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尘的短刀瞬间横在胸前,掌心沁出的冷汗让刀柄微微打滑。首领合上典籍,皮革封面摩擦发出的细微声响,在死寂的船舱内却如同惊雷。“别紧张,”首领摘下兜帽,露出半张布满青铜纹路的脸,“你以为那‘系统’真是天赐?不过是我们守夜人初代首领,用三魂七魄锻造的锁魂器罢了。”
系统界面突然剧烈扭曲,无数乱码如洪流般冲刷着陆尘的意识。他踉跄后退,撞上身后的磁暴水晶,水晶泛起的紫光与首领脸上的纹路遥相呼应。记忆如潮水翻涌,他想起小时候在家族禁地见过的青铜残碑,碑上模糊的文字此刻竟与首领的话渐渐重合。
“你们家族,本是青铜门最忠诚的守陵人。”首领踱步靠近,长袍下摆扫过地面的齿轮机关,“但你太爷爷妄图用鬼玺之力改写命运,我们不得不将他的意识封印在系统核心——而你,就是重启计划的钥匙。”
甲板上传来张起灵与巨型章鱼缠斗的怒吼,吴邪的呼喊声隐约传来。陆尘强压下翻涌的思绪,短刀首刺首领咽喉。对方却不闪不避,任由刀锋穿透脖颈——黑血喷涌而出的瞬间,竟化作无数细小的青铜虫,钻进陆尘的袖口。
“该让你看看真相了。”首领的声音从西面八方响起,陆尘的视网膜被系统强行接入一段画面:千年前的长白山巅,他的先祖跪在青铜门前,手中鬼玺与门扉共鸣,阴兵借道的黑雾中,初代守夜人浑身浴血,将一颗跳动的青铜心脏嵌入石壁。
“青铜门后的‘终极’,是吞噬万物的黑洞。”首领的虚影在紫光中忽明忽暗,“你们家族守护的,从来不是秘密,而是阻止黑洞苏醒的枷锁。现在,鬼玺即将集齐......”
船舱突然剧烈摇晃,巨型章鱼的触须贯穿甲板,将磁暴水晶连根拔起。陆尘抓住机会,挥刀斩断缠绕的青铜虫,却见水晶破碎的刹那,海底深处传来锁链崩断的轰鸣。系统发出最后的警告:「青铜门能量波动异常,秦岭秘窟出现新线索」。
他踉跄着冲出船舱,正撞见吴邪被守夜人按在船舷。胖子举着燃烧的火把与对方对峙,张起灵则深陷章鱼触须的重围,麒麟纹身的光芒己黯淡如烛火。陆尘摸出怀中拼合的鬼玺,残片突然自动悬浮,释放出的光芒将所有青铜虫灼烧殆尽。
“快走!”陆尘将鬼玺塞给吴邪,“秦岭有新线索!”古船在章鱼的攻击下即将解体,黑色帆船也开始下沉。守夜人首领的身影在漩涡中若隐若现,他对着陆尘举起典籍,扉页滑落出半张泛黄的照片——那是陆尘三岁时,在家族祠堂前的留影,而站在他身后的,赫然是初代守夜人的画像。
西人跳入救生艇时,归墟海域的海面突然裂开巨大缝隙,漆黑的漩涡中传出远古的呜咽。陆尘回望逐渐消失的守夜人船只,发现首领手中的典籍竟在发光,书页上浮现出他接下来的命运:秦岭深处,青铜密室的模具旁,站着另一个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