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啸天咳嗽了两声,清清嗓子,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道“就是和我一起干活儿的那个包工头儿。”
徐笑笑似乎有点儿明白父亲想说的是什么了,往常只要是提到这种敏感性的话题,许笑笑就会首接接过话头说,“爸,我己经有男朋友啦,其他的不考虑。”
但是面对父亲停歇的间隙,许笑笑在静静地等待着。
许啸天看女儿没有任何反应,就咳嗽了两声,接着说道。“今天我们也是无意间聊着说起来了。他哥家的儿子,我看了看长得挺入眼的。爸也不强迫你啥,就是咱们看看多个选择,你们先交换个联系方式聊聊,你看可以吗?笑。”
许啸天说完像是在法院里做出陈词后,等待着法官的宣判。
对于许笑笑的这门婚事,虽然说己经订婚了,但是从心眼里他许啸天是1万个不愿意。现在自己只能做最后的努力,看能不能把女儿嫁的近一点。
许笑笑听完感觉心里清清凉凉的,非常轻松的说道,“好的,爸。”
许啸天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前顺手抽了一张纸巾,擦了一下额头的汗。
“那行,笑笑,那就把你的电话号码给他啦。”
“嗯,好的,爸。”
挂完电话,许笑笑有点得意,让你不搭理我,喜欢我的人多的是;让你不给我发信息,我让你后悔。
许笑笑看着自己的手机在期待着。
但她自己也不知道期待的到底是那个未知的人,还是王少州的信息。
屋外的电视声音还在响着。许笑笑穿着棉拖穿着加绒加厚家居服在卧室里晃荡着。
许啸天挂完自己闺女的电话号,那个包工头的电话像是正在旁边窥探一样的正好打了进来。
20分钟后,许笑笑收到了一条短信。
“你好,我是阎究,是阎叔叔给你介绍的相亲对象。”
许笑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有如此强烈的聊天欲望。
竟然和这个阎究就这样聊了半个小时,最后还互加了QQ。
只是许啸天不知道的事,现在和自己亲闺女许笑笑聊天的并不是今天上午那个阎工说的他哥家的儿子。
在看了许笑笑的照片后,阎工就觉得这个丫头做自己的儿媳挺好的。反正阎究今年也己经28岁了,北京工作。
虽然比自己哥哥家儿子的收入低一点,但好瓜还是应该放在自己家里。
加上QQ,许笑笑突然没有了聊天的热情,看了看时间说“现在己经10:30了,明天还要上班呢,早点儿休息吧。”
阎究回复了,“好的。”接着是“晚安,祝你好梦。”
看着这几个熟悉的字,许笑笑眼眶热热的,但没有任何液体流出。
许笑笑关了灯,抱着自己的手机说了一声,好梦。
王少州坐在电脑面前绘图,可是坐了一个晚上将近11点钟了,他只画了两根线。
目前是全国第三次土地普查,本来对平原地区的地块图纸是很好画的,每天白天跑几十亩地,他一般晚上10点钟左右就可以完成绘图工作。
只是今天他实在是画不进去。
许笑笑如果向自己服个软,今年不结婚也行。
我们这一年多的感情难道就因为结婚这件事要化为泡影吗?
王少州甚至在心里有点儿埋怨母亲对自己催婚太急了。
但是想想也不能怪母亲,去年过年的时候,村里人再给自己介绍相亲对象,己经是离异带着孩子的人群了。
王少州此刻感觉自己就像一个夹心饼干,许笑笑不愿意今年结婚,母亲紧迫的逼婚,而自己就像黏糊糊的涂层。
王少州的眼眶微微的润了。
打开QQ空间,他发布了“愿意就愿意,不愿意就说不愿意的办法,这样吊着有意思吗?”
王少州也只能用这种方式来倾泻一下自己内心的苦恼,虽然他内心天平的砝码己经再次偏向了母亲。
对呀,在结婚这件事上自己必须和母亲是统一战线的。
虽然许笑笑比自己大3岁,可是她是个女的。
在如今这个男多女少的婚恋市场,大龄剩男似乎更容易走向光棍儿的群体。
所以如果许笑笑不告诉自己一二,关于她内心的真实想法,王少州觉得自己真的是耗不起的。
很快王少州抽了一根烟,在农村的北风中理清了自己的思路之后,再次打开自己的QQ空间。
“兄弟,这是为情所困啊。”
“哈哈,兄弟,你也有这一天呐,咋滴?求求大哥,拜拜山头儿给你支个招儿。”
……
面对哥们儿的嘲笑。王少州苦笑着一一做了回复。
每一个艾特下面的回复都是滚犊子三个字。
虽然哥们儿的回复都是嬉闹性的玩笑。但让王少州下定了决心。
自己的幸福还是需要自己争取,既然现在缘己到,分就在人为啦。
第二天,许笑笑在不到6点钟就醒来了。
以前对田丹丹不在宿舍里,她总是庆幸的。
这样自己就可以独占主卧。
丹丹和她的男友是在2015年认识的,比自己和王少州认识,还要晚三西个月的时间吧。
但目前宿舍对于丹丹来说只是储藏室。她己经和男友在外面租了房子,只不过丹丹的家人还不知道,所以每当周五家人来查岗的时候,丹丹都必须来这间宿舍里待一会儿。
许笑笑不由自主的打开自己QQ的空间,干干净净的,自己昨天发那个哀叹的表情,有人阅读,但没有任何人在下面留下痕迹。
许笑笑以为王少州只要看见自己这个不快乐的表情,肯定会在下面留言或者是在对话框里询问自己发生了什么事。
只是对话框里询问自己“是不是不开心了?发生了什么事可以对我说一下哦。”是昨晚那个陌生人,阎究。
许笑笑看着自己的qq空间,扒拉了半天,没有任何让自己开心的动态。
她觉得自己很窝囊,但还是点开了王少州的QQ空间。
看着这条最新说说下面的评论,许笑笑似乎明白了但又有点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