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元朝卖桑葚酒遇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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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瓮中擒豺·秋露润千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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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穿越元朝卖桑葚酒遇贵人
作者:
恶作剧之恋爱
本章字数:
7458
更新时间:
2025-06-30

河滩工坊的木栅栏在血色残阳下投下长长的阴影,虎子和豹子不安地低呜着。王老根兄弟几人握着锄头、铁锹,守在门后,脸色凝重。栅栏外,刀疤脸三人如同被激怒的鬣狗,疯狂地撞击着厚实的原木,叫骂声不绝于耳。

“开门!贱人!把银子交出来!还有那酿酒的方子!”刀疤脸双眼赤红,糊满胡椒粉末的脸狰狞扭曲,每一次撞击都带着要将栅栏撕裂的凶狠。

林桑晴背靠冰冷的栅栏内侧,剧烈喘息尚未平复,汗水混着尘土黏在额角。她看着外面那三张因计谋失败和侯府名头震慑而气急败坏的脸,劫后余生的虚脱感被冰冷的杀意取代。方才那场在荒滩废庙的生死时速——胡椒面迷眼、油脂滑敌、亡命狂奔——每一幕都烙在脑海。

“烧?你试试看!”她的声音因奔跑而嘶哑,却淬火般冰冷,穿透木缝,“昨夜纵火未遂,今日假扮药商劫掠,真当大胤律法是摆设?侯府的‘玉润’你也敢动?你背后的主子,是嫌命太长了吗!”

“侯府”二字,如同冰锥,狠狠刺入刀疤脸的狂怒。他布满血丝的眼死死盯着林桑晴,第一次清晰感受到这女人不仅狠,更懂得借势!她竟真的攀上了宁远侯府的高枝!昨夜纵火…她竟笃定是自己?!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在他眼中掠过。

“疤…疤爷…”矮胖子也听到了,声音发颤。

远处路口,火把的光影和嘈杂的人声越来越近!

刀疤脸猛地回头,又狠狠剜了一眼栅栏内眼神如冰的林桑晴,腮帮咬得咯咯作响。惊动官府,后果他承担不起!

“好!好!林桑晴!你有种!给老子等着!”怨毒的字眼从牙缝挤出,他猛地一挥手,“走!”

三道黑影狼狈地再次没入暮色。

栅栏内,紧绷的气氛骤然松弛。王老根等人后背己被冷汗浸透。

“林娘子,您没事吧?”王老根声音发紧。

“没事。”林桑晴摇头,目光扫过众人,异常明亮。侯府的虎皮,在最危急时护住了她。但这只是饮鸩止渴!刀疤脸背后的人,绝不会善罢甘休。她需要更强大的、自身能掌控的力量!她低头,看着自己紧握的拳头,指甲深陷掌心。

* * *

药材线被刀疤脸彻底斩断,侯府订单的半月之期却如达摩克利斯之剑悬顶。危机,倒逼出林桑晴骨子里的狠劲与韧劲。

“王大哥,明日开始,你带路,我们进老林!自己采!”她斩钉截铁。将核心命脉系于他人之手,风险太大。她要亲手握住源头!

晨曦微露,林桑晴换上最利落的短打,背上药篓锄头,跟着熟悉山路的王老根,踏入了那片幽深的老林。荆棘撕扯着衣摆,露水浸透裤脚,崎岖的山路耗尽了体力。她不再是城中那个守着酒瓮的精细匠人,而是化身山林寻宝的猎手。汗水混着泥土沾满脸颊,指尖被粗糙的草药茎叶磨破。王老根指点着辨认川贝、麦冬,讲解挖掘技巧。一天下来,收获或许寥寥,但那种亲手攫取、掌控源头的感觉,让她无比踏实。每一次背篓的沉重,都是对抗命运砝码的增加。

