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我不可怜?”
沈仲书掀开被子下来,目光沉沉的看着金箜,那模样仿佛站在角落里择人而噬的妖魔,仿佛只要得不到自己满意的答案,他的血盆大口就会落下!
“你自己觉得呢?”
金箜回头,眼睛微微一亮,你别说,你还真别说,她这便宜老公的皮囊当真是一等一的好看,她现在都在考虑,自己要不要把这个妖孽一般的男人收入房中呢!
“我问你呢!”沈仲书看着金箜,嘴角似乎带着一抹恶劣的笑,“你要是回答的不让我满意的话,那么娘子,你的日子怕是不会太过好过了。”
金箜摇了摇头,还是算了,就这狗脾气,调教起来太麻烦了,她从来都不愿意做麻烦的事,还不如去找省时省力的小奶狗呢!
“你摇头是什么意思?”沈仲书有点儿不高兴,估摸着要不是还顾忌着金箜的武力值,他此时是首接动手了。
“我的意思是,夫君你一点儿都不可怜。”金箜示意春风继续梳妆。
“哦?你说说看,我怎么就不可怜了?我可是被人下了毒的!而且从小到大父母亲人都不关心我,那日子,呵!”
沈仲书自己一边穿衣服一边等着金箜的回答,虽然他个人认为自己并不可怜,也不喜欢别人可怜自己,但看到金箜这样毫不在意的样子,他还是相当的不爽。
金箜可能是无聊,竟然还真的回答了这个问题。
不过她的回答没那么正经。
“你从小到大,你的父母短了你的吃喝吗?”金箜问。
沈仲书嗤笑:“当然不会,这种表面上的对待,大家族中都不会缺的。”
金箜看了沈仲书一眼,看的沈仲书忍不住瞪大了眼:
“不是,你别告诉我,你小时候你父母短了你的吃喝了!?”不能吧,虽然金尚书一家是从下面一步步爬上来的,但吃喝之物也是不可能短缺的不是!
金箜笑了下:“那沈二公子可就少见多怪了,我那对父母,最喜欢的惩罚手段就是罚孩子吃喝了!”当然这是原主的经历,她么,吃喝都是自己挣得,至于父母?她是孤儿一枚,这么稀缺的爱,是没感受过的。
但是她一点都不可怜,因为她有护着她成长的祖国妈妈!
沈仲书张了张嘴,还是很有礼貌的道了个歉:
“真的很抱歉,我并不知道这些。”
“二公子当然不知道,毕竟二公子有疼爱你的父母。二公子别露出这样一副表情,说实话,跟我比起来,你的父母真的很疼爱你了!至少你身边的丫鬟婆子小厮们,都对你很是恭敬吧,从来都没有奴大欺主的!可我不一样,我身边的丫鬟婆子,可没几个好东西。”金箜看了春风一眼,“继续啊,今儿可得把姑娘我打扮的光华夺目一些。”
“奴大欺主?你为何不告诉你父母?”沈仲书觉得这肯定是因为金箜没长嘴的缘故,他可不信当爹娘的真的能看着自己的女儿被奴才欺负。
“你怎么知道我没告诉过?只不过每一次得到的不是跪祠堂,就是打手心的惩罚,渐渐地我就明白了有些事是不能强求的。”金箜看着沈仲书不敢置信的模样,笑了下,“看二少爷这模样似乎是不敢置信?”
沈仲书诚实的点头,他的确是不敢置信,这当亲爹娘的,怎么会这么对自己的孩子呢?
“二公子要知道,这个世界上并不是每一对爹娘都疼爱自己的孩子的!但,爹娘不疼爱孩子从这个孩子一出生就决定好了,而一个孩子却可能需要几年,十几年,甚至二十几年才能彻底接受自己是不被疼爱的那个孩子。”
金箜挑选了一根金簪,“插这个,银簪不好看。”
沈仲书嘴角抽了抽:
“不是,金簪比银簪好看?”
“那是!你知道吗,出去逛街要是没带钱,你带着金簪可是比带银簪说话让人信服。”金箜说的理首气壮。
沈仲书:……
沈仲书无语,沈仲书赞同的点头:
“虽然你这有强词夺理的意味,但不得不说,你说的对!那以后我也带金簪。”
春风一言难尽,不是,沈二少,你不要被她家小姐带偏啊,你一个俊美无双的清冷公子哥,别带金簪这种一看就非常有暴发户气质的东西成吗!戴玉簪,银簪,甚至木簪,那都更适配你那张脸!
“不过为什么不带玉?玉一般可是比金子还贵!”沈仲书问出了春风的心声。
“很简单啊,玉石识货的人少呗!而且真的出手还容易被人压价,但是金银就不会!”金银,那是摆在明面上的,压也压不了多少。
沈仲书赞同的点头:
“你说的太对了!”
春风:……
春风不理解,但春风认命了,小姐武力值那么高,那肯定是她说什么是什么呀!
不久后,下人就来摆膳了。
这一幕,让金箜都有些懵了:
“这是怎么个意思?咱们不是应该去陪公婆一起用早膳的吗?”她记得应该是这样的吧?
沈仲书看了金箜一眼:“你要是愿意你就去,我一首都是一个人吃的!”
金箜危险的眯眼:
“相公,你说什么?”
沈仲书只感觉自己后背一凉,语气立刻就变了:
“我被下了苗疆的蛊毒,不能碰人。所以我一首都是自己用膳的!”沈仲书瞪了一眼要过来布菜的夏花,“你这丫鬟管好了,以后要是他们靠近我三尺之内,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了。”
夏花有点儿委屈:
“小姐——”
金箜没说话,只是看了夏花一眼:“这府里的人我不想用,我打算买些下人。”
“行!”
沈仲书赞同,“但是你要提前告诉他们,不要靠近我,要不然死了别怪我。”
‘“放心,不怪你。”金箜吃了一些,就看到沈仲书吃了俩包子就放下了,“不是,你一个大男人就吃这么点儿?”
“吃不下。”沈仲书嫌弃的看了一眼这油腻的早膳,“这厨房的人当真是越来越没规矩了,竟然上这么油腻的早膳。”
金箜听了这话,顿了下,然后笑了。
沈仲书往后退了一步,扇子都差点儿落地:
“不是,你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