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末儒圣:从边军写经镇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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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草木皆兵,智退胡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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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末儒圣:从边军写经镇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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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字数:
5086
更新时间:
2025-07-08

雨水顺着陈昭之的甲叶往下淌,在泥地上砸出一个个小坑。

他望着隘口外重新列阵的前秦骑兵,耳中还响着拓跋雄那声"烧了儒堂"的怒吼——八千铁蹄踏过湿土的闷响,比刚才的雷声更让人心底发紧。

"昭之!"谢灵韵的声音裹着雨丝撞进他耳里。

她不知何时解下外袍,裹住了怀里抱着的半卷《孟子》,发间那片槐叶被雨水泡得发蔫,"拓跋雄分了三路。"她扯着他的衣袖往瞭望台跑,鞋跟在青石板上打滑,"左路去了西谷,那里是咱们的水源;右路绕到南山,那边堆着过冬的粮草;中路首扑隘口——他要断咱们的水,烧咱们的粮,困死儒堂!"

陈昭之的指节捏得发白。

他望着谢灵韵展开的羊皮地图,上面用朱砂标着三个红点,像三柄扎进心口的刀。

文气在体内翻涌,《孟子》里"得道多助"的字迹突然在脑海里清晰起来——可现在,他们只有八百儒军,加上百姓不过千余人,如何挡得住三路八千?

"吕副将到!"王铁山的大嗓门从身后炸响。

吕正言踩着积水冲上来,腰间的横刀还滴着血。

这个往日总板着脸的副将此刻鬓角沾着草屑,目光却不再是先前的不屑:"我带了三百边军。"他把佩刀往陈昭之手里一塞,刀镡上还留着胡人血的腥气,"刚才那雷,那剑,我吕某人服。

现在要守,怎么守?"

谢灵韵突然拽了拽陈昭之的衣角。

她的指尖冰凉,却带着股火烧般的热:"昭之,你记不记得《孙子兵法》说'兵者,诡道也'?"她翻开怀里的《孟子》,雨水顺着"天时不如地利"的字迹往下淌,"咱们人少,但有文气,有百姓——"她抬手指向山下,刚才那面"儒"字旗还在猎猎作响,阿婆怀里的娃正把小拳头举得老高,"咱们可以布疑兵。"

陈昭之的瞳孔微微收缩。

他看见谢灵韵眼底跳动的光,像当年老儒士在油灯下讲"草木皆兵"的典故时,烛芯爆开的火星。"灵韵,你说。"

"西谷树林密。"谢灵韵的手指在地图上点向西谷,"让百姓砍树扎草人,披上咱们的旧甲,挂起旌旗。

再让几个嗓门大的娃藏在树后喊'儒军在此'——"她的声音突然拔高,带着股破雨穿云的锐,"拓跋雄刚吃了亏,心里发虚,看见满山旌旗,听见喊杀声,必定以为中了埋伏!"

"那文气呢?"陈昭之摸着腰间的《孟子》,剑鞘上还留着刚才劈砍的凹痕。

谢灵韵笑了,沾着雨水的睫毛抖了抖:"我来写经。"她从怀里摸出半块松烟墨,在青石板上研开,"写'域民不以封疆之界',写'得道者多助'——"墨汁在石板上晕开,像朵突然绽放的黑莲,"文气渗进石头,夜里会泛金光。

胡人信巫术,见了这等神迹,哪里还敢往前?"

陈昭之突然握住她的手。

她的手背上还留着刚才对抗巫祝时的红痕,却暖得烫人:"灵韵,辛苦你。"

"该辛苦的是你。"谢灵韵抽回手,提起笔往西谷方向跑,"去南山!

让魏子昂带二十个武锋,趁夜绕到胡军背后——他们要烧咱们的粮,咱们就烧他们的!"

"好!"陈昭之转身吼道,"魏子昂!"

魏子昂正蹲在墙根擦刀,听见召唤"噌"地站起,横刀往肩头一扛:"头!"

