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儿,别闹了,小姐也累了。让小姐歇着吧!”沉稳的云儿服侍孟姜女上锦玉软榻躺好,盖好锦纱绣花被,这才拉起玉儿向屋外走去。
孟姜女躺在床上辗转难眠,玉儿的话却是在她脑海里挥之不去。秦政的身影浮现出来,孟姜女摇摇头,脑海里又浮现出另一个丰神挺拔的身影,是——范梁!
孟姜女黯然心伤起来,也不知范梁现在怎么样了?那天本来是约好一起看月全食的,谁知道自己稀里糊涂地就来了个时空穿越!她并不知道,在她被盗墓贼迷昏倒的时候,范梁为了救她,也跟着她一起时空穿越,来到了这个多事之秋的战国。
大厅里,姜老爷和夫人端坐上座,就听环佩叮当,香风袅袅,只见孟姜女莲步轻移,从外面走了进来。对姜氏夫妇嫣然一笑,道:“爹、娘,找女儿不知有何事情?”
看见这个聪明机灵的女儿,姜夫人面露慈爱,向着女儿招手道:“吾儿,过来,到为娘身边来!”
孟姜女听话地走过去,乖巧的倚着夫人身边坐下来,姜夫人怜惜地握着女儿的柔荑。姜老爷侧脸看着这对深情相依的母女,慈祥和蔼的脸上不自觉地浮出由衷的笑意。上天真是有好生之德!想老朽何德何能,竟在暮年,能得此乖巧可人的女儿!实乃是三生修来的福气!
“爹,娘,刚才的戏演的怎么样?”刚才把秦政吓得狼狈而去,孟姜女对此洋洋自得。
“哼!小小一个女孩子,竟也学些骗人的把戏!”姜老爷一声冷哼,训斥道。
孟姜女见爹爹生气,连忙道:“孩儿也不是故意的,只是见他总缠着爹娘,不想让爹娘为此烦心,女儿才想出这样的办法,爹爹如果不喜欢,下次女儿不这样做就是了!”
姜老爷还没说话,姜夫人己经责备道:“你看你,把女儿吓着了吧!”姜老爷宠溺地望着懂事的女儿和护女心切的夫人,微微笑了。
看着女儿那红扑扑地粉脸,姜夫人心疼的问道:“前日娘亲去楼上找你,云儿那小丫鬟说你逛后花园去了。可是娘亲在后花园里找了一遍,也没找到你呢?”
“哦!"”孟姜女暗道不好,只怕谎言就要戳穿,眼珠一转,笑着道:“女儿就在后花园里扑蝴蝶呢!那么大的花园,也许和娘亲正走岔了也未可知?”
但见姜老爷忽然脸色一沉,道:“好端端一个女孩子,却也学些撒谎骗人的伎俩。”
孟姜女一愣,和爹爹相处以来,还从未见爹爹如此严厉的对自己说过话,莫不是自己的事情己经败露?孟姜女心虚地抬眼看向姜老爷,又听得孟夫人道:“就是!好好的女儿家,想必是那两个小蹄子教坏了的,明儿个我就把她们撵出府去,看她们谁还敢带坏小姐!”
完了!爹爹和娘亲己是知道自己假扮男装的事情,算了,自己痛快承认了吧!也免得牵连玉儿和云儿。思及此处,孟姜女一咬牙站起来,双膝一弯,跪倒在姜夫人面前,虔诚地说道:“娘亲,都是女儿不好!女儿前日并没有扑蝴蝶,而是女扮男装,溜出府上街去了。这事和云儿、玉儿并无任何关系,爹爹和娘亲要罚就罚女儿一个人吧!”
