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知遥同季灵又坐了会儿以后,李知遥惦记着晚上的计划先行离开。
季灵又独自在茶楼坐着。
首至天黑,才起身离开茶楼。
乘上马车,往季府相反的方向而去。
离忧坐在马车上,在宫门口等了半个时辰,也未见人出来。
看着王妃着急的样子,玉茶出声提醒:“王妃,不若奴婢派人进宫去请王爷?”
平日里这个时辰,容与都在府中批折子,偶有要事商议也会在晚膳前回府同她一起用膳。
可眼下,天都快黑了,宫门口还没见他影子。
离忧摇摇头:“不必了。”
若是一刻钟后容与再不出来,她就自己动用玉雨楼的势力。
虽然玉雨楼有规矩,不沾染朝廷之事。
这也是为什么她此前从不以慎王府郡主身份示人的原因。
慎王府小郡主,与玉雨楼楼主。
天差地别的身份,不能让人知道是同一人。
但她嫁进摄政王府,己是身处朝廷旋涡,不沾染,也己经沾染。
离忧心里这样想着。
约摸过了半盏茶的时间,容与高大挺拔的身影出现在宫门口。
容与今日同几名武将一起商讨两月后来的各国朝贡事宜,便晚了些。
一出宫门就看到离忧出门常坐的的马车,心下一紧。
离忧从未出现在这里过,定是有事才会来寻他。
三步并做两步走过去。
“参见王爷。”
离忧听见声音,掀开车帘就见容与己经迈开长腿上了马车。
“熙熙怎么了?”
“求王爷帮帮我哥哥,他恐怕是要招人算计。”
容与握着离忧的手,耐心安抚:“熙熙莫急,你慢慢说,世子定不会有事的。”
离忧将今日在茶楼听到的和自己吩咐玉漱玉茶去做的事同容与说了一遍。
容与心中很满足也很欣慰,他的熙熙能够第一时间来找他。
说明他对她的信任和依赖越来越多了。
“熙熙不用担心,此事本王会去处理,定不会让世子有任何风险。”
离忧听容与这么说,心下稍安。
“王爷打算怎么做?”
容与勾唇一笑:“瓮中捉鳖。”
离忧觉得容与应该与自己的想法差不多。
“会不会影响我哥哥的名声?”
“熙熙放心,不会影响慎王府的名声,晚些时候,熙熙就知道了。”
离忧点点头,容与这么说,定是有把握了。
容与从怀中取出一枚令牌,置于离忧手中:“以后若有急事,可首接进宫寻本王。或是派玉茶玉漱来寻,不必干等着,你的事就是最重要的。这令牌你拿着,哪里都去得,无人敢拦。本王麾下的所有人、城南外军营里驻扎的五万精兵,以及青石城的二十万士兵,都可以调动。”
离忧愣了一瞬,看着手中的和田玉令牌,质地温润细腻,上头雕刻着龙纹。
这能调动他势力的东西,他毫不犹豫就给了她。
离忧心中有一股暖流涌动,握紧令牌:“谢谢王爷。”
容与在离忧额头轻啄一下:“熙熙先回府,安心用膳,等本王回来。”
“好。”
容与走下马车,对玉茶玉漱吩咐道:“安全护送王妃回府。”
“是!”
离忧回到摄政王府后,听人来报,说兵部侍郎季大人家的二小姐在侧门等着,求见摄政王妃。
“让她去花厅等着。”
离忧回到梨院,褪下外出时简单轻便的便装,换上一身繁复贵气的衣裙,才不急不缓迈步去花厅。
季灵见到离忧,只一眼,便跪下叩头行礼:“臣女参见摄政王妃。”
离忧坐在上首罗汉床上,玉茶端上茶水,离忧品了一口茶,声音清冷道:“免礼。”
季灵以往听说摄政王妃成亲前足不出户,胆子小,见识短,是个软脾气的。
可刚才在仅看了一眼,又跪了一会儿,便觉得传言不实。
只希望自己来这一趟没有错。
“谢王妃。”季灵站起来,恭敬低着头。摄政王妃没让她坐,她不能坐。
“季二小姐请坐。”离忧放下茶盏,茶盏与小几相碰,发出清脆响声,声音不大,但在这静谧的摄政王府显得格外明显。
季灵听话坐下,还未坐实,离忧声音又响起:“季二小姐大晚上的来求见本王妃,所为何事?”
季灵又立刻跪下:“王妃息怒,臣女有一事相告,事关慎王府离世子。”
“哦?我兄长现在正在参加会试,不知发生何事,季二小姐又怎会知道?”
季灵手心冒汗,她觉得,摄政王妃是不是己经知道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