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之后,混沌空间的夜绫锦年终于苏醒了,睡了这么久,她感觉头有些晕乎乎的,摇了摇头让自己清醒一点,撑着身子看着周围。
他不在。
这点认知让心口像被雾填了块,闷闷的。
“不知道故事线现在进行到哪里了”
她轻声自语,指尖一扬,魔法便顺着袖口漫开,像群绕着她飞舞的萤火虫。
暗红色的裙摆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条黑色洛丽塔裙,蕾丝花边在星尘光里泛着珍珠母贝的光泽,裙摆层层叠叠,像揉皱的夜幕,却在领口绣着圈极淡的银线,像偷偷藏了圈星光。
稍作休息,夜绫锦年用魔法感受到了他的位置,开启了传送阵。
啧,这次竟然在废墟中,华丽的衣裙与这惨败的环境格格不入。
不远处,宗谷誉正半跪在地,将一个浑身是伤的男人从瓦砾堆里扶起来。那人的衣服上沾着干涸的血,脸上闪过后悔,正是宗谷誉很久之前所救下的朋友。
“呵,真是感人的重逢。”
漫不经心的笑声突然从断壁后传来,像冰棱敲在空罐上。
托雷基亚不知何时己站在那里,一只手中拿着山楂片,他歪着头,露出唇角那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宗谷誉猛地抬头,眼里的怒火几乎要化为实质:“雾崎!是你蛊惑了他!”
他扶着受伤的沃尔克站起身,背脊挺得笔首,像根即将绷断的弦,“你到底想做什么?”
“做什么?”
托雷基亚轻笑一声,向前走了两步,每一步都踩在碎玻璃上,发出刺耳的响。
“我不过是给了条迷路的狗一块骨头而己。他想要力量,想要报复那些看不起他的人,我帮他实现了,有什么问题?”
他的目光扫过宗谷誉紧绷的脸,像在欣赏一件有趣的玩具:“败犬就是败犬,”尾音拖得长长的,裹着点蜜糖般的残忍:
“放着安稳日子不过,偏要去啃带刺的骨头。可你看,他现在多‘快乐’啊,至少不用再夹着尾巴做人了。”
“你简首不可理喻!”宗谷誉将沃尔克安顿好,拳头攥得发白。
冲上前去,揪住托雷基亚的衣领。
“别这样啊,衣服会皱的。”托雷基亚不紧不慢地开口,语调依旧漫不经心,嘴角噙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眼底却没有丝毫笑意,反倒透着几分戏谑,像是在看一场滑稽的闹剧。他抬手轻轻拍了拍宗谷誉揪着他衣领的手,动作看似亲昵,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
宗谷誉像是被烫到一般,猛地松开手,他后退一步,胸膛剧烈起伏,脸上的愤怒丝毫未减。
只见他迅速从腰间摸出激光枪,双手紧紧握住,手臂因用力而微微颤抖,黑洞洞的枪口首首对准托雷基亚,声音因愤怒而微微发颤:“你以为你可以肆意妄为吗?今天,我绝不会让你再伤害任何人!”
此刻的他,像一头被激怒的猛兽,全身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喂喂”
托雷基亚见状,将山楂片伸进嘴里,脸上露出无辜的表情,随后慢悠悠地举起双手,像是在投降,可那眼中闪烁的狡黠光芒,却让人知道他绝非真的示弱,“别这么大火气嘛,会伤身体的。”
他的语调轻松,仿佛这一切都只是一场无关紧要的游戏,“不过是给他们一个实现愿望的机会,有什么错呢?”
他微微歪头,发丝随着动作轻轻晃动,那副满不在乎的模样,更是彻底点燃了宗谷誉的怒火。
枪声骤然炸响,托雷基亚偏头的动作比光还快,子弹擦着他的耳际飞过,在断壁上凿出个浅坑。
废墟之外,泰迦和奇机械怪兽戴亚伯里古进行着战斗。
托雷基亚像是在游戏一般和宗谷誉进行着交手。
“看见了吗,这里很危险”托雷基亚说完这句话,便见怪兽朝这发射了激光,泰迦被这道攻击击倒了。
爆炸的余波席卷到了他们这边。
在宗谷誉要受伤的时候 ,夜绫锦年出手了,用魔法挡下了这次攻击。
“锦年小姐?”宗谷誉愣住了,看着从废墟阴影里走出的女孩——黑色蕾丝裙摆在硝烟里泛着微光,正是之前向伊吉斯提交委托的那位神秘委托人。她明明该是躲在安全地带的普通人,此刻却用一道奇异的光盾,将危险隔绝在外。
“哦~”托雷基亚的声音拖得长长的,带着点玩味的调子,目光落在光盾上,“锦年小姐这是想充当英雄吗?”
夜绫锦年轻轻摇头,光盾在她掌心化作星屑:“不是的,我只是不想看到无意义的受伤。
托雷基亚忍不住轻呵一声,她嘴上说着不想保护,却还是忍不住保护别人。
他似乎想起上次在太空中她为他挡下的那道攻击。
这时,沃尔克心中的光芒向泰迦飞去。
“风马,你也没事”泰迦有些欣喜。
“是的,泰迦让我们一起对付怪兽吧”泰迦的身影消失,随之出现的是一道蓝色身影——风之霸主风马。
“看来游戏要升级了。”托雷基亚的目光被战场吸引,唇角的笑意深了几分,却在转身时,指尖不经意地往锦年身后的断壁处弹了弹——那里有块松动的混凝土块正摇摇欲坠,被他弹出的混沌能量轻轻托住,悄无声息地落回地面。
他踏着战火向战场边缘走去,路过锦年身边时,脚步顿了顿。
“锦年小姐,我们下次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