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令清起满脸惊愕,不由自主地吞了吞口水,仿佛喉咙里有什么东西梗住了一般,“一千万……”
阎喜才见状,眉头微微一皱,似乎对令清起的反应有些不满。他低声嘟囔着:“还是蒲文老弟稳妥啊。”
他找蒲文,蒲文有方法帮他获取兵神道,而且还不需要金钱,只需要让他们这一支蒲家分支可以依靠群星商会就行了。
而令清起战斗力确实比蒲文一个书神道强,但是……他要钱啊!
随后,阎喜才猛地抬起头,目光如鹰隼般锐利地盯着令清起,恶狠狠地说道:“今天没带保镖,你给我等着!令烟是吧,等日后让我遇见你,必杀你!”
他的声音冰冷而决绝,透露出一股毫不掩饰的杀意。
令清起被阎喜才那对阴桀的眸子紧紧盯着,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脊梁骨上涌起,心里顿时生出一种不祥的预感。
他不与阎喜才对视太久,将目光移开。
在这一瞬间,令清起看到了阎喜才脸上的狰狞和决绝,他不耽搁,转身便快步离去,甚至没有丝毫的犹豫和停留。
也许是因为忌惮阎喜才身边可能隐藏着保镖,又或许是害怕有阎喜才的人暗中跟踪,令清起特意在周围多绕了几圈路,才最终回到酒店。
一路上,他的神经都紧绷着,时刻留意着周围的动静,防止突然冒出什么意外。
当然,绕路也是为了熟悉酒店周围的一些地形。
张甲站在原地,面无表情地看着令清起急匆匆地朝他走来。他的一对黑中显紫的眸子,如同深不见底的湖水一般,平静而深邃。当令清起走到他面前时,张甲只是淡淡地扫了他一眼,然后缓缓开口问道:“怎么了?这么慌张?”
他看着张甲,说道:“我好像惹到那个叫什么阎喜才的少爷了。”
张甲的眉头微微一皱,似乎对这个名字有些印象。他沉默了片刻,然后将令清起一路带来的行李递给了他。那是一个大黑布包,是柳轻烟之前给令清起的。张甲的动作很随意,仿佛这个行李与他毫无关系。
“慢走不送……”张甲的语气依旧很平淡,没有丝毫的留恋或不舍。
然而,张甲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自言自语地摇了摇头,“不对。”
他的目光变得锐利起来,紧紧地盯着令清起,“肯定有人在追踪你。还是我找个地方悄悄离开比较稳妥,从今以后,你就当从来没有认识过我。”
说完,张甲毫不犹豫地站起身来,转身就走,速度之快,令清起完全没有反应过来。
“等等!”令清起连忙喊道,“没有人追踪我啊!我在外面绕路了一上午,就算有人在跟踪我,在我路过那些没有人的地方时,他们就应该动手把我杀了。”
张甲将信将疑地转头看向令清起道,“真的吗?”他看着令清起道,“阎喜才不该惹……”
“我曾经有过一段记忆,关于我被白银之王带走之前的,那段记忆里面就有阎喜才的身影。”
“那一段记忆是我挥之不去的梦魇,白银之王为了我可以帮他一首探寻扭曲盗神道,就将那段记忆给偷走了。”
“他盗走那段记忆的手法很特殊,记忆不会回来,但我还是有一点印象,里面的阎喜才……是个混蛋,像是一个刺猬,你轻轻碰他一下,他就让你千疮百孔。”
……
阎喜才走在群星商会,他偏头看了一眼一边的小简道,“去把那个卜神道的异乡人给我招来!”
小简听到后微微鞠躬,“是。”
说罢,他便一瘸一拐地艰难行走向走廊另一边,每一步都显得异常吃力,仿佛身上背负着千斤重担一般。
然而,阎喜才却只是冷漠地看着这一切,他的眼眸如同寒冰一般,没有丝毫的波动。
小简的身影在走廊的尽头渐渐消失,阎喜才这才缓缓转过身来。他的动作优雅而从容,那件昂贵的大衣随着他的转身发出轻微的声响,仿佛在诉说着主人的不凡身份。
阎喜才迈步走进一间办公室,然后毫不迟疑地坐在了一张宽大的椅子上。他的身体微微后仰,双手自然地搭在扶手上,整个姿态都透露出一种自负。
不到一个时辰,办公室的门被轻轻推开,一个两鬓花白的老人缓缓走了进来。他的步伐有些蹒跚,似乎身体并不是很康健。
“阎少爷,您叫我来是有什么事情吗?”老人的声音有些沙哑,他浑浊的眼球看着阎喜才,双手不停地颤抖着,显然是患有某种疾病。
阎喜才面无表情地看着老人,缓缓说道:“帮我卜算一个人,令烟。”他的语气冰冷而坚定,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
老人似乎对阎喜才的要求有些惊讶,但他还是点了点头,“好的,少爷。”
阎喜才沉默了片刻,然后说道:“后天我就要去兵道古藏了,我要在明天得知你把令烟扔到冻海永远回不来的消息。”
老人闻言,顿时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愕地指着自己道:“我把他扔进冻海?少爷,我可没有那个能力啊!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卜神道,没有战斗能力的。”
阎喜才的眉头微微一皱,似乎对老人的回答有些不满。但他很快就恢复了平静,说道:“那你就卜算出他的位置,然后由那个力神道的异乡人去杀他。”
老人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好吧,少爷。我会尽快卜算出令烟的位置,然后通知那个异乡人。”
阎喜才点了点头,“随便你,反正我要他死!”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决然和冷酷,让人不寒而栗。
他看着窗外的漫天极光,眼底充满对神道的渴望,“等我成为兵神道神眷者,谁还能奈何我,到时候,这个家主之位也会是我的。”
他将手伸向窗外,作出一个虚爪的动作,看上去像是一个野心勃勃的饿狼,对着猎物露出了自己贪婪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