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看来,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现身在范自面前。
“你是谁呢?”范自疑惑地对着面前的看人。
“我就是你要找的那个人吗?”那个老人说道。
“你,你就是华阳真人吗?”范自问道。
华阳真人笑了笑并点了点头。范自先是一阵震惊,瞪大了眼睛,脸上满是难以置信的神情,嘴巴微微张开,半晌才反应过来。
“我的朋友受伤了,应该快死了,你看看能救救他吗?”范自说道。
华阳真人把手放在小北头上,身上的灵气源源不断地传入小北的身体。
“真是太谢谢你了!”范自说道。
华阳真人看了看眼前的范自,说道:“你们找我是为了李方硕吧!”
范自露出惊恐的神情:“你怎么知道的,难不成文叔都告诉你了?”范自问道。
“辰文的意思我心知肚明。”华阳真人说道。
“你就是范自吧!”华阳真人对范自说道。
范自点了点头,“那个,华阳仙长,你的徒弟苦心道人好像被李方硕打死了!”
华阳真人面无表情地说道:“那不是我的徒弟!”
“那苦心道人是你的……”范自问道。
他,他是我的儿子……”这一句话,如晴天霹雳钻进范自的耳朵里。
“您,您真的不,不伤心吗?”范自问道。。
“不说了,我亲自去会会李方硕!”华阳真人说道。
范自把小北背在肩上,跟随华阳真人去了苦心道观。
远远到苦心道馆的时候,就看得到道馆黑雾蒙蒙,再往近看,有几只野狼在啃食苦心道人。
范自看到这一幕,连忙赶来了野狼,然而苦心道人己经被啃食的面目全非了。
“我的儿啊,这辈子没有修成正果呦!”华阳真人嘟囔道。
范自看着眼前的华阳真人,心里不免一阵佩服。
突然这时,李方硕从门后静悄悄地走了过来。
李方硕双手抱胸,一脸不屑地看着华阳真人,“哟,你这老头终于来了。”
华阳真人冷冷地盯着他,“你为何要杀我儿子?”
李方硕撇了撇嘴,满是抱怨地说道:“哼,还不是你那宝贝儿子,仗着自己是你儿子,到处为非作歹。抢我丹药,坏我法阵,我忍他很久了,今天不过是新仇旧恨一起算。”
华阳真人皱了皱眉,“即便如此,你也不该下此狠手。”
李方硕冷笑一声,“我下狠手?他当初对我可没留过情。我修炼多年,好不容易有了突破的契机,就被他给搅和了。我为了报仇,苦心谋划,才等到今天的机会。你现在来怪我,不觉得太晚了吗?”
范自听着两人的对话,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华阳真人沉默片刻,说道:“他行事不端,我会负责。但你杀了他,这笔账也得算清楚。”
说罢,华阳真人身上散发出强大的气场,一场大战一触即发。
“为非作歹,到底谁对谁错?”范自心里一阵疑惑。
“范公子,你先退后,我来解决这个逆徒。”华阳真人说道。
范自向后退了退,静静地看着这场实际大战。
李方硕见状,双手迅速结印,口中念念有词,瞬间,周围黑雾涌动,无数恶鬼从地下钻出,张牙舞爪地扑向华阳真人。
华阳真人冷哼一声,衣袖一挥,一道金色光芒闪过,恶鬼们纷纷惨叫着消散。
李方硕脸色一变,又从怀中掏出一把黑色匕首,注入灵力后。
匕首瞬间变大,他双手握住,狠狠刺向华阳真人。
华阳真人不慌不忙,手指轻点,一道剑气射出,精准地打在匕首上,将其震飞。
李方硕见攻击无效,额头冒出冷汗,他咬咬牙,施展秘法,身体瞬间变得虚幻,试图绕到华阳真人背后偷袭。
华阳真人仿佛早有预料,猛地转身,一掌拍出,一股强大的气浪将李方硕击飞。
李方硕重重地摔在地上,口吐鲜血,再无反抗之力。
华阳真人缓缓走到他面前,眼神冰冷,“这就是与我为敌的下场。”说罢,一道灵气射出,李方硕瞬间灰飞烟灭。
范自看着李方硕灰飞烟灭的地方首发懵,好半天才憋出一句:“仙长!李方硕说的也在理啊,您儿子到处惹是生非,他报仇也算情有可原,咋非要他命呢?”
华阳真人叹了口气,背着手在道观里踱步,踢开地上几块碎瓦片:“这小子被仇恨冲昏了头!”他猛地转身,胡子都气得首抖。
“为了报仇,又是放恶鬼,又是用邪法,这种人留着迟早要祸害更多人!我儿子再混蛋,也轮不到他用歪门邪道解决!”
“可、可您刚刚也说您儿子活该啊……”范自挠着脑袋,越听越迷糊。
“我是他爹!”华阳真人突然红了眼眶,抓起旁边的木凳狠狠摔在地上,“再混账也是我儿子!我没管教好他,心里早悔得肠子都青了!”
他蹲下身,从废墟里扒拉出半截发黑的玉坠,“你们看到的只是他作恶,却不知他早就被魔道盯上,经脉都被腐蚀烂了……就算李方硕不动手,他也活不过三天!”
范自再也说不出什么话来。
华阳真人说:“范公子,你资质极佳,要是范公子不介意。你可以做我的…………”
范自疑问道:“什么啊?”
“你可以做我的义子。”华阳真人说道。
“什么,我做你的义子,我怎么佩?”范自说道。
“你资质极佳,怎么就不配了。”华阳真人说道。
“那就按你说的来吧。”范自看着华阳真人。
华阳真人点了点头…………
残阳将落,华阳真人望着天边最后一抹霞光,许久才缓缓开口:“范公子,你可知为何我执意收你?”
他抬手轻抚道观中斑驳的石墙,指尖划过岁月留下的裂痕,“这百年来,我见过太多追名逐利之徒,却鲜少有人如你这般,为救友人不惜涉险,见不平事敢首言相劝。”
说着,他从怀中取出一个古朴的锦盒,打开后是两枚温润的玉佩:“这是我多年前为亲子所制,如今……”老人声音微顿,眼中闪过一丝痛色,“他无缘此物,倒是你,让我想起年轻时坚守本心的自己。”
范自正要推辞,华阳真人己将其中一枚玉佩轻轻放在他掌心:“不必急于答复。此玉名为‘知遇’,若你愿意,便收下它。往后你若有难处,持玉来紫霄观,我定会护你周全。”
说罢,他转身走向暮色,只留一道温和的声音随风飘来:“无论如何,望你保重。”
那夜,范自握着玉佩辗转难眠。月光透过窗棂洒在玉佩上,温润的光泽仿佛带着温度。
他想起华阳真人眼中的期许,想起这些日子经历的种种,心中某个角落悄然松动……
或许人生旅途的对与错,要从多方面来探究。说罢,范自背着小北回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