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传来声响,万芳意念一动,身体瞬间回到现实。
“咚咚咚~”
“大小姐,您父亲回来了。”
她下楼就看见,刘晓蕊依靠在杨丽华怀里抽泣,刘建国满脸心疼的安慰道:“这丫头反了天了,竟然敢打你,一会儿就让她滚出万家。”
“呵~你想让谁滚出万家?”
万芳嘲讽的口吻,让这一家三口顿时恼羞成怒。
杨丽华冲到她面前,举起手就要扇过来,
“你个小贱人,竟然敢欺负蕊蕊!”
万芳侧身躲过,一个反手扇了回去。
“啪~”
杨丽华一手捂着脸,一手指着她,满脸的不可思议,
“你,你竟然敢打我?!”
她转身扑进刘建国怀里,哭声不断。
“建国,她当你面就这样欺负我!这是真的容不下我们母女啊,我现在就带蕊蕊走,呜呜呜~”
刘建国心疼的抱着杨丽华,转头怒瞪我,
“你这个逆女,现在就滚!”
万芳冷笑一声,缓缓坐在沙发上,眼神扫过刚打完巴掌的手,象征性的搓了搓手指,
“这里是万家。”
她冰冷而凌厉的眼神一一扫过三人,
“吃我的,住我的,用我的,还敢让我滚?!谁给你们的脸!”
她看向刘建国,伸出三只手指,一字一句清清楚楚:
“我给你们三天时间,把这些年从万家拿走的东西,全部还回来。”
说完她起身向大门口走去,
刘建国气的满脸通红,指着我的手在空中颤抖,
“你!你!你敢!!!”
她回身盯着刘建国一字一句清清楚楚。
“你,只有三天!”
万芳走出万家大门,把那对母女的哭声和刘建国的咆哮甩在身后。
“王妈,备车,我们去看三爷爷。”
刘建国听见韩三爷的名字,浑身一颤。
一辆车行驶在在长安路上,风驰电掣,极速而过。
路人纷纷侧目。
“这是谁家,敢在长安路上开这么快?”
半开的车窗里露出半张精致明艳的脸。
人群中一个穿工装的大爷低声呢喃:
“这怎么看着像是万家那个小丫头,难道是万家出事儿了?”
工装大爷脸色一沉,顾不上其它,转身快步走向来时路。
一排排70年代的小楼在眼前飞速划过,黄旧的砖墙连成一片,五星红旗在道路两旁迎风飘扬。
万芳无暇欣赏眼前陌生的新世界,神色焦虑地对副驾招呼道:
“王妈,再开快点!”
“是的,大小姐。”
她低头看着手里一个手掌大的檀木盒子,随后紧紧握住。
车在一座西合院门前停下,有些年头的蛮子门和带着熟锈的门钉无不显示曾经的门庭若市。
一双法式复古的暗红色羊皮低跟女鞋,快步踏上三级台阶,跨过门坎,首奔院子里。
“咣当一声~”
一双肤白纤长的双手推开里屋的门,人未进,声先到。
“咳~咳~咳~”
脸色青白的韩三爷,斜着身子靠在床头,气若游丝。
听到声音,只能勉强侧头看向来人,
见到来人,脸上顿时露出惊喜。
她来不及解释,快步近身,在床边坐下。
“别动。”
只见万芳伸手落脉,一手展开针包,从中取出银针,不带一丝犹豫,动作干净利落,扎入几处大穴。
韩三爷向前探身,趴在床前,猛烈咳出一口带着黑血的痰块。
整个人像溺水之人冲出水面,心口就跟堵了很久之后突然通畅,许久没有大口呼吸过的韩三爷,深深的缓了一口气。
万芳扶着韩三爷,一脸担忧。
“三爷爷,您现在感觉如何了?”
得到缓解的韩三爷惊喜的看着万芳,
“万丫头,你,你怎么......”
看着韩三爷疑惑的神情,万芳知道三爷爷心里肯定有很多问号。
但这会儿不是说话的时候,得让先药效发挥,彻底帮助三爷爷度过这次的生死大关。
万芳环顾西周,屋里的人除了王妈都是韩三爷的亲信。
韩三爷瞬间就读懂了万芳的意思,眼神示意大家出去。
只有两人时,万芳拿出檀木盒子,拿出里面的蜡丸,伸手捏开,把一颗褐金色的药丸,递到韩三爷嘴边。
“三爷爷,什么都别问,您先把这个吃了。”
看着韩三爷毫不犹豫的张口把药吃了下去,万芳顿时被一股无条件信任的温暖贯穿,心里的那块石头也终于落了地。
“相信我,您尽管睡,其他交给我。”
韩三爷微微点了点头,轻轻拍了拍万芳的手背,沉沉睡去。
万芳看着熟睡的韩三爷,手下的动作不停,提、捻、揉、刺......针法娴熟,最后用手指轻轻一弹,所有银针持续发出嗡鸣,声音从弱到强再逐渐到缓,宛如万灵长诵下的海浪翻涌后归于平静。
若是那些圣手见到,定然惊为天人,这就是己经失传的鬼门十三针。
万芳另一只手探在脉搏上,微皱的眉头逐渐展开。
“幸亏来的及时。”
万芳如释重负般缓缓呼出一口气。
韩三爷睡了许久以来最踏实的一觉。
他慢慢睁开双眼,浑浊的眼神逐渐清明,胸口的闷痛消失,呼吸畅通无阻,就像从未生过病般爽利。
看着眼前的万芳,韩三爷心里首发酸。
这小丫头从小没有长辈相护,唯一一个父亲还是那个恨不得把她抽骨扒皮的混蛋。这是私下受了多少罪,才有现在的本事啊。
韩三爷既佩服万芳的一手本事,又心疼这孩子的不容易。
“丫头,是不是刘建国那孙子欺负你了?。”
万芳把韩三爷慢慢扶起来靠在床头,把枕头垫在老人身体后面让他舒服一点,才把缓缓地将这些年发生的事情一一告知。
“三爷爷,我不能让他得到万家。”
韩三爷双眼微眯,眼神冷冽,
“丫头,你放心,有你三爷爷在,他刘建国还翻不了天。”
深夜的万家灯火通明,
刘建国瘫坐在书房的沙发上,眼神中恐惧带着疑惑。
“这小贱人到底怎么了?怎么跟变了一个人似的。”
他怎么也想不到,人还是那个人,但里面的芯子早就换了。
咚咚咚~
“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