与此同时,“秋露白”的第一批大规模成品,在日夜守候中终于沉淀至最佳。清冽甘甜的梨酒被小心灌入粗陶瓶,蜂蜡封口。而“玉润”所需的药材,在王老实近乎掘地三尺的高价搜罗下,终于勉强凑齐。林桑晴如同绷紧的弓弦,日夜守在新砌的发酵池旁,精准调配,不敢有半分差池。汗珠滴落池沿,融入那逐渐深邃的紫色酒液中。工坊内,新旧酒香交织,无声诉说着与时间的赛跑。

半月之期的最后一日。

宁远侯府侧门。

当林桑晴将最后十瓶蜡封完好的“玉润”交到秋月手中,秋月眼中那惯常的审视终于化开一丝赞许。她仔细查验,拔舌轻嗅,确认无误,微微颔首。

“林娘子果然守信。夫人这几日还问起过。”

“劳夫人挂念。”林桑晴心中巨石落地。她适时取出两瓶藤编装饰的“秋露白”,恭敬递上:“新酿的果子酒,清爽解渴,给姑娘和府上姐姐们尝个新鲜。”

秋月目光扫过那拙朴的藤编,略一沉吟,接了过来:“林娘子有心了。” 这一接,是认可,更是一条隐秘的口碑通道。

* * *

“醉仙酿”的金字招牌,在东市最热闹的十字街口耀武扬威地竖起。赵金禄的反击,迅猛而卑劣。王老实带回的消息令人心头发沉。

“那姓赵的放出话,说咱们的‘秋露白’是用烂梨兑水的下等货!他家的‘清溪酿’才是正宗秋梨酒,只卖二十五文!好些想买咱酒的,都被他们的人拉过去了!”

价格战!泼脏水!赵金禄仗着财雄势大,意图用低价和污名,将初生的“秋露白”扼杀在襁褓。

王老实和王老根兄弟都面露忧色。

林桑晴指尖划过发酵池冰冷的石沿,唇角勾起冰冷的弧度:“王大哥,明日东市,‘秋露白’照常出摊,一文不降!”

“不降?”众人愕然。

“不仅不降,”林桑晴目光扫过一排排封存浅绯琼浆的陶瓮,眼中锐光一闪,“每瓶,再加五文!卖三十五文!”

“三十五文?!”王老实以为自己听错了。

“对,三十五文。”林桑晴语气斩钉截铁,“告诉他们,选料更精,工艺耗时,值这个价!还有,”她看向王老实,“摊子上,备足干净竹杯!每个路过的人,只要愿意,都免费尝一小口!不必多话,只让他们尝!”

王老实虽不解,但信服林桑晴,重重点头:“成!俺照办!”

王老根看着林桑晴沉静的脸,一拍大腿:“俺懂了!林娘子,您这是要让舌头说话!好东西不怕比,他那‘清溪酿’一尝准露馅!”

“浊酒乱人心,清者终自明。”林桑晴声音冷凝,“他想搅浑水,我便让他看看,什么是真正的‘秋露白’!”

* * *

东市十字街口,气氛微妙而紧张。“醉仙酿”伙计的吆喝声震天响:“清溪酿二十五文!秋日润喉佳品!”他们的摊位前也摆了试饮杯,杯中液体浑浊,香气甜腻带酸。

王老实的摊位却异常安静。崭新的“桑香醉·秋露白,三十五文”价牌端正摆放,一排排倒好浅浅杯底的竹杯整齐码放。那清冽如泉、鲜活纯净的梨香,在市井喧嚣中固执地开辟出一方清冽之地。

巨大的差价,引来质疑与嘲讽。

“昨儿三十,今儿三十五?抢钱呢!”

“人家‘醉仙酿’才二十五,还是老字号!”

“尝尝?我倒要看看你这镶金边的酒啥味儿!”

有人涌向“醉仙酿”。但也有人被那独特的清冽香气吸引,或好奇这逆势涨价酒的底气,犹豫着伸出了手。

当尝过“清溪酿”甜腻发齁、回味发酸的劣质口感后,再端起那杯清澈见底、泛着淡粉晕的“秋露白”送入口中——

强烈的对比,如同冰火!

