鸟。这个男人，深不可测，他所说的一切，是真是假，他无法分辨。
但他知道，自己别无选择。
“你如何保证，我服下解药后，你们不会杀我灭口？”罗炳南问道。
玄鸟笑了笑，笑容中带着一丝自信：“因为你对我们还有用。一个忠诚且能力出众的杀手，比一个死人更有价值。而且，我们进奉院，向来言出必行。你可以去打听打听，凡是与我们合作过的人，只要不背叛，我们从未亏待过。”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当然，你也可以选择不相信。但那样的话，你将会在三日内，全身溃烂而死。而‘夜行司’，依旧会逍遥法外。你的仇，也永远无法得报。”
罗炳南沉默了。他知道，玄鸟说的是事实。他现在，己经没有退路了。
他打开瓷瓶，一股清新的药香扑鼻而来。他没有犹豫，将瓷瓶中的药丸倒出，一口吞下。
药丸入口即化，一股清凉的感觉瞬间传遍全身，原本麻痹的右臂，竟然开始有了知觉。虽然依旧疼痛，但那种深入骨髓的麻痹感，正在一点点消退。
“现在，你相信了吗？”玄鸟的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