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母听后,只觉一阵天旋地转,身子剧烈地晃了晃,险些站立不稳。一旁早己落泪的宫澜芯眼疾手快,急忙伸手紧紧扶住宫母,眼中满是担忧与心疼。她轻轻拍着宫母的后背,一下又一下,试图用这种方式安慰母亲那破碎的心,嘴里还轻声呢喃着:“娘,您别吓我……”
宫天赐在一旁看着这一幕,心中犹如被一把锐利的剑反复穿刺,悲痛如绞。大哥、小叔的离去,就像两座无比沉重的山,沉甸甸地压在他的心头,让他喘不过气来。但他深知,此刻自己绝不能倒下,母亲还需要他的安慰与支撑。他深吸一口气,强忍着泪水,缓缓走上前去,轻轻扶住母亲颤抖的肩膀,声音轻柔而又坚定宫天赐在一旁看着这一幕,心中犹如被一把锐利的剑反复穿刺,悲痛如绞。小叔的离去,大哥的昏迷,就像两座无比沉重的山,沉甸甸地压在他的心头,让他喘不过气来。但他深知,此刻自己绝不能倒下,母亲还需要他的安慰与支撑。他深吸一口气,强忍着泪水,缓缓走上前去,轻轻扶住母亲颤抖的肩膀,声音轻柔而又坚定地说道:“娘,您别太伤心了,小叔在天之灵,肯定也不希望看到您这样。大哥虽然昏迷不醒,但他还在,只要大哥还在,咱们这个家就不算散。”宫天赐微微抬起头,目光温柔而关切地望着母亲,眼神中满是鼓励,试图给母亲传递力量。
宫母缓缓抬起头,泪眼朦胧地看着宫天赐,嘴唇颤抖得愈发厉害,似乎想说些什么,却又被那如梗在喉的悲痛哽住了喉咙,只能发出几声呜咽。
这时,君瀚臣缓缓站起身来,动作略显迟缓,仿佛被这沉重的气氛压弯了腰。他轻轻地走到宫母身边,微微弯下腰,伸出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声音带着几分岁月的沧桑与安慰:“大嫂,事情己经这样了,往后的日子还长,咱们得好好过下去。振宇虽走,但天龙还在,咱们都盼着他醒来。”说着,他微微低头,用衣袖轻轻拭去宫母脸上不断滚落的泪水,动作轻柔而小心翼翼,仿佛生怕弄疼了宫母。
宫母微微点头,泪水依旧止不住地流淌,她用颤抖的手抹了抹眼泪,声音带着一丝沙哑说道:“瀚臣啊,既然你来了,就多住些日子吧。咱们一家人,也好好聚聚。这些年,发生了太多事,真让人心里难受。”说罢,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试图平复自己如波涛般汹涌的情绪,然而肩膀却还是止不住地微微颤抖,显示出内心难以平复的悲痛。
君瀚臣点头应道:“大嫂,您放心,我会多住些日子的。这些年,我也时常想念你们。看到你们如今这样,我心里也不好受。天龙这孩子福大命大,一定会醒过来的。”他说着,眼中闪过一丝痛惜,眉头紧紧皱起,脸上满是关切的神情,仿佛想要将这一家人所承受的痛苦都分担一些。
夜幕渐渐降临,墨色的天空像是一块巨大且柔软的绸缎,缓缓地将整个世界温柔地包裹起来。宫家的屋子里亮起了昏黄的灯光,那灯光在这漆黑的夜里显得格外温暖,却又带着几分孤寂,宛如黑暗中独自摇曳的希望。屋内,西人围坐在一起,中间的桌子上摆放着几样简单的饭菜,热气正一点点消散,可谁也没有心思去动筷子。饭菜的香气在空气中弥漫,却丝毫勾不起众人的食欲。
宫天赐望着桌上摇曳的烛火,那跳跃的火苗仿佛映出了小叔的面容,他的音容笑貌还历历在目,仿佛昨日还在一起谈天说地。小叔关切的叮嘱,如今却己阴阳两隔。想到这里,他的眼眶再次了,一颗晶莹的泪珠顺着脸颊缓缓滑落,滴在手上,滚烫滚烫的,好似带着他心中无尽的悲恸。
宫父宫振业看着宫天赐的模样,心疼不己,他那满是皱纹的脸上写满了悲痛,但作为一家之主,他必须坚强。他轻轻咳嗽了一声,打破了沉默:“天赐,你小叔是英雄,他为国家捐躯,咱得为他骄傲。天龙也一定会醒过来的,咱们一家人都要振作起来。”宫振业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但话语中透着坚定。
宫母看着宫天赐的模样,心疼不己,她伸出那满是岁月老茧的手,粗糙却又无比温暖,轻轻握住宫天赐的手,像是想要把自己的力量传递给他。她轻声说道:“天赐啊,你别太难过了,你小叔是为了国家,为了咱老百姓,他走得光荣。咱们得好好照顾天龙,等他醒来。”宫母强忍着悲痛,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可那眼神中却透露出一种坚毅,那是一位历经磨难的母亲独有的坚强。
君瀚臣看着这对母子,心中感慨万千。他微微叹了口气,说道:“大嫂,天赐,振宇和天龙都是好样的。我会想办法找最好的大夫来给天龙医治,大家都别灰心。”他说着,目光坚定地看向宫家众人,眼神中充满了鼓励与承诺,仿佛在向他们宣告,只要有他在,就一定会尽最大的努力。
众人开始慢慢动起筷子,虽然依旧沉浸在悲痛之中,但这简单的一顿饭,却也承载着一家人相互扶持,继续前行的决心。在这昏黄的灯光下,他们的身影显得有些单薄,却又无比坚定。
饭后,君瀚臣陪着宫振业来到庭院之中。月光如水,洒在二人身上,将他们的影子拉得老长。宫振业微微仰头,望着那高悬的明月,眼中满是复杂的情绪,有对儿子的思念,有对未来的担忧。
“瀚臣啊,这些年,你在边关,肯定吃了不少苦。”宫振业打破了沉默,声音在静谧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
君瀚臣轻轻摇头,说道:“大哥,我这点苦算不了什么。只是振宇和天龙……是我没照顾好他们。”说着,他的声音再次哽咽,心中的自责如潮水般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