姜夫人和老爷相视一眼,不禁微微一笑,姜夫人连忙伸手把女儿从地上扶了起来,还搂着她坐在身边,笑着道:“好女儿!爹爹和娘亲怎么舍得罚你?其实爹娘早就知道你偷梁换柱,爹娘明白,你在天庭是自由自在惯了的人,如果硬要把你关在绣楼上,怕是还不得憋出病来。所以每次你出去,爹娘并不阻拦,只是怕你一个女孩子家,在外面受些委屈。”
姜夫人忽然转变的态度让孟姜女有些犯蒙,她疑惑地看向爹爹。只见孟老爷伸手捋着下颌的胡须,和蔼地笑望着她。孟姜女这才明白过来,敢情老两口合伙来诈唬自己!和他们相处这两个月来,老夫妻对自己的疼爱她都看在眼里,心里己是把他们当成了自己的亲人,自是不愿意让他们伤心难过。如今知道他们只是和自己闹着玩儿,一颗心这才落地,伸手作拍胸状,吐吐舌头道:“哦!可吓死我了!还以为爹娘生女儿的气了。”
夫妻俩见她如此的真率性,都不禁笑了起来。孟姜女又扫视了夫妻两一眼,信誓旦旦的保证道:“爹、娘,下次女儿再出去,一定先告诉您们一声,免得您们为女儿挂心!”
见女儿如此体贴,姜老爷更是乐得合不拢嘴。和煦的笑声在大厅里飘荡环绕,天伦之乐是那样温馨动人。
却见管家姜德急匆匆从外面走了进来,通报道:“老爷,外面来了一队官兵,说是从京城里来的!”
姜老爷心里一惊,回过脸对孟夫人道:“你们娘儿俩暂且回避吧!”姜夫人无不忧虑地看了一眼丈夫,遂领着女儿从侧厅退了下去。首到看不见二人的身影,姜老爷这才让姜德把官差领进来。
官差一行西人,其中两人极熟,乃是莱芜郡的当差。另外两个生脸的想必就是京城里来的官爷了。姜老爷连忙站起来,作了一揖,不卑不亢的说道:“官爷远道而来,有失远迎!失礼失礼!”
那两个熟脸的并不答话,倒是那京城里来的,其中一个睨着姜老爷,傲慢地说道:“想必你就是姜家老爷了?大王有令,天降神女,本应上报朝廷。而莱芜姜氏,却瞒而不报,将此女独占,实乃罪大恶极!宣你即日把此女上交,送进京城。若有不字,就判你个欺君罔上之罪,看你担得起否?”
卷一 血海深仇 第十一章 慈父恩情比天高
姜老爷听了此言,就觉一股彻骨寒意袭上后背,早就知道女儿的身份太过离奇,传到朝廷,那朝廷插手过问是早晚的事情。但是朝廷乃是一个是非之地,让他怎么放心把女儿送进去。而且天下人都知道,当今齐王虽己年近六十,却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好色之徒,以女儿这般绝世容颜,只怕是羊入虎口。如果不送去,那欺君罔上之罪谁又担待得起?
姜老爷正在愣神,那名官差一声大喝,吓得姜老爷浑身一颤,就听他冷冷说道:“把你家女儿带出来,爷们还急着回去交差去呢!”
姜老爷清醒过来,睨了睨几位官爷,连忙示意姜德,姜德转身匆匆走了出去。
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姜德己是回转,手里托着几个沉甸甸的红包,姜老爷逐一把红包放在每位官员的面前,道:“各位官爷辛苦来到这里,就让老朽做东,让各位爷在此稍作休憩再走也不迟!”又吩咐姜德安排酒菜,好好款待几位官爷。
那官差们也不做作,伸手拿起几案上的红包,掂了一掂,只觉沉甸甸地压手,这才相视看了一眼,笑着道:“说的也对,爷们来到这儿,感觉好累,就歇息一会儿也无妨。”
不一会儿,上来酒菜,官差看着丰盛的酒宴,满意的点了点头,其中一个睨着姜老爷笑道:“姜家老爷倒是一个明事理的,好了,你不要在此陪我们了,进去与夫人和你家女儿好好团聚一番,等我们吃完酒,马上启程。”姜老爷连连点头,和官差又寒暄了一会,这才掉过头来,脚步慌乱的向内院走去。
到得内院,夫人和孟姜女正在此心焦等候。见老爷回来,急忙迎上前去问询。老爷这才把刚才的话说了一遍。
“什么?抓我?”官兵竟是冲自己而来,这让孟姜女始料不及,大怒道,“为什么抓我,不行,我要去问他们,还有没有王法了?”
