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霄汉决定,除了继续追查符文和宁王府,还要分出人手,秘密调查所有与西南边陲有关的可疑活动。
同时,他必须找到一个能够安全进入宁王府的方法。
他再次翻阅宁王府的卷宗。宁王朱厚泽,当今圣上的亲叔叔,早年间征战沙场,立下赫赫战功,是位颇有声望的藩王。但自从十年前回京养老后,就变得深居简出,性情古怪,王府也死气沉沉,很少与外界往来。
十年前……这个时间点引起了秦霄汉的注意。十年前,宁王回京,宁王府变得异常。这期间发生了什么?与组织有关吗?
他让人去查阅了宁王十年前回京前后的所有记录,包括他在边疆的最后一战,以及他回京路上的情况。或许能找到一些被忽略的细节。
夜幕降临,秦霄汉依然在书房里忙碌着。烛光将他的身影拉得很长,映在墙壁上,显得有些孤独和疲惫。
张修远的死让他更加清醒地认识到,自己正与一个多么可怕的对手较量。这个组织仿佛隐藏在阴影中,无处不在,又捉摸不透。他们可以轻易地杀人灭口,可以随意地隐藏行踪,他们掌握着未知的力量和秘密。
但他不能停下。为了死去的无辜者,为了京城的安宁,他必须将这个黑暗中的庞大势力揪出来。
他拿起黑衣人的佩刀,冰冷的刀身映照出他坚毅的眼神。他知道,接下来的每一步,都将更加艰难,更加危险。但他别无选择。
“来人!”秦霄汉高声喊道。
周泉推门而入。
“召集所有核心校尉,”秦霄汉沉声说道,“我要重新布置任务。这一次,我们要主动出击!”
他的眼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既然敌人隐藏在黑暗中,那么他就用手中的刀,强行撕裂这片黑暗!
秦霄汉的命令如同一道闪电,瞬间击破了书房内的沉闷空气。周泉应声而去,不多时,几道身影便鱼贯而入。他们是锦衣卫北镇抚司最核心的几位校尉,皆是秦霄汉亲自提拔,忠诚可靠。
烛光下,这几位平日里独当一面的校尉神情肃穆,他们都知道,北镇抚司最近的行动,都围绕着那个看不见的敌人。张修远的死,更是让每个人心头都蒙上了一层阴影。
“坐。”秦霄汉简短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疲惫,却又蕴含着钢铁般的决心。
校尉们落座,目光齐刷刷地看向秦霄汉。
“最近发生的事情,你们都知道了。”秦霄汉开门见山,没有丝毫寒暄,“张修远,是那个组织杀的。他的死,是他们给我们的警告。”
他的声音很轻,但在寂静的书房里却如同闷雷般炸响。校尉们的脸色瞬间变得更加凝重。
“我们掌握的线索很零散,但正在逐渐汇聚。”秦霄汉将桌上的几份卷宗推到他们面前,“符文、城南的宅子、蚀骨草、宁王府……这些都是他们留下的痕迹。”
他详细地向校尉们分析了他梳理出的关键点:符文的未知力量、城南宅的潜在据点、蚀骨草作为杀人工具和西南联系的可能、以及宁王府作为一切焦点的异常。
“特别是宁王府。”秦霄汉的目光锐利,“宁王十年前回京后性情大变,深居简出。那个时间点,很可能就是组织在京城开始活动的开端。宁王朱厚泽,他究竟是棋子,还是下棋的人?”
“大人,属下派人去查了宁王回京前后的记录,以及他在边疆的最后一战……”一名校尉开口说道。
“继续查!所有细节都不能放过!”秦霄汉打断了他,眼神中带着一丝急切,“尤其是十年前,宁王在西南边陲的行动,有没有什么异常?接触过什么人?有没有丢失过什么重要的东西?”
“蚀骨草来自西南,这绝不是巧合。”秦霄汉继续说道,“我们现在要兵分几路。第一,继续深挖宁王府,但要隐秘,绝不能引起他们的警觉。我们要找到安全渗透进去的方法。周泉,这件事由你负责,从王府的外围开始,摸清所有岗哨、所有出入口,甚至每一个洒扫的仆人,都要纳入我们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