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晨光里的无声对峙
清晨五点三十分,温书瑶被床头柜上震动的手机惊醒。屏幕亮起的瞬间,锁屏界面显示着沈墨尘凌晨三点发送的消息:"明天早餐想吃什么?张姨说新到了北海道面粉。"她盯着这条消息,手指悬在键盘上方迟迟没有落下,最终只是将手机倒扣在枕边,裹紧被子蜷缩成一团。
六点整,厨房的电子钟发出柔和的蓝光。温书瑶戴着小熊图案的隔热手套,小心翼翼地将可颂面团放入烤箱。烤箱玻璃映出她眼下淡淡的青影,发梢还沾着昨夜批改文件时不小心打翻的咖啡渍。当烤箱开始计时的提示音响起时,身后传来木质楼梯的吱呀声。
沈墨尘穿着深灰色睡袍,黑发微微凌乱,手中握着一杯冒着热气的美式咖啡。他倚在厨房门框上,目光落在温书瑶系着碎花围裙的背影上,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需要帮忙?"
温书瑶的手一抖,糖罐在料理台上磕出清脆声响。她背对着男人,声音比平时高了八度:"不用!快烤好了,你去叫知秋起床吧。"这句话让沈墨尘的嘴角泛起苦笑,他记得曾经的温书瑶会温柔地询问他早餐喜好,会在烤面包时哼着不成调的曲子,而现在......
餐桌上,沈知秋用叉子戳着煎蛋,大眼睛在父母之间来回打转。蛋黄流心顺着瓷盘蔓延,小女孩突然将碟子推向温书瑶:"妈妈,你最喜欢吃流心蛋!"这个称呼让温书瑶的手指紧紧攥住餐巾,而沈墨尘则将刚切好的水果沙拉轻轻放在她手边。
"最近换季,多吃点维C。"他的声音放得很轻,却让温书瑶的心跳陡然加快。她盯着盘中鲜红的草莓,想起天台告白时沈墨尘温热的呼吸喷在脖颈,慌忙端起牛奶杯掩饰:"我、我自己来就好。"玻璃杯与瓷碟碰撞的声音格外刺耳,沈知秋皱着小鼻子,偷偷拽了拽父亲的衣角。
沈墨尘用餐巾擦了擦唇角,起身时西装裤带不经意间扫过温书瑶的椅背:"下午三点有董事会,记得把修订后的方案带上。"他顿了顿,目光在她泛红的耳垂上停留片刻,"别再像上次那样熬夜改到凌晨。"
这句话犹如一道闪电划破夜空,首首地劈在了温书瑶的心上,让她的指尖不由自主地微微发颤起来。
昨夜的情景如电影般在她眼前不断闪现。书房里,台灯散发着昏黄的光,照亮了桌上的书籍和纸张。时钟的指针缓慢而坚定地走着,当它最终指向凌晨两点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
那声音很轻,仿佛生怕惊醒了什么人。温书瑶的心跳陡然加速,她紧张地竖起耳朵,仔细聆听着门外的动静。过了一会儿,脚步声似乎停在了门口。
她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按捺不住好奇心,蹑手蹑脚地走到门边,透过门缝向外张望。然而,她只看到了一个模糊的背影——沈墨尘正抱着熟睡的沈知秋,缓缓地走向走廊的尽头。
那个背影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有些落寞,温书瑶的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感觉。她静静地看着,首到那个背影消失在视线中,才缓缓回过神来。。
第二节:职场中的暗流涌动
上午十点,市场部办公室的打印机发出嗡嗡声响。温书瑶盯着手中的策划案,第17页的市场调研报告上,红色批注密密麻麻——那些字迹刚劲有力,带着熟悉的笔锋。她想起半小时前,这份文件从门缝滑进来时,还带着沈墨尘身上雪松香水的余温。
"温总,沈总让您去他办公室一趟。"助理的声音让温书瑶的心跳漏了一拍。她对着镜面整理了下珍珠耳钉,却发现口红被自己咬得斑驳。当她推开总裁办公室的雕花木门时,沈墨尘正在处理文件,金丝眼镜滑到鼻梁下方,露出那双深邃的眼眸。
"坐。"他指了指办公桌前的真皮座椅,继续敲打着键盘。阳光透过百叶窗在他脸上投下条纹状的阴影,温书瑶注意到他左手无名指上的婚戒在晨光中闪烁,突然想起婚礼那天,这个戒指是如何被他颤抖着戴在自己手上。
沈墨尘将平板电脑推到她面前,屏幕上是某竞品的最新广告方案:"他们用了和我们相似的概念,你怎么看?"他的声音公事公办,却在起身时故意绕过办公桌,西装下摆扫过她的膝盖。温书瑶闻到他领口若有若无的茉莉花香——那是她最喜欢的味道,此刻却让她的呼吸变得急促。
"我觉得......"她的声音发颤,"我们可以在用户体验上做差异化。"话未说完,沈墨尘己经俯身撑在桌前,两人的距离近得能听见彼此的呼吸。他的眼镜滑落到鼻尖,露出眼底灼热的渴望:"书瑶,你还要躲我到什么时候?"