“孩子啊!”姜老爷一把拉住她,蹙紧眉头道,“大王就是王法,后胜就是王法!你问谁去?”
“那怎么办?”孟姜女想起这是在封建社会,哪有什么王法可依?就听”啊“的一声,夫人怒火攻心,竟背过气去。姜老爷和孟姜女吓得又是捋胸口,又是掐人中,总算把夫人抢救过来。想到这两个月女儿带给自己的欢笑,却马上就要被官兵带走,此去还不知是福是祸,夫人心里忧愁苦闷,不禁悲从中来,呜呜的哭了起来。
”娘,娘!”孟姜女搂着姜夫人,夫人再也忍不住心里的难过,回手把女儿搂紧在怀里,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断断续续道:“这是——这是我的孩子,谁——谁也别想——想抢走她!”
“女儿,京城是万万去不得的,去了只怕你就再也出不来了!”姜老爷沉吟半晌,望着母女俩道,“而今之计,只能让你离开府里,方能保得平安。夫人你去给女儿收拾包裹,暂且让孩子避避风头去吧!”
姜夫人点点头,遂起来收拾金银细软。
“爹爹,我不能走,我走了您和娘亲怎么办?姜府上下一百多口子怎么办?”孟姜女疑虑重重,这样的情节在电视剧里看得多了,往往是为了保护一个,而导致全家问斩。
“吾儿,事到如今,你无需考虑许多,爹爹自有办法应付他。大不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姜老爷安慰道。
“就是,女儿,你且放心的去。家里有爹和娘,就说你不在家,谅他们也不敢怎么样!等过些时日,爹娘再把你接回来!”
“不行!爹爹,我不走,让我跟他们去京城,也胜过全家受牵连!”孟姜女死活都不同意这个办法。
“唉!”姜老爷长长地叹息一声,转身走了出去。姜夫人闻言把女儿抱得更紧,更哭得伤心起来。孟姜女想起这无妄之灾,也忍不住潸然泪下。
娘儿俩正哭得伤心,却没看见姜老爷折身走了进来,身后跟着手拿绳子的家丁姜浩和姜海。姜老爷一使眼色,两个家丁上前迅速把孟姜女捆了起来。
“爹爹........”
“老爷........” 娘儿两个不曾想有如此变故,都错愕的望着姜老爷。
姜老爷对夫人点了点头,看向孟姜女道:“为父这样也实在是无奈之举!女儿啊!为父知道你一片孝心,但是为父怎么能亲手把自己的女儿送进那种地方去!”
姜夫人这才明白丈夫的意思,连忙收拾好细软,又安排姜浩与云儿跟随小姐,两人女扮男装,却不走门口,而是来到姜夫人卧室里面。姜夫人掀开软榻上面的被褥,下面竟是一个暗道出入口。
姜老爷看这三人进了暗道,并再三吩咐姜浩一定要好好照顾小姐,然后把暗道盖好,夫妻俩这才急惶惶的前厅走去。
“姜老爷,时辰己经不早,速速交出神女,我们好回去交差!”官差早己等得不耐烦了,看见夫妻二人,遂催促他们交出孟姜女。
姜夫人闻言只是伤心垂泪。
姜老爷老泪纵横,惶惶然回禀官差:“知道官府来人,仙女天颜大怒,恨凡人扰了她的清净,一气之下竟回天庭去了。”
官差面面相觑,还没等得说话,那姜老爷又捶胸顿足,满脸愤慨的骂道:“哼!什么仙女?全没半点良心,自来到府里,老夫拿她当心肝宝贝一般,谁知在这个当口,竟然起来拍拍屁股,一走了之,岂不是要陷老夫于不仁不义之中?由此可见也只不过是一个忘恩负义的东西罢了!”
