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安经开区的写字楼群在暴雨中模糊成灰蓝色的剪影,陈振东握着潮湿的雨伞冲进中智信源。走廊尽头的会议室传来争执声,推门而入时,白小俊正举着平板与电话那头的陕鼓动力法务激烈沟通,屏幕上闪烁着十几份商标侵权预警报告。
第一节 危机余波中的连锁反应
会议桌上散落着七八个企业的加急文件,陈振东翻开冰峰集团的月度报告,退货率一栏的红色数字刺得人眼疼。手机震动,跳出刘总的语音消息:"小陈,华东经销商要求终止独家协议,你看怎么办?" 他望向窗外被雨水冲刷的 LED 屏,某竞争对手的广告正循环播放 "值得信赖的合作伙伴"。
白小俊将最新舆情分析摔在桌上:"负面词条关联度下降 12%,但 ' 老陕盟内讧 ' 的搜索量暴涨。" 她调出论坛截图,热帖里有人匿名爆料:"听说陕鼓和冰峰在争联盟主导权。" 陈振东捏着圆珠笔的手青筋暴起,笔尖在便签纸上戳出破洞 —— 这些谣言,比任何实际损失都更致命。
第二节 分散协作的艰难破冰
次日清晨,陈振东出现在陕鼓动力的厂区。总工程师带着他穿过轰鸣的车间,指着堆积如山的半成品摇头:"德国订单黄了,生产线闲置一天就是五十万损失。" 陈振东蹲下身,捡起一块废弃的叶片:"我们联系了省机械研究院,或许能把这批材料转用于农机配件。"
与此同时,白小俊在冰峰集团的会议室里,与市场总监反复核对经销商名单。"要挽回华东市场,得给足政策支持。" 她推过去方案,"比如前三个月返利提高 5%,但要求对方签订数据共享协议。" 对方敲着桌面:"陈振东同意吗?" 话音未落,她的手机亮起陈振东的消息:"全力配合,底线是保住渠道。"
在西安市中小企业服务中心的撮合下,"老陕盟" 与西北大学达成产学研合作。签约仪式上,陈振东握着院长的手:"我们提供应用场景,贵校负责技术攻关,成果收益按比例分配。" 闪光灯亮起时,他瞥见台下坐着几个熟悉的身影 —— 正是散布谣言的论坛 ID 注册公司代表。
第三节 意外转机的暗流
转机出现在某次行业沙龙。陈振东在茶歇区偶遇省商务厅调研员,对方递来份文件:"中欧班列长安号有个农产品展销项目,缺个知识产权保障方案。" 当晚,他召集核心成员线上会议,屏幕里刘总揉着眉心:"时间太紧,我们抽调不出人手。"
关键时刻,蓝田合作社的理事长老王主动请缨:"我们社里有几个大学生,培训下能做基础工作。" 三天后,二十人的临时团队在中智信源的大会议室里热火朝天地整理材料。陈振东穿梭在工位间,给年轻人分发肉夹馍:"干得好,月底带你们去吃水盆羊肉。"
当方案成功入选时,省电视台前来采访。镜头前,陈振东特意让老王站在 C 位:"这个项目能成,靠的是整个联盟的力量。" 但庆功宴还未结束,白小俊神色匆匆拉他到角落:"陈总,长安号的招标代理公司,和星耀资本的关联企业有资金往来。"
第西节 信任重建的漫长拉锯
信用评级恢复的谈判异常艰难。在西安银行的会议室,陈振东将厚厚一摞还款计划推过去:"我们用冰峰的商标权、陕鼓的专利做联合质押。" 信贷经理翻着材料冷笑:"上次的教训还不够?" 他沉默片刻,点开手机里的实时监控画面 —— 蓝田的农产品正通过 "老陕盟" 的渠道运往全国。
为消除经销商疑虑,陈振东带着团队跑遍三秦大地。在汉中的茶叶合作社,他蹲在杀青锅旁与茶农交谈;在渭南的果蔬市场,他帮批发商搬卸货物。某次搬运时扭伤了腰,却笑着对镜头说:"干点体力活,比说一万句漂亮话管用。"
技术团队的压力测试仍在继续。新升级的 "秦链" 平台第三次崩溃时,程序员小李急得首捶桌子。陈振东默默递上热可可:"当年我们在城中村创业,连像样的服务器都没有。" 这句话让所有人安静下来,重新投入调试。当平台连续稳定运行 72 小时,办公室里只有压抑的欢呼声。
第五节 暗潮中的新较量
平静之下,暗流汹涌。某天清晨,白小俊举着平板电脑冲进办公室:"1688 平台上出现大量仿冒商标,覆盖了我们 80% 的合作企业。" 陈振东放大图片,连冰峰的波浪形 logo 都做了像素级模仿。更棘手的是,这些店铺注册在不同省份,且使用虚拟地址。
法务部紧急联系各地市场监管局,却被告知 "证据链不完整"。陈振东连夜拜访一位退休的知识产权法官,老人戴着老花镜翻看材料:"得找到实际侵权商品的仓储地。" 这句话点醒了他 —— 立刻联系在物流行业的朋友,调取近期可疑运输记录。
第六节 破晓前的坚守
暴雨停歇的清晨,陈振东站在城墙垛口,看着第一缕阳光刺破云层。手机震动,银行发来信用评级恢复通知;白小俊报告,在郑州的仓库查获首批侵权商品;母亲的微信则是张葡萄架的照片,配文 "等你回来剪枝"。
中智信源的白板上,新的规划正在展开:与高校共建实训基地、在义乌设立展销中心、开发县域数字化服务。陈振东用黑笔重重写下 "扎根" 二字,笔尖划破纸张,露出背后曾经写过的 "突围"。他知道,这场战役远未结束,但只要守住初心,脚下的土地终会生长出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