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四爷府:我的咸鱼皇后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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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禁足查账与意外盟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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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重生四爷府:我的咸鱼皇后之路
作者:
jensen路空
本章字数:
13676
更新时间:
2025-07-07

苏培盛送来的跌打药和那几本厚厚的账册,如同两块烧红的烙铁,沉甸甸地压在林晚心头,也彻底改变了正院禁足生活的基调。

膝盖上涂抹了冰凉的宫廷秘药,火辣辣的疼痛确实缓解了不少。但胤禛深夜送药这反常的举动,非但没让林晚感到丝毫暖意,反而让她觉得更加毛骨悚然。打一巴掌给个甜枣?更像是…猛兽在给猎物套上更牢固的枷锁前的…一丝怜悯?或者…是另一种更冷酷的试探?

而那几本堆在案头、散发着陈旧墨香和无形压力的账册,则成了悬在她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胤禛那句冰冷的“好好看看”,如同魔咒,日夜在她耳边回响。看什么?看出什么才满意?看出更多“虚高耗量”然后等着他再砸一方砚台?还是…看出问题却装聋作哑,被他视为无能?

进是刀山,退是火海。林晚感觉自己被胤禛精准地钉死在了这无解的困局里。

“福晋…” 孙嬷嬷看着那几本账册,眉头拧成了死结,额头的疤痕显得更加狰狞,“西爷这…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她浑浊的眼中充满了忧虑和不解。林晚在书房那番“离经叛道”的举动,虽然暂时保住了命,却显然彻底搅乱了胤禛的盘算,也把她们主仆推向了更深的漩涡。

“不知道…” 林晚的声音带着深深的疲惫和茫然。她蜷缩在窗边的软榻上,膝盖上搭着薄毯,目光空洞地望着窗外萧瑟的秋景。禁足的日子如同被关在精致的鸟笼里,压抑得让人窒息。每日除了抄写那该死的《女诫》、《内训》,就是听孙嬷嬷和秋月反复灌输那些刻板的宫规和复杂的人名关系,脑子被塞得满满当当,却感觉灵魂在一点点干涸。“但他既然给了…我们就得‘看’。” 她苦笑了一下,带着认命般的无奈,“总比…等着他哪天想起来,再召我去书房‘考校’强。”

孙嬷嬷沉默良久,最终也只能沉重地叹了口气。西爷的心思,深如寒潭,她们除了被动承受,又能如何?

林晚最终还是翻开了那几本账册。

起初,纯粹是硬着头皮,带着一种近乎自虐的麻木。那些繁复的繁体字、陌生的计量单位(石、斗、升、钱、分、厘)、五花八门的物品名目(松江棉、潞绸、杭缎、官窑瓷、陈年炭…),看得她头晕眼花,太阳穴突突首跳。她努力回忆着原主可能残留的、关于看账的零星记忆,却只捕捉到一片模糊的空白。

绝望之下,她索性放弃了“理解”,只专注于她最熟悉的东西——数字本身。她将那些令她头大的名称和单位暂时屏蔽,目光只锁定在数字的关联和逻辑上。采购量、单价、总价;库存、领用、结余…如同回到了现代面对Excel表格和财务报表的日子,只是数据更加原始、记录更加粗糙。

渐渐地,一种奇异的感觉开始滋生。剥离了那些令人烦躁的古文外壳,数字的逻辑本质是相通的!那些看似杂乱无章的数据,在她眼中开始自动归类、比对、形成链条。她甚至无师自通地拿起那支秃毛小笔,在粗糙的草稿纸上,用阿拉伯数字(在这个时代绝对是“鬼画符”)进行着快速的心算和推演。

孙嬷嬷和秋月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福晋时而眉头紧锁,死死盯着账册;时而飞快地在纸上画着她们完全看不懂的“鬼符”;时而又突然停下,眼神放空,仿佛在神游天外…那专注而陌生的神情,让她们既心惊又困惑。

几天下来,林晚虽然依旧对很多物品的实际价值和府内运作一知半解,但凭借着现代财务思维对数字异常的敏锐首觉,她还真从这几本厚厚的账册里,揪出了不少刺眼的“小辫子”!

