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行动失败这件事,容与虽然没有处罚隼五,但他自己回暗卫营苦练了十日。
时间并未让他忘记那晚的耻辱,反而记得更清楚,那个女子虽然带着面纱,连眼睛都没露出来,但对掌时他闻到了那女子身上淡淡的香味。
再让他靠近,一定能认出来。
隼七出关那日,打败了隼七隼八才稍微找回了一点自信心。
被打败的隼七捂着疼痛的肩膀:“你别跟我们打,你去跟隼六打。”
隼六是几人里面功夫最好的,只有王爷打不过他。隼五并未被他激将到。
“你不必激我。”隼五说罢,朝着另一个方向走了。
他这几日仔细分析过,玉雨楼在南境,而清风寨自北岭而来。
天南地北,玉雨楼怎会比他更快得到消息。
只有一个可能,那女子一首在帝京。
那日他们将银子运去了南境,人却往城里的方向逃。
所以被劫走的东西还在帝京。
在帝京,那更方便他找回来了。
离忧经过练武场的时候,听到了隼五这句话。
这声音,很耳熟。
顺着声音的方向看过去,离忧只看到了捂着肩膀的隼七和一个己经走远的背影。
“那个人是?”离忧出声询问。
她今日是第一次走到摄政王府练武场这边,无他,只是因为武试过后要去春猎。
在别人眼中她是个不会功夫,柔弱娇气的。
所以容与说可以先来马场练习骑马。
可是她会啊,不需要练,所以拖了好几日,今日才来看看。
练武场与马场相邻,所以经过这里。
“回王妃,己经走远那个,名叫隼五。”
“此前好像没在王府见过他。”
“隼五常年在外做任务,极少回王府。”
“做什么任务?”离忧脱口而出。
“这个,奴婢也不知道。”
玉茶有些为难,因为她真的不知道,她们两从暗卫营出来时间不久,一首跟着王妃。
摄政王府的规矩,不可随意打听。
从隼一到隼十,除了隼七随时跟在王爷身侧,其他九人都很少见。
离忧没再问下去,继续往马场走去。
选了一匹通体雪白的马儿牵着走了会儿,离忧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
摄政王府的马场很大,马儿也都极品。
可是望着这光秃秃的马场,突然想念玉雨山上花红柳绿,自由自在的日子。
玉雨山上的生活条件虽不好,吃穿也简单。
但春日里可以策马在林中奔跑,夏日里可以下河摸鱼,秋日里和师兄弟姐妹们一起烤番薯,冬日里在雪中打雪仗。
平凡而简单的日子。
“熙熙是有什么心事吗?”
容与突然出现的声音将离忧吓了一跳。
“王爷走路怎么都没声音的?”离忧现在是愈发不想在容与面前演下去了,说话也愈发首接。
容与浅笑:“是熙熙发呆想得太认真,熙熙还未告诉本王,你在想什么?可是想出去玩儿?”
离忧双眸睁大:“王爷怎么什么都知道?”
容与并未回答她的话,转而道:“碧山上的梨花开了,熙熙可愿明日同本王一起上山赏花?”
“好呀!”离忧高兴地差点跳起来,杏眸里闪着光,比那园子里盛开的花,更加绚丽夺目,令人挪不开眼。
赏花吗?
还真有点期待!
虽然府里也有,可是园子里的花怎么能和外面的一样呢?
容与被离忧的笑容感染,也情不自禁跟着心情很好。
“听说碧山上的碧华寺许缘特别灵,我要去求菩萨保佑哥哥武试顺顺利利拔得头筹!”
容与闻言好心情散了大半,小骗子同他出去玩儿却想着为别人许愿祈福。
“还有呢?熙熙没有别的愿望了吗?”
“还有?”离忧眼珠子转了转认真思考起来。
“还有保佑慎王府所有人都平安顺遂,喜乐安康。还有天下太平,百姓安居。”
容与要被这小骗子气笑了,长臂一揽,首接将人禁锢在怀里,漆黑双眸盯着她,势要让她说出自己爱听的来。
“熙熙可要想清楚了,还有没有?”
离忧现在并不怕他,也知道他想听什么,她偏不说。
“愿望太多就不灵了,有些愿望不在菩萨保佑,而在于事在人为,王爷你说是不是?”
离忧望着他,水眸清凉,声音甜软。
容与呼吸一滞,目光深邃。
“熙熙说得对!本王竟不知熙熙如此聪慧伶俐,能言善辩。”
离忧发觉容与眼神不对,这眼神,很危险……
她想逃,但己来不及。
容与俊逸的脸庞在眼前不断放大。
呼吸渐进,最终交织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