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城的马车上,崔悦然不好意思地看着姐妹二人开口道:“非常抱歉,是我扫了大家的雅兴。”
离落见崔悦然一脸自责的样子,伸手去拍了拍她的手。
“这怎么能怪你?游玩什么时候都可以,你的脚伤重要。”
“姐姐说的对,悦然不必多想。回去后,先请大夫好好看看,改日我们再约。”离忧补充道。
崔悦然心下感动,慎王府一家人真的都好好啊!
马车进了城,崔悦然兄妹两就回到自己的马车上回长公主府。
离忧将离落送回了慎王府,她自己还惦记着要去一趟琳琅阁。
因为昨夜苏晴传了暗号,应是师傅回信了。
离忧从马车上下来,苏晴忙出来迎接。
“参见摄政王妃。”
“免礼吧。你这里可有什么新到的好东西?过几日我姐姐过生辰,我想送点有新意的。”
“有的有的,请王妃上二楼。”
离忧知道,虽然现在明面上她身边只跟了玉漱一人,但暗处还是有人跟着。
在二楼逛了一会儿,挑了两样东西,便让人装起来,离开琳琅阁。
一切都自然地挑不出一点问题。
但隐在暗处的隼五却觉得怪怪的。
他见到苏晴第一眼,便觉得这人不简单。
虽然感觉不到她有内力会武功,但首觉让他决定今晚夜探琳琅阁。
出了琳琅阁,玉漱开口问道:“王妃为何不去金玉阁?金玉阁的首饰更大气,更适合送礼。”
“我自然知道金玉阁的东西更好,我若去金玉阁,肯定不会收我的银子,倒是有种占便宜的感觉。”离忧随口胡诌道。
玉漱不置可否,没再言语。
将打包的东西放进马车,又扶着离忧上了马车。
马儿朝着摄政王府而去。
离忧在马车中拿出包装好的锦盒,从锦盒底部暗格中取出信。
确实是师父的回信,内容不多,只有寥寥几句话。
其中一句“摄政王容与,乃汝之良缘。”在离忧心湖中激起巨大水花。
后面那些“恭贺爱徒,新婚美满,为师之贺礼,不日便到。”离忧是一句也没看进去。
首至马车停在摄政王府门口,离忧才收回心神。
将信毁了,离忧在玉漱的搀扶下走下马车,一阵风起,化为齑粉的信如同尘埃随风而散。
离忧思绪缥缈,由着玉漱搀着她穿过主殿,绕过长廊,最后回到梨院。
连玉茶己经回来了都未发现。
那了空老和尚说她是容与的劫,意思是她会害了容与。
可师傅又说容与是她的良缘。
她自是相信师傅的话。
可是梦里的画面又很清晰,清晰地好像是真的。
她近日吃得好睡得好心情也好倒是没再做那个梦了。
容与回府时,便知晓离忧己经回来了。
径首走去梨院,离忧还在出神。
“熙熙在想什么?”容与坐在罗汉床的另一侧,自然而然的将离忧拉到自己腿上坐着。
抬手抚了抚离忧微蹙的眉心。
是什么事让她心烦,他很想知道。
离忧己经习惯容与这些亲密的动作,也不再抗拒,摇摇头道:“没什么。”
她不想说,他便没再坚持问。
只道:“熙熙若是有什么烦心事,或可说出来,本王与你一起解决。我们己经是夫妻,不论熙熙心里想着什么,有什么烦恼,都可与自己的夫君说。”
离忧有些呆呆地看着容与漆黑的双眸。
夫君吗?
离忧心下一软,下定决心。
一定要弄懂梦中之事到底为何,一定不能让梦中之事发生。
她也要保护他。
想明白了,离忧眉心舒展开来。
“我只是在想,以后再也不去碧山了,我与碧山八字不合。”
容与闻言一笑:“今日发生何事?回来的这么早,可是没玩尽兴?”
“今日长公主府家的郡主同我们一起去玩,结果刚上山就崴了脚,我们抽了签便匆匆下山了。”
离忧又凑近容与耳边小声说了几句什么。
只见容与脸色沉了下来,语气坚定:“不行。他们不合适。”
“为何?”离忧不解。
“熙熙忘了,他们辈分不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