“嘶——!”一个尝过两边的大汉猛地吸气,瞪圆了眼,“这…这才是梨酒!刚才那是什么玩意儿!”

“我的天!一个黏糊糊齁嗓子,一个才叫爽利!贵这十文,值!给我一瓶‘秋露白’!”

“对!值!我也要一瓶!”

“给我也拿一瓶!这味儿才正!”

口碑在亲身体验的强烈反差下,如同星火燎原!王老实的摊位前迅速排起长队。三十五文的价格,因“贵得有理”的底气,反而更添吸引力。“醉仙酿”的吆喝声在清冽香气和由衷赞叹中,渐渐苍白无力。

* * *

“废物!一群饭桶!”

“醉仙酿”后院雅室,名贵茶盏在地上粉身碎骨。赵金禄面色铁青,指着垂手而立的掌柜和刀疤脸,唾沫横飞。

“降价!降价!结果呢?人家不降反涨!生意更火了!你们是猪吗?连个小娘皮都收拾不了!”

掌柜冷汗涔涔:“东家…她让人免费尝…这一尝…就把咱们比下去了…”

“尝?!你们就不会也让人尝?把味道提上去啊!”赵金禄咆哮。

“东家…成本…二十五文本就赔本…再提味道亏更多啊…方子一时也…”掌柜苦着脸。

“够了!”赵金禄粗暴打断,像困兽般踱步。本以为碾死一只蚂蚁,谁知是只带刺的黄蜂!宁远侯府…河滩堡垒…还有这该死的“秋露白”!

“东家,”刀疤脸抬头,眼中阴狠,“她躲在城外乌龟壳里,硬闯动静大。但她总要进城收果子收药材!咱们在路上…”

赵金禄猛地停步,眼中凶光毕露:“路上?你还嫌不够丢人?侯府是纸糊的吗?昨夜侯府管家拜会刘通判,你以为真是喝茶?”他压低声音,切齿道,“那丫头攀上了高枝,动她得掂量了!”

刀疤脸和掌柜心头一凛。

“明的不行…那就来暗的!”赵金禄走到窗边,望着侯府飞檐,声音如毒蛇吐信,“她的根在城外!在那些果子!在那些坛坛罐罐!给我盯死了!摸清她每一条进货的路子!尤其是药材!我就不信她次次好运!还有她那工坊…山野之地,水火无情,出点意外…不是很正常么?”

阴冷的笑意在他嘴角蔓延。他要从根基处,腐蚀掉那河滩上的堡垒!

* * *

“秋露白”的旗号,在浊浪滔天中傲然挺立。每日带回的铜钱叮当声,是河滩最动听的凯歌。这些钱,立刻化作力量,投入两处战场。

第一处,是堡垒的升级。原有的工坊己显逼仄。林桑晴招募更多可靠乡邻,以原有的森严堡垒为核心,向外扩建更大更坚固的棚屋。新的发酵池一排排砌起,石板铺地。专门的原料库、成品库拔地而起。防御更是重中之重!外围木栅栏加高加固,尖刺森然。陷阱区扩大,增设绳套响铃。王老根兄弟加上新招的两名壮实后生,日夜轮值巡逻。西条土狗(虎子、豹子又添两伴)机警逡巡。整个河滩工坊,己成森严要塞。

第二处,是原料命脉的扩张与守护。秋梨季短,王老根兄弟带人深入更远乡村,高价囤积上品秋梨。药材供应是命门,王老实专职奔波,高价搜罗特定年份的川贝、麦冬。林桑晴则带着王老根,更频繁地深入老林,亲手采挖。每一次入林,她的背篓里,除了药材,还多了些画着草叶、标记山势的粗糙图纸——她在绘制自己的资源地图。

力量,在废墟之上,在汗水之中,悄然生长。然而,赵金禄的阴影,如同盘旋的秃鹫,己锁定了这片生机勃勃的河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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