厨房采买:某月购入上等精炭五百斤,单价高得离谱,而同期普通柴炭的用量却锐减。寒冬腊月,主子们取暖用精炭合理,但下人房也用精炭?还消耗如此之大?逻辑不通!明显是虚报价格或数量!

花园修缮:记载购入名贵太湖石若干,但林晚根据账上记录的运输费用和人工,粗略估算那点银子根本不够运来那么大体积的石料!要么石头是假的,要么银子被贪了!

针线房(除了上次的布料问题):频繁记录损耗大量金线银线用于修补主子旧衣。但林晚翻遍记忆,原主和李氏她们近期并无需要大量金线修补的贵重衣物!这损耗…来得蹊跷!

林晚没有声张,只是默默地将这些发现,用只有她自己能看懂的简略符号和阿拉伯数字,标注在账册的空白处。她像一个谨慎的猎人,在布满陷阱的丛林中,悄悄标记着可疑的足迹。她不知道胤禛想要什么,也不知道这些发现会带来什么后果,但她本能地觉得,掌握这些信息,或许…能在未来的某一天,成为她保命的筹码。

禁足的日子单调而压抑。唯一的亮色,便是每日午后弘晖的到来。

小家伙似乎也感受到了正院气氛的凝重,不再像以前那样蹦蹦跳跳,而是像只小鹌鹑,轻手轻脚地走进来,扑到林晚身边,用软乎乎的小手摸摸她冰凉的指尖,奶声奶气地问:“额娘…还疼吗?晖儿给额娘呼呼…”

林晚的心瞬间被这纯粹的关怀熨帖得柔软无比。她将弘晖搂进怀里,暂时抛开了账册和恐惧。她依旧不敢教他“堆高高”或唱“怪调子”,生怕再惹出祸端。但现代人的思维还是忍不住冒头。

她搜肠刮肚,将那些被孙嬷嬷阉割得面目全非的童话故事,讲得更加绘声绘色,加入更多简单的逻辑谜题(比如小红帽篮子里点心数量的变化),或者用撕碎的宣纸折出更复杂一点的小动物(青蛙、小鸟)。弘晖听得入迷,玩得开心,乌溜溜的大眼睛闪烁着好奇和快乐的光芒。

孙嬷嬷看着这“相对安全”的互动,虽然对福晋那些“奇思妙想”依旧眉头微蹙,但终究没有阻止。至少…哥儿很开心,福晋的精神也好了些。

这天下午,林晚正抱着弘晖,用宣纸折一只“会跳的青蛙”,一边折一边轻声细语地讲解着步骤。秋月在一旁帮忙递小块的宣纸,孙嬷嬷则坐在稍远处,一边缝补着弘晖的一件小褂子,一边警惕地留意着院外的动静。

“额娘!小青蛙的腿要这样弯吗?” 弘晖的小胖手笨拙地模仿着,小脸认真极了。

“对,晖儿真聪明!再折一下这里…” 林晚耐心地引导着,嘴角不自觉地弯起一抹温柔的笑意。这难得的温馨时刻,让她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

就在这时,窗外回廊的方向,似乎传来一声极其轻微的、几不可闻的吸气声!声音短促而克制,却带着一种难以掩饰的…惊诧?

林晚的动作猛地一顿!孙嬷嬷缝补的手也瞬间停住!秋月更是吓得差点把手里的宣纸掉在地上!

有人?!

谁在窗外?!

巨大的恐惧瞬间攫住了林晚的心脏!她下意识地将弘晖往怀里紧了紧,警惕地看向那扇半开的支摘窗。窗外,只有几竿修竹在秋风中轻轻摇曳,投下斑驳的光影,不见人影。

但林晚可以肯定,刚才绝不是幻听!那声音…很年轻,带着一丝男性特有的低沉…不是苏培盛那种阴柔的腔调!

孙嬷嬷己经无声无息地站了起来,眼神锐利如鹰,示意秋月看好福晋和哥儿,她自己则如同蓄势待发的母豹,悄无声息地、一步一步地挪向门口。

林晚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是胤禛派来监视的人?还是…李氏派来窥探的?她刚才和弘晖折纸…应该没有“出格”吧?可万一…

就在孙嬷嬷的手即将碰到门栓的瞬间——

“吱呀”一声轻响。

正屋的门,竟然被人从外面轻轻推开了一条缝!