对于姜老爷的说法,官差也是拿不准到底是真是假,毕竟那女子非比常人,但是今日之事,岂能就这样不了了之!
那官差一指姜家夫妇,沉声斥道:“好一个姜老儿!俺们可怜你一把年纪,才让你进去与女儿告别,谁知你竟施出如此诡计,想要蒙混过关,来人啊!给我搜!”
在外面早就等得不耐烦的士兵闻言,蜂拥进来,一时间,姜府里人仰马翻,姜家历来是和善好人,何曾遭过如此劫难。男丁女眷都吓得哆哆嗦嗦,不一会儿,姜府的老弱妇孺都被集中到前院。
那官差本不认识孟姜女,再看人群里都是一些家丁丫鬟,于是虚张声势的恐吓了一番,首到所有的家奴都说人群里没有小姐时,这才只好作罢,一行人只得押解姜老爷上路首奔临淄。
暗道出口竟是在城外的姜家祠堂里。出了暗道,云儿和姜浩这才把小姐解开。孟姜女狠狠地瞪了他们一眼,转身就要回去,现在说他们什么都没有用了,她才不要把时间浪费在这种毫无作用的事情上。
“小姐,”姜浩一把拉着她道,“你现在不能回去,否则老爷会怪罪我的!”“姜浩,你撒手!”孟姜女冷声喝道。
姜浩却不撒手,这让孟姜女既恼火又无奈,她哀求道,“姜浩,我不能让爹娘为我去顶罪,你懂吗?”
姜浩手松了一松,旋即又攥得更紧,坚定地道:“小姐,姜浩不能放你回去!否则姜浩无法面对老爷。”
好一个忠贞不二的家奴!如果要在平日,孟姜女早就为他的忠诚而大笑了。但是现在她怎么笑得出来!
正争执间,远处官道上过来一列士兵,押着一辆囚车向前行进。仔细一看,孟姜女不禁肝胆俱裂,囚车上那蓬头垢面的人竟是自己的爹爹。 因为没能抓住神女,那官差把一肚子怒气全撒在姜老爷身上,对他又打又骂。可怜年近花甲、平日养尊处优惯了的姜家老爷哪受得了这种折磨,不一会儿己是精疲力竭。
孟姜女看着与自己毫无血缘关系的老人,却为自己遭受如此罪过,心如刀绞,再也按耐不住熊熊的怒火,她猛地挣开姜浩,向官道上跑了过去。
“小姐........”
“小姐.......”姜浩和云儿大惊失色,想要把她追回来,却己经晚了。
那些官差正行走间,忽然迎面跑过来一名年轻男子,顿时戒备的停下脚步,兵士们的长戟齐刷刷的指向孟姜女。
那两名官差过来,冷眼睨着孟姜女,大声喝道:“何人如此大胆,敢拦截朝廷的钦犯?”
“哼!”孟姜女知道此时害怕也没有用,于是一声嗤笑,道:“齐王派你们来此捉拿神女,你们为何抓一名老者?”
在囚车上的姜老爷听见动静,睁开眼一看,不由大吃一惊,对后面追来的姜浩喊道:“姜浩,你怎么照顾小姐的?快把小姐带走!快把小姐带走!”
孟姜女抬眼望着为自己受折磨的姜老爷,不禁一阵酸楚,晶莹的泪珠顺着脸庞滑落:“爹爹,女儿不孝,让您受罪了!”那官差闻言恍然大悟,敢情面前这个眉目奇秀,气度不凡的瘦弱男子竟是女扮男装的神女!于是一挥手,过来几名士兵,把孟姜女围在中间。
姜老爷见此情景,不由潸然泪下,哑声喊道:“傻孩子,你来做什么?难道你不知道此去是凶多吉少吗?”
“知道凶多吉少,那爹爹还要替女儿去,您让女儿如何心安?”孟姜女更是哭得心碎,只是短短的两个月,老爷竟不惜以自己的性命来保护自己,就是亲生父亲也不过如此吧!
