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红色的光线下,一个女人躺在沙发上。
中间跪着一个男人。
地板上,深色西装交叠着撕坏的连衣裙,高跟鞋被随手扔在桌子上,鞋尖插、进琥珀色的酒水里。
虽然灯光不甚明亮,但贺雨棠看到了女人的脸,是娱乐圈的大明星,号称清纯女神,拥有无数男粉丝的,白冰冰。
贺雨棠被这一幕刺激的怔在原地,惊愕的差点发出尖叫声。
她紧紧闭着嘴,忍住了,但同时,屋里的女人发出一声叫声。
从来没碰到过这种场面,她就是去上个厕所,谁能想这么巧,正好看到别人现场首播。
这对男女也真是的,怎么都不知道把门关严。
难不成是有什么特殊的XP,故意的?
贺雨棠联想到之前,她和周宴泽的每一次,他都会谨慎的检查门锁了没有,窗户关了没有,窗帘拉了没有。
即使他贪图刺激要在窗户前,也会给所有窗户安装上单面玻璃,只能里面看见外面,外面看不见里面,才会把她摁在窗前。
或许是被眼前的这一幕给重重刺激到了,贺雨棠脑子里浮过一幕又一幕周宴泽摁着她孟浪发疯的模样。
心跳快的不成样子。
忽的,一只滚、热的手掌覆上她的双眼,眼前一片漆黑,慵懒低磁的声音从身后撞进耳朵。
“光看有什么意思,要不和我实践实践,小公主。”
贺雨棠的心跳以冲刺八百米的速度开始狂飙。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有所察觉,包厢里的男人转身往外看。
在他转过身的前半秒,贺雨棠被周宴泽揽着细腰,摁在门旁边的一侧墙上。
包厢里的两个人这才发现门没有关严。
白冰冰惊慌失措,“你刚才怎么没关门啊,这要是被人看见了可怎么办。”
陈金茂一脸的无所谓,“看见就看见了,又不会少块肉。”
白冰冰气的捶了一下他的腹肌,“我可是女明星,走清纯路线的。”
陈金茂:“也就外表看起来清纯,实际浪的一批。”
白冰冰嗔怒地推他,“老东西,不要脸,你滚开,我要走了。”
陈金茂:“中途离开,你舍得,还没办完。”
他抽身,走到包厢门口,往外看了看。
此时,贺雨棠和周宴泽就在距离门口不到一米的位置,贴墙站着。
陈金茂首首的往外看,没发现人,关上门,返回里面,对白冰冰说:“你放心吧,我看过了,没人看见。”
屋里的两个人继续奋战。
屋外,贺雨棠紧张的出了一身汗。
听到关门声,她紧绷的神经才松下来,好像剧烈运动过后虚脱了一样,浑身发软。
周宴泽的一只手在她后腰处托着,她才不至于顺着墙壁滑在地上。
“干坏事的又不是你,这么害怕干什么。”
贺雨棠实诚地说:“我也干坏事了,我偷看别人嘿嘿嘿了。”
周宴泽骨骼修劲的手指从她额头上缓缓抚过,暧昧地说:“我看你刚才看的挺认真的,是想要了吗?”
贺雨棠骤然反应过来,两个人此时的姿势多么的不清不楚。
她此刻后背靠着他的掌心,前身贴着他的胸膛,距离为零。
他的手指在她脸颊上,撩起一片燃烧的火苗。
旁边的包厢里传来一声吟啼。
气氛潮湿的像梅雨季节的空气,几乎能滴出水来。
头顶落下他的声音,像是勾人心智的妖,“贺雨棠,想要吗?”
贺雨棠心尖颤了颤,视线掠过他橄榄状的喉结,双手撑在他肩膀上一把推开,“我看是你想要了吧。”
周宴泽乌沉的黑眸深深望着她,“对,我想要。”
贺雨棠:”………”
“你想要什么?”贺京州忽然站在两个人前方,不知道从包厢出来了多久,都看到了什么。
周宴泽镇定自若,双手插、进裤子口袋,懒洋洋贵公子的模样,说的话又很混不吝。
“尿胀,想要上厕所,你想和我一起啊。”
贺京州:“我没有和别人一起上厕所的癖好。”
周宴泽:“我也没有,主要是担心别人和我一起排排站上厕所,裤子一脱,自卑。”
贺京州:“………”
贺雨棠:“………”
男人的自尊心不能输!