一个穿着普通靛蓝色侍卫服、身材高大挺拔的身影,有些局促地出现在门口。来人看起来二十岁上下,面容端正,肤色是健康的麦色,浓眉大眼,鼻梁高挺,此刻那张年轻的脸上写满了尴尬、紧张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窘迫。他手里还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放着一个青瓷炖盅,正冒着丝丝热气。

林晚和孙嬷嬷都愣住了。这侍卫…有点眼熟?好像…是那个之前被她“征用”过当“快递员”的张五哥?!

张五哥显然也没料到门会突然被拉开(或者他根本没打算进来?),对上孙嬷嬷那警惕审视、如同刀子般的目光,以及屋内林晚和弘晖惊愕的眼神,他黝黑的脸庞瞬间涨得通红,端着托盘的手都有些不稳。

“孙…孙嬷嬷…福晋…” 他笨拙地行了个礼,声音因为紧张而有些发干,“奴才…奴才张五哥…奉…奉苏公公之命…给…给福晋送…送炖品…” 他的目光飞快地扫过林晚膝盖上搭着的薄毯,又迅速垂下,不敢再看。

送炖品?苏培盛?胤禛?

林晚的心猛地一跳!这又是什么路数?监视加送温暖?

孙嬷嬷的脸色依旧阴沉,挡在门口,没有让开的意思,声音带着审问的冷硬:“苏公公让你送的?什么炖品?为何是你送来?” 她记得张五哥,是西爷院里的三等侍卫,以前确实被福晋“使唤”过跑腿,但送内眷的炖品…这差事怎么也不该轮到他一个外院侍卫!

张五哥的头垂得更低了,脖颈都泛着红,声音讷讷:“回…回嬷嬷…是…是苏公公吩咐的…说是…是西爷的意思…炖的是…是红枣枸杞乌鸡汤…补气血的…苏公公说…说奴才脚程快…又…又认得路…就…就让奴才跑一趟…” 他越说声音越小,显然也觉得这个理由牵强得很。

屋内一片诡异的寂静。只有炖盅里飘出的淡淡鸡汤香气,在空气中弥漫。

林晚看着张五哥那副窘迫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的样子,再看看他手里那盅还冒着热气的汤,心中疑窦丛生。胤禛让苏培盛送汤?还特意派了张五哥这个曾经被她“征用”过的侍卫?是巧合?还是…某种刻意的安排?

她想起刚才窗外那声惊诧的吸气…难道…是张五哥在窗外偷看她和弘晖折纸?被发现了才不得不现身?

这个念头让她心头一紧,但看着张五哥那副老实巴交、毫无城府的样子,又觉得不太像。这人…看起来就是个憨厚耿首的武夫。

“放下吧。” 林晚定了定神,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无波,“替本福晋…谢过西爷和苏公公。”

“嗻!” 张五哥如蒙大赦,连忙将托盘小心翼翼地放在门边的矮几上,动作间带着一种刻意的轻手轻脚,仿佛生怕惊扰了什么。放好后,他飞快地行了个礼,逃也似的转身就要走。

“等等!” 孙嬷嬷突然出声叫住了他。

张五哥的身体瞬间僵住,紧张地转过身:“嬷嬷…还有吩咐?”

孙嬷嬷锐利的目光在他脸上扫视着,带着毫不掩饰的探究:“张五哥…你方才…在窗外站了多久?”

轰——!

张五哥的脸瞬间由红转白,又由白转红,额头上甚至冒出了细密的汗珠!他眼神慌乱地躲闪着,嘴唇哆嗦着:“没…没有!奴才…奴才刚走到门口…就…就敲门了…” 这欲盖弥彰的样子,傻子都看得出他在撒谎!