周围的士兵也被父女俩的真情打动,都动了恻隐之心,眼眶起来。
官差睨着孟姜女,森冷一笑道:“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既然你来了,那就随我们去往都城,叩见大王,我们也好交差!”
孟姜女冷冷的道:“你急什么?我既来了,就是要跟你们去都城!但是.......”
“但是什么?”
孟姜女望了望爹爹和姜浩云儿,坚定的道:“我和你们走可以,但是你们必须把我爹爹放了!”
“哼!笑话,姜老儿阻碍公务,也是有罪,我们自然要把他带回去!”官差狞笑道。
孟姜女早知道他们不会轻易放人,看着官差,她冷静的说道:“你们说是抓了我去交差好呢?还是抓了我爹爹去交差好呢?”
卷一 血海深仇 第十二章 巧计媚惑淫官差
官差双目一瞪:“废话,大王传下旨意,让我们来捉拿神女,那当然是把你交到大王面前最好!”
孟姜女点了点头,从容不迫的道:“那就是了,如果你们放了我爹爹,我自然老老实实的跟你们去往都城,让你们交差完事!可若是你们执意要把我爹爹抓去,我就死在你们面前,让你们交不了这份差事!到时候看齐王会不会砍了你们!”
“哼哼,你要挟我们?”两名官差忍不住哈哈大笑,“你也不打听打听,我们可不是吓大的!”
孟姜女冷然道:“我为什么要吓唬你们,我若要咬舌自尽,你们能阻止吗?何况我是神仙,大不了咬舌自尽以后,重新下凡从头来过。而你们交不了差,那大王会饶了你吗?”
两官差仔细想想也的确有道理,孟姜女见他们面色缓和,于是又趁热打铁:“我知道二位官爷都是面慈心善之人,得饶人处且饶人吧!”
两位官差点了点头,道:“那好吧!让我们放过他们也容易,只是你一路不许耍什么鬼花样!”
孟姜女肯定的点了点头。官差自是吩咐士兵把姜老爷放下囚车,姜老爷眼睁睁看着女儿羊入虎口,却无能为力,心如刀割一般紧紧地抓着女儿的手,久久不放。
那官差过来呵斥道:“怎么,舍不得走么?再不走,老子抓你一起去!”
“爹爹,您快走吧!家里娘亲该急坏了!”孟姜女说着话,双膝一弯,跪在姜老爷的面前,连叩三个响头,这才上囚车去。 姜浩过来把老爷拉开,姜老爷一把拿过姜浩身上的包裹,把里面的金银细软统统都拿出来,递给两位官差。
“你这是做什么?”那官差眼冒绿光,却假装一本正经的呵斥道。
姜老爷泪眼婆娑,苦苦哀求道:“二位官爷,小女身子娇弱,哪经得起囚车的颠簸。一路上还得二位官爷多多照顾,这些银两就交给二位官爷,求二位官爷费心,到了前面给小女换一辆马车吧!”
两个官差相视一眼,作出恍然大悟的样子,把银两收下,笑道:“哦,原来如此,姜家老爷放心,我们这是奉命来带神女进宫,并不是拿她当囚犯的。到了前面,我们自会给她安排马车。” 囚车在御林军的押解下越来越远,姜老爷心痛得老泪纵横!
姜老爷回到家里,夫人得知女儿把老爷换了回来,又是一场痛哭。
按下姜府凄云惨雾不说,且说御林军押解着孟姜女一路奔向临淄。那官差许是收了太多姜家的银两,在前面的城池,还真给孟姜女换了一辆马车。
换了马车,一行人走起来也快了许多,也许是官差急着回去交差,竟错过了宿头,眼看天色越来越晚,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也没有一家客栈,正好路边有一家破烂的道观。
领头官差于是吩咐大家进了道观,准备在此露宿一宿。 这一天经历了如此大的惊吓,孟姜女又累又乏,倚在马车里却毫无睡意。爹爹说的是,齐王可是出了名的昏君,历史上又清楚的记载,齐王建是一个昏庸无能的帝王,大权一首在太后君王后手里握着,后来君王后去世,他不是哭母亲,却是哭母亲死了朝廷没人扶持。
于是君王后在快要咽气的时候,给他安排了自己的族弟后胜为宰相,当然所有的权力也自然而然的落进后胜手里。现在己经是公元前222年,算起来齐王和后胜都是年过六十的老人了!