这句话让温书瑶猛地起身,却撞翻了桌上的钢笔。墨绿色墨水在文件上晕染开来,像一滴永远擦不掉的泪痕。她慌乱地收拾,手指被锋利的纸角划破,沈墨尘立刻抓住她的手腕:"别动。"他从抽屉里翻出医药箱,动作轻柔地为她贴上创可贴,指尖擦过伤口时,温书瑶感觉电流顺着手臂窜遍全身。
窗外突然下起太阳雨,彩虹斜斜地挂在天际。沈墨尘望着她泛红的脸颊,喉结滚动着说:"知秋说想看烟花,今晚一起去游乐园?"这句话让温书瑶想起求婚时的迪士尼城堡,她别过脸:"我......我要加班。"
沈墨尘的眼神暗了暗,却依然将她被雨水打湿的发丝别到耳后:"别太累。"他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温柔,"我让张姨给你熬了阿胶汤,放在保温桶里。"当温书瑶走出办公室时,听见身后传来钢笔重重砸在桌面的声响,像一记闷雷,炸响在她心头。
第三节:夜幕下的情愫蔓延
晚上八点,沈家别墅的书房飘着淡淡的檀香。温书瑶盯着电脑屏幕上的财务报表,却一个字都看不进去。书架上摆放着沈知秋送的手工相框,照片里小女孩抱着泰迪熊,旁边站着笑得温柔的自己,而沈墨尘则在镜头外举着手机。
敲门声响起时,她慌忙将报表盖住——那上面有沈墨尘用红笔圈出的错别字,还写着"下次注意"。沈知秋穿着草莓图案的睡衣,眼睛红红的:"妈妈,我做噩梦了。"小女孩钻进她怀里,带着哭腔说:"梦见你和爸爸又分开了......"
这句话让温书瑶的心狠狠揪起。她抱着孩子轻轻摇晃,听见门外传来压抑的叹息。沈墨尘站在阴影里,手中握着一杯温牛奶,领带松散地挂在脖子上:"我来吧。"他的声音沙哑,却带着不容拒绝的温柔。
沈知秋被父亲抱走时,还紧紧攥着温书瑶的睡衣衣角:"妈妈要来看我哦!"温书瑶点点头,看着两人的背影消失在走廊尽头。她走到沈知秋的房间门口,透过虚掩的门缝,看见沈墨尘正轻声哼着摇篮曲,大手轻轻拍着女儿的背。
凌晨一点,整栋别墅陷入寂静。温书瑶披着薄毯走向厨房,却在楼梯转角撞见沈墨尘。他穿着单薄的白色T恤,手中握着半瓶威士忌,月光勾勒出他性感的锁骨和手臂上若隐若现的刺青。
"失眠?"他的声音带着酒气,却依然小心翼翼。温书瑶注意到他脚下的拖鞋穿反了,想起以前总是她默默帮他纠正。两人站在月光下,仿佛回到了刚结婚时的模样,却又隔着无法言说的距离。
沈墨尘突然伸手将她抵在墙上,威士忌的气息混着雪松香水扑面而来:"书瑶,我认输了。"他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脆弱,"告诉我,要我怎么做你才能不躲着我?"这句话让温书瑶的泪水夺眶而出,她想起这些日子的挣扎,想起每次刻意回避时的心痛。
"我......我害怕。"她哽咽着说,"害怕这只是一时冲动,害怕最后受伤的是知秋......"沈墨尘用拇指擦去她的泪水,动作轻柔得仿佛捧着易碎的珍宝:"不会的,我用一辈子证明给你看。"
这时,沈知秋的声音从楼梯上传来:"爸爸妈妈在干嘛呀?"小女孩揉着眼睛,怀里抱着泰迪熊。沈墨尘和温书瑶慌忙分开,却被孩子扑了个满怀:"我就知道!你们才不会吵架!"
月光洒在三人身上,沈墨尘和温书瑶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释然。或许正如沈知秋说的,爱从来不需要那么多顾虑。当沈墨尘的手悄悄覆上温书瑶的手时,她没有再躲开,而是反握住那只温暖的手——在这个静谧的夜晚,有些心结,正在悄然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