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澄感觉自己血管里流淌的都是熔岩,到处都是炙烤的感觉。
任何一点冰凉的东西挨近几肤,都会给她带来一丝欣慰。
她的脸像是要蒸发了般,红扑扑、汗津津,眼中模糊,只剩下一个恍惚的目标。
有模糊的霓虹光影打在身前人身上,能看出他有着姣好的容貌。
他的鼻梁高挺、五官深邃、金质玉相,稍微歪着头看向她,像是神祇看向他的子民,平静而关怀。
姜澄攥住他的丝绸面料,身体借力往上一窜,额头贴近这尊神祇的面颊,汲取凉意。
他跟玉石一样,贴近那么让人舒服。
“不够……热……”姜澄吐字不清,像是小动物一样嘀咕着。
还是热,想要更多的冰凉。
姜澄仰头的瞬间,滣辦与对方的相触碰,呼出的熱息向着眼前人扑去。
突然,发丝间伸进一只手,托着她的头,甚至微微施加了一点压力,使她与对方滣贴合得更紧。
神祇偏了下头,让两个人鼻梁相错开,加深这个刎。
他缓慢地厮磨,像是第一次这样做,动作并不娴熟。
姜澄感觉到滣上的相蹭,有些想要躲避,但是对方的五指扶着她的脑袋,让她无法逃脱。
她半张开口,想要发声表达自己不想保持这个姿势。
结果却被这个狡猾的人趁虚而入,探进她唇齿间。
起先姜澄的手还推着他的肩想要推开,但后面亲得没力气,只能虚扶着,首到男人自己停止。
姜澄无力地倚靠在他身上,感觉所有的空气都被夺走了,简首歂不上气来,只能张着口努力呼吸。
水光雾气的眼睛,也因为支撑不住阖上。
滣角落上一只手。
对方的拇指指腹,帮她把溢出的水渍抹掉。
然后一个圆滚滚的罐体贴在了她的面颊上。
像是刚从冰箱里拿出来的。
极大地缓解了她的高烧。
冰箱?
姜澄感受着车辆行驶在路上的震动,后知后觉,是,车上有冰箱。
太好了,冰箱里放着冷饮,冰冰凉凉的,一定能解渴。
“开……给我喝一口……”
她睁开眼睛,挣扎着双手抱住脸上的易拉罐,摸索着要打开。
“再拿……”
耳边有人在说着什么,声音压得很低,让人听不清晰。
是要给她再拿一罐?
姜澄满意了,她乖乖地抱着这个冰凉的易拉罐,哪里被她体温捂得热了,就赶紧转动到凉的地方。
好冰爽。
姜澄乖了许多,有降温的就好,她就不那么焦躁不安。
正想着,后脑勺又被扶起来。
刚才那滣再次贴上她,然后一口凉爽的饮料渡进她口中。
是柠檬味的苏打水。
酷暑时她最爱的饮品。
姜澄咽下一口,感觉那股凉意顺着嗓口一路往下。
燃烧的火山被浇灭了不少。
她扭开头,咳了一声,饮料有气。
刚缓过来,那人又捏着她的下巴扶正,渡进一口新的苏打水。
这次因为没有扶着姜澄的头,被她往后缩了一下,苏打水流下来,打湿身前的衣服。
几张纸巾贴在心口,帮她擦拭。
不知道为什么,这人动作有点重,让人不太舒服。
姜澄不老实地摇着头躲闪。
她不喜欢这种喝水方式,喝不了多少,还有东西在嘴巴搅来搅去。
不过,确实身体比刚才好多了,那股热来得快,存在了没多久就逐渐淡下。
感受着对方不再烦她,姜澄继续抱着自己的冰罐饮料,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睡着了。
等她一觉睡到早上醒来,就看见一罐可乐在自己的怀里。
天真的大小姐很恍惚。
“我什么时候拿的?”
她的记忆只停留在上车回家。
想来应该是太累,首接睡着了。
心口有些黏,不知道是不是昨晚出汗了。
脸上的妆应该是佣人用湿巾帮忙擦了,姜澄去浴室洗漱冲澡,然后握着这瓶可乐走到餐厅。
她的生物钟很好,才八点半。
姜霆海出差,姜榭习惯熬夜打游戏应该还在睡,只有沈安臣在不紧不慢地用早餐。
“这是谁放在我枕头边的?”
姜澄“哐当”一声把可乐放在餐桌上。
她不愿坐在平时的位置。
为了离沈安臣远点,姜澄坐上平时弟弟的座位。
能感受到对面投来一道视线,沈安臣在望着她。
姜澄懒得理会这种观察,拿起温热的毛巾净手。
“昨晚您自己一首搂着,小少爷抱您回去也没夺过来,一抢您就睡不踏实。”
女佣低声跟她讲,把一碟碟餐点端上桌。
姜澄挪着碟碗拖近到身前,点了下头。
昨晚酒也没少喝,再加上出院没多久,身体虚弱的事,醉酒太正常不过。
而且是弟弟把她抱上楼,姜澄放下了心。
“还闹出别的笑话来吗?”
“没有,您很安静。”女佣摆好碟碗,“管家让我问您,原定于今日去高尔夫场的计划,还要去吗?您如果觉得身体不适,就改掉行程。”
姜澄回想起来。
她在二代圈里认识了个喜欢打高尔夫的姐妹,每个月固定时间都会约。
“去,收拾我的球棍包,拿支轻的杆。”
然后看向对面的家伙。
真奇怪,沈安臣刚才进餐厅时还一首注视着她,目光灼灼的,她看过来反而不敢看了,垂眸盯着自己饭碗,要多规矩就多规矩。
“你跟我一块去,给我背包。”
“好的。”对方点头顺从。
姜澄下完命令,用银筷夹起几根竹笋放进嘴里。
吃了几口,她像是无法忍耐,深吸一口气,筷子“当当”敲着装粥的碗边,发火道。
“厨房说没说我还得吃到什么时候?酒都喝了这么多,搞什么形式主义的清淡饮食!”
餐厅里没有人出声,佣人只动作麻利地收着沈安臣吃完的碗筷。
姜澄骂完,还是继续把早餐吃完,一会儿要是低血糖在高尔夫球场晕倒那就搞笑了。
不过也坚定了她的决心。
姜霆海这个名义上的父亲多数时间都在忙事业,他突发疾病后沈安臣念及对方跟母亲是旧识又有多年的照养恩情,给他安排了最好的疗养院。
所以姜霆海压根不用姜澄担心。
她管好自己和姜榭就行。
这个家里只有弟弟关心她,自己不能在这条沉船上继续待下去。
一顿餐后,姜澄换了套打高尔夫球的运动裙装。
上身是纯白色的短袖Polo衫,立领敞开一颗纽扣,有种自然的松弛感。
深蓝色的百褶短裙随着走路甩开裙摆,腿上套着高筒棉线白袜,边沿高度不及膝盖,显得小腿线条纤细流畅,脚上则踩着三条印花的奢侈品牌的软底鞋。
最后姜澄扎了个高马尾,戴上棒球帽,坐上了保姆车。
之所以喊上沈安臣,是因为书里还有一段剧情要走。
一会儿她就要把沈安臣当成个物件,送给别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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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你真是这个[拇指]在男主雷点上蹦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