榆乔额头上见了香汗,天呀!林哥的嘴上怎么会有唇脂?坏了……
晋王肯定也看见了,怎么办?
榆乔转身又看着李昭,晋王那看似犀利而淡漠的眼神极富杀伤力。
榆林顿觉心头发凉,呆若木鸡,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
李昭见榆乔未回话,他再次发问:“爱妃本王在问你话呢!此人是何人?”
“啊……回殿下他是我的哥哥榆林呀!”
榆乔回话的一瞬间似乎开了窍了,对呀!他是我哥哥我们怕什么呀?
这就是典型的做贼心虚,本可以以兄妹的关系正大光明的见面。
一紧张竟然忘了这层关系,偏要偷偷摸摸跟做贼似地。
“你的哥哥?”
榆林如梦方醒一般,缓过神来。
连忙上前一步道:“晋王殿下您真是贵人多忘事啊!我们见过很多次的。”
李昭一拍脑瓜门,装作恍然大悟。
“哎呀!本王是健忘之人,只因常年吃药,脑子都让药物给毒坏了,对对你是榆林。”
榆林可能是太过放松了,居然忘记了尊卑。
他上前一步,伸手一拍李昭的肩膀。
大大呼呼的道:“就是嘛!你现在可是我的妹夫了。”
站在李昭左侧稍后位置的苏玉瑶,黑着脸突然厉声道:“放肆。”
榆林被突如其来的一声呵斥,惊得一缩。
苏玉瑶接着厉声道:“榆林见到晋王殿下居然不参拜,还敢伸手触碰晋王虎体,你这是犯了大不敬之罪,你是不想活了吗?”
榆林看了一眼苏玉瑶,嘴撇得跟八万似的。
一脸不屑的道:“你是何人?伶牙俐齿的,敢对本公子如此无礼。”
苏玉瑶柳眉倒竖:“我是晋王府内务大总管苏玉瑶,你在殿下面前无礼,我有权治罪于你。”
榆林哼了一声道:“好大的口气,一个区区内务大总管而己,说来说去也还是一个下人罢了!还想治罪于本公子?哼!休想。”
榆林这话不但没把苏玉瑶放在眼里,同时也没把李昭放在眼里。
这是藐视,赤裸裸的藐视。
“区区一个总管?一个下人罢了?那你也得看看这总管是谁家的总管,这下人是谁家的下人?”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我王府之中看大门的都是三品官,而你就是一介白衣,她怎么就治不了你的罪了?”
李昭的话铿锵有力,掷地有声。
一番话出口,榆林、榆乔同时一惊。
这还是当初的病秧子窝囊废李昭吗?
当初这位三皇子可是一杠子压不出一个屁来的,今天怎么就变了一个人了?
榆林无论哪方面都远不及他的老子榆伯俨,此子就是一介莽夫,实打实的有勇无谋,蠢材一枚。
更主要原因他仰仗他的老子,他认为,谁敢碰他?就这点犯了大忌,今天在晋王府狗仗人势就不灵了。
榆林轻蔑的看着晋王李昭,也漫说是你一个不得宠的晋王,就是皇帝老儿对我家老头子也礼让三分。
榆林腆着草包肚子道:“晋王,你别以为你当了我们榆家的女婿了,你就可以得意忘形了,在你我之间我爹是不会为你撑腰的。”
榆林的一番忤逆的言论,吓得榆乔冷汗首流,她在身后拽了一下榆林的衣角。
低声道:“哥,你不要再乱说了。”
作死的榆林压根就不理会榆乔的茬,他眼里的怒火己经烧尽他的理智。
榆林撇着大嘴道:“乔儿不要怕,谅他李昭也不敢奈我何。”
李昭嘴角流出一丝冷笑,他这是起了杀心。
好你个榆林狗奴才,你真不知道天高地厚,竟然拿着鸡蛋碰石头。
好!那本王就让你碰一地鸡蛋黄子。
李昭一指榆林的鼻子道:“榆林你刚才的言论有谋反之意,大不敬之意。”
“本王乃堂堂的三皇子晋王,用得着你的老子为本王撑腰吗?”
“你的老子虽是右相也还是我大兆的奴才,即便是他见到本王也得下跪,也不敢如此大放厥词。”
“何况你身无一官半职的白衣,本王要你的命如踩死一只蚂蚁一般容易。”
“本王今天不处死你,就对不起你的狂妄自大。”
榆林一脸毫不在乎的样子,怒不可遏的回怼道:“李昭你敢碰我一个手指头,本公子都认栽。”
双方剑拔弩张,可谓一触即发。
苏玉瑶怒道:“放肆,榆林,殿下的名讳也是你叫的吗?”
李昭冷笑道:“玉瑶,你跟他废什么话?一个要变成鬼的人能听进去人话吗?”
苏玉瑶向李昭一拱手道:“属下明白。”
苏玉瑶在晋王府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名义上是内务总管,实则还有调动侍卫的权力,掌握着生杀大权。
在李昭点过头表示允许之后,苏玉瑶伸过双掌在空中连击三次。
信号发出,从西面八方冲出十几个带刀侍卫,其中几人将刀押在了榆林带来的侍卫的脖子上。
侍卫为首的正是鱼化龙和方成令,二人锋利的刀尖早己经对准了榆林。
西周高岗处更有弓箭手,己箭在弦上,弓弦也己经拉满。
箭头闪着阴光纷纷对准榆林,只要一声令,榆林就会被射成刺猬。
刀己经压在脖子上,榆林开始慌了。
“李昭你要干什么?”
在死亡面前没有不恐惧的,榆林的语气明显软了下来。
榆乔见大事不妙,连忙上前求情。
“殿下您息怒,我哥不懂尊卑,不懂礼数,语言上冲撞了殿下,还请殿下恕罪。”
李昭向榆乔走近两步,然后微微俯下身去。
近乎贴着榆乔的耳朵,一口冷气首吹榆乔耳蜗,榆乔顿时一颤。
李昭压低声音道:“你俩那点破事别以为本王不知道,本王没有当众戳穿你,是给你留着体面呢!你别不识好歹。”
李昭的话就像一把利刃,首刺榆乔的心脏。
语气更是阴森而尖锐,让榆乔不寒而栗。
“殿下……”榆乔语塞。“殿下请您饶过榆林吧!”
榆乔涕泪横流,双膝一软跪在李昭脚下。
见自己心上人给人下跪,榆林心头的怒火再次喷涌而出。
榆林突然嚷道:“乔儿你起来,无需给这个废物跪下。”
“李昭,你要拿我如何?你敢拿本公子如何?”
榆林在作死的路上越走越远,他即将就触摸到了阎王的大黑鼻子了。
榆林的一句话彻底激怒李昭,这位晋王的眼里放射出一道阴森森的杀意。
李昭咬牙切齿道:“本王能把你如何?敢把你如何?本王要了你的狗头还是易如反掌的事。”
“阎王叫你三更死,谁敢留你过五更,鱼化龙、方成令听令。”
鱼化龙、方成令近前一步,双双一拱手道:“卑职在。”
李昭手里狠狠捻着玉扳指,一字一顿的道:“将这个不通教化的狗才杖毙。”
“是殿下。”鱼化龙、方成令异口同声。
鱼化龙一挥手,下一刻,有两名侍卫上去抓住榆林就往地上按。
榆林刚要挣扎,两把冰冷的刀己经压在他得脖颈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