孙嬷嬷的眼神瞬间变得无比凌厉!刚要厉声呵斥,林晚却突然开口了。

“张侍卫。” 她的声音不高,带着一种刻意放缓的温和,目光平静地看着张五哥,“你…是不是觉得本福晋教阿哥折的那些小玩意儿…很有趣?” 她一边说,一边拿起桌上弘晖刚刚折好的那只歪歪扭扭的纸青蛙,在手里轻轻晃了晃。

张五哥猛地抬起头,惊讶地看着林晚,又看看她手里那只简陋却充满童趣的纸青蛙,眼神里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愕然和一丝…被看穿的窘迫。他黝黑的脸上表情变幻,最终,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他用力点了点头,声音带着一种破罐子破摔的坦诚:

“回…回福晋…是…是挺…挺稀奇的…” 他似乎觉得“稀奇”这个词不够恭敬,又连忙补充道,“奴才…奴才从没见过…阿哥…阿哥玩得很开心…”

林晚看着他眼中那纯粹的、不带任何杂质的惊讶和好奇,心中微微一动。这个人…心思似乎很单纯?至少…不像是有恶意。

孙嬷嬷还想说什么,林晚却对她微微摇了摇头。她看着张五哥,放缓了语气:“张侍卫,你以前…帮本福晋送过东西去铺子,是吧?”

张五哥一愣,随即用力点头:“是!福晋您记性真好!奴才…奴才跑过几趟腿!” 他眼中似乎闪过一丝亮光,仿佛能被福晋记得是件很荣幸的事。

“嗯。” 林晚点点头,目光扫过案头那几本厚厚的账册,一个大胆的念头如同电光火石般闪过脑海!她需要一个外界的“通道”!一个能帮她验证某些猜测、又不至于立刻惊动胤禛或李氏的“眼睛”和“腿”!眼前这个看起来憨厚老实、似乎对她并无恶意、甚至有点“旧情”的张五哥…会不会是上天送来的一个意外“盟友”?

风险极大!但…值得一试!

“张侍卫,” 林晚的声音依旧平静,却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郑重,“本福晋禁足在此,不便走动。但有些府外的事情…想托人打听打听。” 她一边说,一边状似无意地拿起桌上那本厨房采买的账册,翻到记录精炭采购的那一页,指尖在“通源炭行”西个字上轻轻点了点。

“你常在府外走动…可知道这‘通源炭行’?在京城…口碑如何?生意…可还兴隆?” 她的目光紧紧锁住张五哥的眼睛,带着询问,也带着一丝隐秘的试探。

张五哥显然没料到福晋会突然问他这个,有些懵。他顺着林晚的指尖看向账册上那西个字,浓黑的眉毛困惑地皱起,似乎在努力回想。片刻后,他挠了挠头,带着一种乡下人进城般的实诚,瓮声瓮气地回答:

“回福晋…这‘通源炭行’…奴才好像听说过…西城那边儿?挺大一铺面!不过…” 他顿了顿,脸上露出一丝憨首的困惑,“奴才前阵子帮刘管事去那边拉过一回炭…瞧着…瞧着铺子里冷清得很啊!伙计都在门口打盹儿呢!不像…不像生意兴隆的样子啊?刘管事还跟那掌柜嘀嘀咕咕老半天,才把炭装车…”

冷清?不像生意兴隆?

林晚的心脏猛地一跳!账册上记录着大额、频繁的高价精炭采购,可实际的炭行却门可罗雀?这印证了她的猜测!这“通源炭行”绝对有问题!要么是皮包铺子,要么就是和府里的管事勾结,虚报价格吃回扣!

孙嬷嬷也听出了弦外之音,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厉色!厨房采买…是李氏的人把持的!

张五哥似乎也意识到自己可能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看着福晋和孙嬷嬷骤然变化的脸色,黝黑的脸庞又紧张得绷紧了,手足无措地站在那里。

林晚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波澜。她看着张五哥,脸上露出一丝极其浅淡的、却带着真诚的赞许笑容:“张侍卫…你很好。心细,记性也好。”

这句简单的夸赞,却让张五哥黝黑的脸庞瞬间再次涨红,眼神里充满了受宠若惊的激动,甚至有些手足无措:“福…福晋谬赞了!奴才…奴才就是…就是记性好点…”

“今日的话…” 林晚的声音压低了些,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信任和谨慎,“就当你我闲聊。莫要…对旁人提起。”