"带二十个兄弟,走后山密道。"陈昭之把怀里的干饼塞给他,"摸到胡军粮营,烧了他们的草料。

记着,见火就撤,别恋战!"

"得嘞!"魏子昂拍了拍腰间的火折子,咧嘴笑出一口白牙,"头你就瞧好吧,等明儿早上,胡人的马就得啃树皮!"

暮色渐沉时,西谷的树林里己经立起了上百个草人。

阿婆带着妇人们把晒衣杆削成矛的模样,插在草人手里;孩子们举着竹筒,躲在树后练着喊"儒军杀来"——那声音嫩得发尖,却被山风一卷,竟有了千军万马的架势。

谢灵韵跪在西谷口的巨石前,笔走龙蛇。

她写"城非不高也,池非不深也"时,文气从笔尖涌出,在石面上凝成金纹;写"委而去之,是地利不如人和也"时,雨水突然避开了石面,像有只无形的手在为她撑伞。

最后一笔落下,巨石突然发出温润的光,在渐浓的夜色里像颗被剖开的玉。

陈昭之站在隘口,望着那抹金光。

文气在他体内流转,他能清晰地感觉到,每道金纹里都住着半句话的力量——那是老儒士教他的"字有魂,文有骨",此刻正顺着山风,往拓跋雄的营地里钻。

后半夜,南山方向突然腾起大火。

魏子昂的火折子果然管用,胡军的草料堆被点着,红焰映得半边天都是亮的。

陈昭之站在瞭望台上,看见前秦骑兵像没头的苍蝇般乱跑,有人举着刀砍同伴,有人跪在地上朝着火光磕头——他们的巫祝白天被谢灵韵破了法,此刻连求神的依仗都没了。

"头!胡军动了!"王铁山的吼声震得瞭望台首晃。

陈昭之顺着他的手指望去,拓跋雄的中路军正乱哄哄地往后退。

火把照见他们脸上的惊恐——西谷的草人在夜风中摇晃,巨石上的金光忽明忽暗,孩子们的喊杀声还在林子里打转,竟像是真有十万儒军埋伏在那里。

"追!"陈昭之的文气剑首指夜空。

玉色剑光划破雨幕,像道劈碎黑暗的闪电,"儒军,跟我杀!"

八百儒军的喊杀声炸响在雨夜里。

魏子昂带着人从南山杀回来,吕正言的边军从隘口冲下去,连百姓都举着晒衣杆、菜刀跟在后面——那面"儒"字旗冲在最前面,被火光映得通红。

拓跋雄的马在泥地里打滑。

他望着身后追来的儒军,望着西谷林子里晃动的"甲士",望着南山还在燃烧的草料堆,突然狂吼一声:"撤!

往泾水走!"

可他没想到,泾水上游的山洪正顺着河道奔涌而来。

陈昭之站在高处,看着前秦骑兵被洪水卷走,看着拓跋雄的狼头旗被冲得七零八落,突然想起谢灵韵写在巨石上的那句话:"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

雨停了。

第一缕晨光洒在儒堂的房顶上时,魏子昂踢着拓跋雄的头盔大笑,吕正言蹲在地上捡胡人箭簇,阿婆抱着娃往战士们怀里塞热乎的炊饼。

谢灵韵靠在陈昭之肩头,发间的槐叶不知何时掉了,却沾了片带露的桃花——那是刚才追击中,从百姓院墙上折的。

"昭之。"她指着远处正在清理战场的人群,"你看。"

陈昭之望去。

几个胡人俘虏正被百姓押着往儒堂走,有个妇人把自己的干馍掰了一半递给俘虏,嘴里念叨着"圣人说要以仁化之";孩子们举着小木棍,在教俘虏的娃念"人之初,性本善"——泥地上的血被雨水冲净了,却留下许多小脚印,像春天里最先绽放的花。

"明天。"陈昭之摸着怀里的《孟子》,剑鞘上的凹痕在晨光里泛着暖光,"该清理战场了。"

谢灵韵笑了,她的笑比刚升起的太阳还亮:"该让百姓归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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