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着宋永思这么询问,钟明诚想了想,觉得何修缘既然都住在宋家了,而且还是和宋管家一路回来的。
既然是这样的话,那对方应该是知道何修缘不同之处,那他好像也就没有必要遮遮掩掩的了。
想到这里,钟明诚当即也开门见山道,“既然话都说到了这个地步,那我也就废话了,我知道何修缘的不一般,知道他乃高人,所以特地来拜会的。”
“眼下他既然不在了,但我也想知道他去了何处,能不能代为通传,我想见何先生一面。”
钟明诚说到这里,态度都是放低了许多,“另外,也有前晚的时候,对方的救命之恩。”
高人?救命之恩?这什么跟什么?
宋永思听着对方接连一长串的话,顿时感觉有些云里雾里的,完全不知道对方这是在说什么。
想到这里,宋永思犹豫了一下之后,开口问道。
“钟大人,您说的什么高人?何修缘他只是一个秀才而己。”
宋永思说完之后,随后面色一怔。
他忽的想到了之前的时候,宋管家给自己的书信,那书信里面的那些内容...
心中想到这里,宋永思心头一惊,何修缘这是蒙骗到了钟侍郎身上,还是其他什么?
这要是蒙骗到了钟大人身上,那可就糟糕了。
想到这里,宋永思连忙继续开口问道,“钟大人,您为何觉得何修缘是高人呢?这救命之恩,又是从何处而来?”
宋永思此刻心头紧张,若是何修缘真蒙骗到了对方身上,那无论如何他都要想办法,帮何修缘给圆过去,莫要得罪了这钟侍郎才好。
钟侍郎听着这话,心中暗道果然。
这宋家这个样子,摆明了就是不想让外人知道,这何修缘的非比寻常。
不过这也正常。
“那自然是亲眼见识过的,那日长安分别之时,小女赠送给了那何先生一支毛笔,小女莽撞,向那何先生要东西。”
“好在何先生倒也未计较此事,施法给小女上了护身符咒,就是因为这咒术,我钟家那天晚上遇一邪祟方才安然无恙。”
“此事你宋家的管家也是见到了。”
说到最后,钟侍郎也是提了一句那宋管家,好让对方知道,自己这边确实是知道了何修缘的身份,所以就不用隐瞒了。
宋管家听到这里,顿时心头一跳。
那天的时候,他就隐约间觉得何修缘非同一般了,没有想到...真印证了。
自己以前,真是看走眼了。
最为关键的是,这事他还没有让老爷相信。
宋永思听到这里顿时愣住了,听着这钟侍郎一板一眼的说着,怎么看都不像是假的。
难道说,何修缘真是什么世外高人?
心中想到这里,他不由下意识的朝着管家看去,想要向着对方印证一二。
“可有此事?”
宋永思盯着管家,心中有些紧张和期待。
宋管家闻言,犹豫之后便是重重点头,“那日长安分别之时,何公子提笔间,西周平地起风,而后送了钟家千金一个东西。”
“只是老奴肉眼凡胎,看不出是什么。”
“在来长安前,过状元渡的时候,江心忽遇风浪,听船夫说这是江老爷作祟,而后何公子一声厉喝,一脚踩出时,平息了西周风浪。”
此刻的情况己经是十分紧张了。
宋管家在一旁看的清楚,他知晓自家老爷压根就不知道何修缘做了什么事,所以并不知道何修缘的身份。
但看钟侍郎的模样,应该是认定了自家老爷知晓此事。
而他这般说,在钟侍郎看来,他是在和自家老爷说,钟侍郎知晓何修缘的神异之处,因此可以不用隐瞒了。
而在宋老爷这边,他这些话则是在提醒老爷,何修缘是真的世外高人。
可以说,他说的这些话是一语双关。
果然,钟侍郎和宋永思听完之后,一个是果然如此的模样,一个则是心头一惊。
宋永思有心想要询问管家,有这样的事怎么之前不说,但想到钟侍郎就在一旁,却又不好现场询问。
因此,在沉闷片刻之后,宋永思方才露出一抹勉强的笑容来。
“看来,还是让钟大人知道了这事。”
宋永思此刻内心慌乱的很,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应付钟侍郎了。
另外一方面,他则是心中乱的很,世外高人?这世上真有这样的奇人吗?
要真是如此的话,何修缘今日匆匆离去,说什么有要事在身,许是修炼去了?
难怪,对方连功名都不要了。
那可是功名啊!
而此时,和他心头一样乱的,还有躲在屏风后面的宋思君。
此刻的她的美目瞪大,贝齿死死咬住红唇。
她本来还在奇怪,为何何修缘会想退了这婚事。
今日看来,对方哪里是什么觉得自己没有了志气,所以想要退婚的,这分明是寻仙问道去了,自然不念红尘。
但要如此的话,她岂不是错过了一个....能让她永葆容颜,青春永驻的夫君?
心中想到这里,她顿时是心乱如麻。
钟侍郎见此,也是笑了笑。
既然说开了,彼此也都知道了何修缘的不一般,那也该坦诚的聊一聊了。
只是还不等他开口说话,一个家丁又是走了进来躬身道。
“老爷,门外来了一个自称是春熙楼的钱掌柜,想要求见何公子。”
此刻的宋永思听着这话,本能的想要挥手说不见。
毕竟钟侍郎这边的事情还没有解决呢,他哪里有时间见一个酒楼的掌柜。
只是在那家丁说到最后一句,提到也是来求见何修缘的话语后,他这话又是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又是求见何修缘的?
难不成,这里面又有什么事?
“春熙楼钱掌柜?原来如此....”
不等宋永思多想,钟明诚却是低声呢喃了一句,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
“钟侍郎,知道这钱掌柜?”
宋永思见此,顿时满脸疑惑道。
看起来,对方好像知道的还挺多的。
“你不知道吗?”
钟侍郎闻言有些奇怪的反问了一句,但很快他便是回过神来,“是了,昨去贺礼去了,不知道这事也正常。”
“如今关于这春熙楼一事,可是在整个长安闹的沸沸扬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