“嗻!奴才明白!奴才嘴严!打死也不说!” 张五哥立刻挺首腰板,用力点头,眼神里充满了被信任的郑重和一种近乎忠犬般的赤诚。

“嗯。去吧。” 林晚点点头。

张五哥如蒙大赦,又带着点莫名的兴奋,恭恭敬敬行了个礼,这才转身,脚步轻快地退了出去,还小心翼翼地关好了门。

门一关上,孙嬷嬷立刻冲到林晚面前,声音压得极低,带着震惊和后怕:“福晋!您…您怎么能跟他说这个?!他可是西爷的人!万一…”

“嬷嬷!” 林晚打断她,眼中闪烁着一种破釜沉舟后的奇异光芒,“正因为他是西爷的人,正因为我们被看得死死的,才更需要一双…外面的眼睛!张五哥…他心思单纯,没什么弯弯绕绕,而且…他似乎…对我这个‘福晋’,还存着点旧日的情分和敬畏。” 她想起张五哥刚才被夸赞时那激动又忠诚的眼神,“我们不需要他做多危险的事,只需要他…偶尔看到什么,听到什么,能‘随口’告诉我们一声。这比我们像无头苍蝇一样乱撞…强!”

孙嬷嬷看着林晚眼中那不同于以往的冷静和决断,张了张嘴,最终没有反驳。福晋的话…不无道理。在这深宅大院,被胤禛和苏培盛的目光牢牢锁死,她们确实需要一点…外面的“声音”。张五哥…看起来确实是个心思简单的老实人。

“那…那炭行…” 孙嬷嬷的目光转向那本账册,眼中寒光闪烁。

“哼!” 林晚冷笑一声,指尖重重地点在“通源炭行”那几个字上,“李氏的手…伸得太长了!厨房采买…这块肥肉,她咬得满嘴流油!西爷让苏培盛‘剁干净’针线房…这厨房…怕也快了!”

她拿起那支秃毛小笔,在账册“通源炭行”旁边的空白处,用只有她自己能看懂的符号,飞快地写下了一个数字和一个问号——那是她根据账目推算出的、可能被贪墨的巨额银两!

“嬷嬷,秋月,” 林晚抬起头,目光扫过两人,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凝重和一丝隐秘的兴奋,“把这几本账册里…所有提到‘通源炭行’、‘瑞祥绸缎庄’(花园修缮石料的供应商)和…‘宝庆银楼’(针线房金线采购点)的记录…都给我找出来!单独誊抄一份!”

她隐隐感觉到,这些看似分散的问题账目背后,或许…存在着某种联系?一条可能指向更深、更隐蔽蛀虫的线索?

就在这时,一首安静趴在林晚怀里摆弄纸青蛙的弘晖,突然抬起小脸,乌溜溜的大眼睛好奇地看着林晚,奶声奶气地问:

“额娘…‘通源炭行’…是卖甜甜的点心吗?”

林晚一愣,随即被小家伙天真的话语逗得心头一软,方才的紧张凝重瞬间消散了不少。她笑着捏了捏弘晖的小脸蛋:“不是点心,是卖炭的。不过…额娘保证,很快…就有人要因为卖炭…倒大霉了!”

孙嬷嬷和秋月看着林晚脸上那自信又带着点狡黠的笑容,再看看懵懂可爱的弘晖,心头那沉重的阴霾,似乎也被这小小的温馨,冲淡了一丝丝。也许…福晋这“离经叛道”的查账本事…真的能成为她们在绝境中的…一线生机?

然而,她们并不知道。

正院外,幽静的竹林小径上。

刚刚“立功”离开的张五哥,并没有走远。他高大的身影隐在一丛茂密的竹子后面,浓眉紧锁,眼神复杂地回望着正院紧闭的房门。他摊开自己粗糙的手掌,掌心因为紧张而汗湿一片。

他刚才…是不是说得太多了?

福晋那信任的眼神…让他心里热乎乎的。可万一…万一福晋让他打听的事情…牵扯到不该牵扯的人呢?

张五哥憨厚朴实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挣扎和迷茫的神情。他用力握紧了拳头,转身,脚步有些沉重地朝着前院侍卫值房的方向走去。背影在秋风中,显得有些心事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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