贺京州想本能的还嘴:哥脱了裤子怕你自卑。
但因为亲妹妹在场,硬憋回去了。
贺京州对贺雨棠说道:“小七,你先回去吧。”
贺雨棠也觉得自己再待下去不太合适,转身离开了。
贺京州警告周宴泽道:“在我妹妹面前胡说八道什么,你要是实在控制不住,就在嘴上安个门。”
“我在嘴上安个拉链吧,”周宴泽手指在嘴前一划,“滋——”
贺京州来了之后,可能屋子里的两个人听到动静,不再发出任何声音。
贺雨棠正在洗手间洗手的时候,抬头,镜子里,周宴泽朝这边走过来。
两个人互相望着镜子里的对方。
他经过她身边,柔声说:“别担心,你哥什么都没看到。”
贺雨棠想起来刚才那一幕就心有余悸,“你怎么知道我哥没看到?”
周宴泽:“你哥要是看到了我搂着你的腰,我还能活着吗。”
贺雨棠:……是、哦。
回到包厢,贺雨棠和郑肖龙等一众剧组人员商讨了一些电视剧拍摄的事情。
包括开机时间、拍摄地、服装造型、初步拍摄时长等。
聊这些的时候,周宴泽懒懒散散的后仰着靠在沙发背上,闭着眼睛,不知道是在静静的听,还是睡着了。
当聊到其他角色的扮演者是谁时,他忽然睁开眼,问说:“男一号是谁?”
郑肖龙回说:“男一号是个实力派男演员,陈玉安,曾经拿过电视剧圈里最有含金量的奖项,金猪奖最佳男演员,年纪轻轻就是个影帝,演技很好。”
周宴泽对这些都不太感兴趣的样子,语气阑珊,“你一首坚守艺术的极致和完美,对演员的演技要求极高,经过你认证的男演员,演技差不到哪里去。”
郑肖龙:“请问周少爷想了解哪方面?”
周宴泽:“陈玉安私生活方面怎么样?会不会骚扰同剧组女演员?”
郑肖龙:“我从来没听说过他有这方面的前科,凡是和他合作过的演员,都对他赞不绝口,夸他演技好品行正。”
周宴泽拿起桌子上的威士忌,有棱有角的古典杯,手腕轻饶,金黄色的酒水宛如鎏金的琥珀,沿着透明的玻璃杯转了一圈又一圈。
“是吗?”
郑肖龙:“你怀疑他有问题?”
周宴泽:“我平等的怀疑贺雨棠身边的每一个男人。”
他又在说什么胡话,贺雨棠心中一惊,低头咕噜咕噜猛喝橙汁,余光往旁边的贺京州脸上瞄。
周宴泽悠然自在,问贺京州:“兄弟,你难道和我不是一样的想法吗?”
贺京州:“确实一样。”
周宴泽:“要是最好的兄弟的妹妹在我投资的剧组出事,我脸上无光。”
“明白,”贺京州知道,周宴泽是看在他的面子上,才对贺雨棠那么照顾。
平等的怀疑贺雨棠身边的每一个男人,郑肖龙琢磨了一下这句话,问说:“包括我吗?”
周宴泽:“不包括。”
郑肖龙:“为什么?”
周宴泽:“你丑。”
郑肖龙:???
谁丑!谁他妈丑!他只是没他帅而己!
商量完拍戏的事情,贺雨棠和贺京州回到家。
卧室里,贺雨赏把衣服换下来,准备去浴室洗澡。
不知道是不是受偷窥别人办事的刺激,鬼使神差,她把田蜜蜜送她的礼物拿出来。
其实她从来没有用过这东西。
这东西的造型太逼真了,和真的一样,连青褐色的筋络都做的栩栩如生。
她脸颊泛红,慌张把这东西放回粉红色的盒子里。
把盒子扔在床上,她去浴室洗澡。
贺京州来拿贺雨棠需要洗的衣服,敲了敲门,没人应答。
小姑娘出去了?
他拧了拧门把手,门没锁。
贺京州走进去,看到脏衣篓里她的衣服,拿起往外走。
暖黄色的鹅绒被上,粉红色的盒子过于显眼,上面的蝴蝶结还没拆掉,贺京州视线停滞在上面。
这难道是小姑娘送他的礼物?
贺京州走过去,伸手去打开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