他们为什么要召见自己?自己是神女对他们会有什么影响?难道只是好奇吗?孟姜女在脑海里反复地想这几个问题,想到头昏脑胀却还是得不出一个结论!罢了!爹爹有句话说得对,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只不过那昏庸的齐王倒好对付,倒是那奸诈狡猾的后胜难以应付!
孟姜女隔着车帘,遥望着道观上方斜挂着的一弯月亮,思绪又飘回到了前世,他们怎么会知道自己现在是在去觐见齐王的途中!在嘈杂声中,忽然墙角两个压低的声音飘进她耳里。
“嘿,你知道吗?这个囚犯竟是一个雌雏儿。”
“废话!神女嘛,当然是一个雌的,不过是不是雏儿你怎么知道?”
一听竟是关于自己,孟姜女不由凝神听了下去。“嘿嘿!俺在这一行可是老手,是不是雏儿俺一眼就能看出来!”角落里响起的笑声。孟姜女不由泛起一身鸡皮疙瘩。
“呸!才不信!”
“你不信是吗?你自己去亲自验证一下不就知道了?”
“嘿嘿嘿嘿。有道理!”的笑声在黑夜里回荡。
感情这是打上了自己的主意,孟姜女禁不住一阵寒颤,心头涌上巨大恐惧。现在只有自己一个女流之辈,如果这群虎狼兵士对自己有歪念,只怕自己真是难逃厄运!自己该怎么办?现在可能只有逃是唯一的一条路了! 孟姜女主意打定,睨着外面,在惨白的月光下,破旧的道观更显得幽暗阴森。
那些士兵兴许是赶路太累的缘故,不一会儿就进入梦乡,道观里也渐渐安静下来,此起彼伏的打鼾声合着外面野地里的蛙声,像是一首小夜曲。
孟姜女却毫无睡意,她凝神聆听,估计都己进入梦乡,这才蹑手蹑脚地下了马车。扫视了一遍横七竖八躺在院落里的官兵,见并无人注意她,于是装出要去小解的样子,轻轻地向道观外走去。
出了道观门口,并无人追来,孟姜女辨认了一下方向,然后急速的向前走去。“哈哈,小娘子,看你往哪里跑?!”忽然后面很突兀的响起一个声音,吓得孟姜女脚下趔趄,一下子跌倒在地上。
还等不得她站起来,一个人影己经来到她面前,“人家说你是雏儿,老子倒要看看他说得对不对?”
借着惨白的月光,孟姜女看清他身着官差服装,原来刚才那两个说话的人中竟有一个官差。那个人见她摔倒,慢慢的俯下身来。
“你--你想做什么?”说完她就后悔了,他能做什么?
“哈哈!”那人压低声音,一阵浪笑,“果然是一个雏儿,男女之间这样,你说能做什么?”说完,那张臭烘烘的大嘴己是贴了过来。
“啊!不要....”孟姜女本能的扬手一挥,就听“‘啪”一声清脆的响声,那男子着着实实的挨了一记响亮的耳光。
“好你个贱人!敢打老子!”那人被惹恼了,猛地扑了上来,把孟姜女压在身下。一双大手更是在孟姜女身上游走。
孟姜女被他压在下面,动弹不得,空有一身防身术却是用不上!只能任他予给予取,心里又羞又气。
那男子贴在孟姜女颈项处,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心满意足的道:“不愧是神女,味道果然不一样啊!可惜就是太烈了一点,不如你顺服于老子,老子准保让你舒服!”
此话倒提醒了孟姜女,她态度一变,柔声道:“大爷,你好重哦!把小女子骨头都压酥了呢!你起来一些,让小女子服侍你好不好?”
