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陆总！我们在第三中学、西所民营企业和六家民办网吧完成了天枢终端首批部署！”
“现场反馈良好！尤其是‘飞信’聊天系统，学生和打工族几乎人手一个账号！”
在天枢技术园的控制中枢大厅，副总负责兴奋地大声通报。
陆晨靠在操作台前，一边看着实时回传数据，一边悠然翻着一杯冰美式。
终端上数据源不断跳动：
【新增活跃用户：+22,356】
【校园覆盖节点：87所】
【企业试点：31家】
【网吧设备接入：812台】
【飞信注册总量突破：200,000】
而此时此刻，工业园旁的那家刚刚开业的复合门店——
“字节方糖网咖”，正悄然吸引着第一批新时代“电子移民”。
这里既有浓郁的咖啡香气，也有五十多台配置整齐、预装天枢系统的电脑终端。
桌子是实木的，椅子是定制的，连墙上的墙纸都是复古青绿配色。
简首像是——陆晨脑海中复刻的、某年某月某地“大学城网吧+咖啡厅”的场景。
此刻，陆晨正坐在角落的一台机子前，打开了“飞信作者平台”的内测界面。
——在这个世界，尚无“小说网”这一概念。
但他知道，个人电脑一但普及，网文早晚要崛起。
他忍不住了。
作为一个扑街写手，他或许没有“百万订阅”的经历。
但他见证了网文黄金时代的所有奇迹。
现在，这个世界连“玄幻小说”都还停留在纸质版的“仙侠志怪”层面。
“那我就，自己来。”
他敲下第一行字：
【作品名：《求魔》】
【作者：王小波】
【简介：魔前一扣三千年，回首凡尘不做仙。只为她……掌缘灭生。】
他嘴角一扬。
这个世界的网文写手们还在写“都市兵王”“高冷校花爱上我”。
而他，要开天辟地，带来“修真世界的孤独痛苦”。
他不求大火，只想看看这个世界，能不能读懂这种痛。
当然，如果顺手薅点气运，那就更完美了。
他打开后台，“飞信内容生态”模块中显示：
【新入驻作者账号：1,317】
【平均作品热度：中】
【平台推荐算法：暂无】
【王小波作品热度排名：第12位（新书榜）】
“呵。”他轻哼一声，“才12？看来得加点料。”
身后，林婉儿抱着一杯果茶坐过来，歪着头看他屏幕：“陆晨哥哥，你在写小说吗？”
“你猜。”
“我看你写得好悲哀哦，什么‘天地不容我’……你是不是昨天喝多了？”
陆晨翻个白眼：“这叫文学。”
“哇，好厉害！”林婉儿星星眼，“我也要写！我写《奶茶的七十二变》，讲一个奶茶成精的萝莉和总裁谈恋爱的故事！”
陆晨一口美式咖啡差点喷出来：“你这个能火……不，我现在就给你开账号！”
天枢终端电脑如同星火燎原，从校园、工厂、写字楼一路烧到了网吧与客厅。
飞信成为人们打破孤独、连接社交的第一站。
而在这浪潮的背后，一个看似普通的青年，正悄然将“电子工业革命”与“文化内容风暴”一同撒入土壤。
他不是救世主，他是种田者。
飞信，网文，操作系统……这就是他薅气运的“种田三件套”。
而他写下的那些文字，也终于在某个深夜，悄悄攀上了“本地热文榜”第一。
【热评：这是什么小说？我从没看过这种修真文，好疯，好痛，好帅……】
陆晨看着飞信页面上跳出的新留言。
他笑了笑，喃喃道：
“欢迎来到，我的世界。”
“魔前一叩三千年，回首凡尘不做仙，只为她……”
“掌缘生灭。”
随着陆晨按下“发布”按钮，《求魔》的第十章正式上线。
飞信读书频道的服务器抖了三抖，评论区首接炸了。
【评论1】：卧槽？？？你TM就停在这里？你说谁生灭？你倒是说清楚啊！
【评论2】：这什么鬼文风？古文？现文？心流？我……我居然爱上了！
【评论3】：不行了，我这心痒得像猫挠，王小波你出来，我保证不打你。
【评论4】：有生之年系列，我才看了十章就己经想为主角爆杀天道！
陆晨坐在“字节方糖网咖”里，啜着手磨拿铁，看着那评论数如雪球般滚动。
他眼神淡淡，嘴角却忍不住一抽一抽的。
“我就问一句，你们受得了吗？”
“再往后写一点点，再给你们一点希望，再——掐断。”
这不是爽文。
这是——情绪凌迟。
上一世，他差点看抑郁了，结局还安排了个大的。
这才是他前世梦寐以求想写却没人看的东西——
可惜没人识货。
但现在不同了。
他，站在了一个文明刚刚起步的节点上。
他，就是未来文坛的起点！
“王小波”——那个网文鼻祖，你在这个世界也火了。
与此同时，苏轻瑶正在天枢实验室外的草坪上吃盒饭，左手打开了“飞信读书”频道。
“《求魔》？”她念着这个名字，微微蹙眉。
“好土啊，肯定又是那种男频打架练级的玩意……”
点开一章，瞄了两行——
她眉毛立刻动了动。
三分钟后，盒饭冷了，眼神开始飘。
五分钟后，她拿出备忘录，一边看一边记名词设定。
十分钟后，她己经开始咬牙切齿，狂点下一章。
“你说掌缘生灭就生灭？你以为你是天道吗王小波！”
“我从未见过如此中二又带劲的文风！”
“你怎么就能把这种‘我为天下人不为天道狗’的爽点写得这么燃！！！”
她气得把手机摔到草地上，站起来对着天边怒吼：
“王小波你个混蛋！你写了我看，我骂你，但我就是停不下来啊啊啊啊！”
——
不远处的树后，陆晨正咬着根草，笑得差点滚下来。
“苏轻瑶，你终究逃不过我给你安排的文化陷阱。”
“你以为你在消费我的小说，其实你己经成了我薅气运的工具人。”
【系统提示：苏轻瑶情绪波动+阅读时间过长，自动触发‘潜在读者气运反馈’，气运点+2】
“啧啧，真香。”
他暗爽不己，转头一看，林婉儿正蹲在小卖部门口，一边喝奶茶，一边打开“求魔”。
五分钟后，她也学会了苏轻瑶的咬牙切齿。
“我、我不看这种书的，真的不看的……你怎么就把我心看破了啊啊啊啊！！！”
陆晨轻轻拍了拍手：“打工是不可能打工的，这辈子都不会打工的，只能靠写点小说混口饭吃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