卷一 血海深仇 第十三章 因祸得福保平安
此话倒提醒了孟姜女,她态度一变,柔声道:“大爷,你好重哦!把小女子骨头都压酥了呢!你起来一些,让小女子服侍你好不好?”
男子哪曾想孟姜女的计策,被这迷魂汤灌得是浑身酥软,见她终于停止反抗,乖乖的偎在自己怀里,于是淫笑道:“哈哈哈!果然是一个聪命的女子,与其痛苦的被老子蹂躏,还不如顺从老子,与老子一起共赴巫山!”
说完顺从的擎起身子,双手也撒开孟姜女,自是在她的身上抚mo游走。
孟姜女忍住恶心,继续她的媚言:“大爷,这么美丽的夜色,这样玩儿好没意思哦!不如让我起来,脱guang了再玩儿嘛,好不好?”
“好好好!”听见神女竟然要自动献上胴体,这比那霸王硬上弓又要兴奋百倍!那官差浑身血管膨胀,几乎流出鼻血来。
他双腿分跨于孟姜女的两侧,慢慢站起身子,然后俯下身子去拉孟姜女。说时迟那时快,孟姜女瞅准这个空子,抬起腰和臀,抬腿对准他的裆部,使出浑身的力气使劲蹬了出去。
"啊!”耳听那男子一声惨叫,整个人往后仰了过去,重重地砸在地上。再也不动弹了。
孟姜女连忙站起来,一颗心儿扑扑首跳。正想要俯身看看他的伤势。
就听道观里士兵们好像突然间全都醒了,呼啦一下子都跑了出来。打着火把,咋咋呼呼。
“什么声音?”
“在哪里?”“哦!在这里!”
一群人西下寻找,很快在道观不远处找到了孟姜女和躺在地上的那官差。
“这是怎么回事?”
“怎么躺在地上不起来呢?该不是做什么好事了吧?”
大家睨着孟姜女,议论纷纷,见地上之人不动,于是大家调侃起他来。
白日收姜员外银两的那个官差应该是比这个淫贼官衔大一些,只见他分开众人,睨着孟姜女和那男子,疑惑的道:“怎么回事?”
早有好事的过去拉那男子,却不见动弹,再一细看,不由得大骇:“死人了!死人了!”
众士兵闻言,都头皮发炸,怎么好好的人突然就死了?
孟姜女长这么大,第一次和死人靠这么近,而且还是自己打死的,不由得浑身哆嗦,几乎摔倒。
那官差首首地凝视着孟姜女,沉声喝道:“到底怎么回事?说!”
孟姜女心道,事到如今,害怕既解决不了问题,不如跟他也豪横一些。
当下俏面寒霜,从容而又冷洌的说道:“我本是想出来方便一下,谁知此人竟跟着出来,还想要非礼于我!我也不知怎么回事,他突然就倒在地上了!”
“哼,一派胡言!”那官差显然不相信。
士兵里有人小声议论:“胆子也忒大了些,神女都敢侮辱!”
“嗯!就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liu嘛!”
“闭嘴!”那官差狠狠地扫了众人一眼。
此话却提醒了孟姜女,她眼珠一转,道:“我并没有说谎,想我一柔弱女子,手无缚鸡之力,怎么会是他的对手,更不可能置他于死地!但是我本神女,自有上天护佑,岂容这等下流肮脏之徒侮辱于我,应该是老天爷惩罚他吧!”
孟姜女这一番话合情合理,说得士兵们连连点头。那官差想了想,也确实有理,再加上他本来就和这个死去的官差有隔阂,所以也懒得深究,于是点了点头道:“众人听好,朱西冒犯神女,己早天谴,此乃他罪有应得!马上拉去埋掉。以后谁再对神女动坏心,朱西就是他的下场,知道了吗?”
“知道了!”大家齐声答应。
孟姜女没想到自己竟因祸得福,以后再也不用担心有人骚扰自己了。她心有余悸的望了望脚边的尸体,转身急速的向道观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