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级农女:首辅夫人美食爆红朝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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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暗育早禾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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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满级农女:首辅夫人美食爆红朝野
作者:
妙笔生花集
本章字数:
6680
更新时间:
2025-07-08

油灯的火苗在土墙投下跳跃的暗影,沈穗穗趴在破旧木桌上,指尖小心翼翼拨弄着掌心里几粒稻种。这些种粒干瘪细小,远不如她前世实验室里那些圆润的杂交良种,却是她在这片被旱魃啃噬过的土地上,悄悄攒下的全部希望——几株倔强挺过干旱的野生稻后代,被她悄悄采回,视若珍宝。

“穗穗,还不睡?”沈大娘端着半碗温热的野菜糊糊进来,压低了声音,“你爹带着二娃三丫去邻村借粮了,后半夜才回。趁这会儿清净……”

“娘,再等等。”穗穗抬头,眼睛在昏黄灯光下亮得惊人,“你看这些稻子,秆子硬,穗头小,可它们熬过了最旱的时候!要是能让它们早点熟,赶在春荒尾巴上收一茬,哪怕只够喝几顿粥呢?”她声音轻得几乎被窗外呜咽的风声吞没,却字字砸在沈大娘心头。她看着女儿瘦小的身影伏在案上,那专注的神情早己超出了十岁女童的模样,心头一酸,终究只是默默将那碗糊糊推得更近了些,转身掩上门。

灯花“啪”地轻爆一声。穗穗将精心挑选出的几十粒稻种分作两小堆。一堆浸在盛着清水的破陶碗里,这是她唯一能做的“浸种催芽”。另一堆更珍贵的,被她用一块洗得发白的旧棉布仔细包好,藏进炕洞里——那是她准备用来做杂交试验的母本,寄托着她对改变这赤贫命运最深的野望。

夜色浓稠如墨,村东头里正家的青砖瓦房里却还亮着灯。王婶搓着粗糙的手指,脸上堆着谄媚又夹杂着嫉妒的笑:“……里正老爷,您是没瞧见!沈家那丫头片子,神神叨叨的,把她家屋后那片犄角旮旯的破地,用竹篾子围得严严实实,还搭了个怪模怪样的草棚子!黑灯瞎火的,我趴墙根瞅了一眼,哎哟,那地里绿油油一片小苗,看着……像是稻子!”

里正捻着下巴上几根稀疏的胡须,浑浊的老眼眯了起来。稻子?这个时节?他心头猛地一跳。这丫头片子又在搞什么鬼?稻子现在下种,岂不是找死?可沈穗穗那丫头邪门得很……里正想起她识毒菇、挖水井的本事,一股寒意夹杂着贪婪窜上脊背。

“稻子?”他冷哼一声,重重放下茶碗,“王家的,你看真切了?莫不是些野草稗子?”

“真真儿的!”王婶急得赌咒发誓,“那苗叶子细长,跟稻秧一个样!就是……就是绿得有点怪,油亮亮的,看着瘆人!沈家那丫头当个宝贝似的藏着掖着,天擦黑就钻进去,天不亮就出来,还带着那个来路不明的小子!”

“萧景珩……”赵德贵咀嚼着这个名字,那小子眼神里的冷意让他至今心头发怵。“哼,妖孽凑一堆!自古农时乃天定,她沈家丫头想逆天而行?我看她是被那点小聪明冲昏了头,想粮食想疯了!”他眼中凶光一闪,猛地一拍桌子,“去!叫上几个本家后生!明天一早,跟我去‘见识见识’沈家那‘早熟仙稻’!”

月光吝啬地洒下几缕清辉,勉强照亮了沈家屋后那片被竹篾围起的小小天地。简陋的草棚下,一排排幼嫩的秧苗在微凉的夜风中轻轻摇曳。穗穗蹲在田埂边,指尖拂过一片嫩叶,眉头紧锁。

“叶子边缘有些发黄,”她低声对身边的萧景珩说,声音带着疲惫的沙哑,“像是缺肥,可又不敢多施,怕烧苗。”她抓起一把土,在指间捻开,“土质还是太薄了。”

萧景珩默不作声地递过来一个破瓦罐,里面是细细筛过的草木灰。“试试这个。你上次提过草木灰含钾。”他顿了顿,目光落在那些在夜色中呈现出奇异深绿色的秧苗上,尤其其中几株,叶脉在月光下似乎隐隐透着一丝难以察觉的幽蓝,“这些苗……颜色是不是太深了些?不像寻常稻种。”他记忆力惊人,穗穗从山里采回那几株结穗的野生稻时,他瞥过一眼,印象里是寻常的绿色。

穗穗接过瓦罐,小心地将灰烬均匀撒在几株苗的根部,闻言也仔细看去:“是比普通秧苗绿得深些,可能是野稻适应山地的特性?也可能是我催芽时用了点……嗯,特殊手法。”她含糊带过,不想提自己偷偷用淘米水发酵做的最简陋营养液。“只要不枯不死,颜色深点说不定是好事,光合作用……呃,就是长得壮!”她强行解释,心里其实也没底。这些野生稻的后代,本身就充满了未知。

萧景珩不再追问,只是借着月光,将穗穗口述的、关于秧苗不同生长阶段需水需肥的要诀,用树枝在松软的泥地上飞快而工整地记录下来。他记性太好,但更习惯用文字梳理,尤其是她口中那些闻所未闻的词汇:“分蘖期”、“拔节期”、“抽穗扬花期”……每一个词都指向一个更丰饶的可能,一个“让天下吃饱”的微光。他看着她专注的侧脸,沾着泥点,却焕发着一种近乎虔诚的光彩。他捏紧了袖中那枚刻着“永宁”二字的玉佩,冰凉的触感让他清醒。这小小的苗圃,藏着的不只是粮食,更是风暴的中心。他必须帮她守住。

天刚蒙蒙亮,薄雾还未散尽,沈家屋后就响起一片粗暴的喧哗和竹篾被强行踹断的刺耳声响!

“沈家的!滚出来!”王婶尖利的声音像把锥子,刺破了清晨的宁静。“快来看啊!沈家丫头又在作妖了!大冬天种稻子,这不是触怒老天爷是什么!”

穗穗猛地从炕上惊醒,鞋都来不及穿好就冲了出去。只见她精心围起的竹篱笆被踹开一个大豁口,里正背着手,一脸道貌岸然地站在中间,他身后跟着几个本家的壮实后生,还有一脸幸灾乐祸的王婶。最让穗穗目眦欲裂的是,几双沾满泥巴的大脚正肆无忌惮地踩在她那一片珍贵的秧苗田里!嫩绿的幼苗被无情地践踏进泥水中,断茎残叶狼藉一片!

“住手!”穗穗尖叫着扑过去,像护崽的母兽,不顾一切地推开一个还在抬脚欲踩的后生,扑倒在泥泞的田埂上,徒劳地想把那些被踩倒的幼苗扶起来。冰冷的泥水瞬间浸透了她的单衣。

“哼,妖言惑众,逆天而行!”里正的声音冰冷,带着高高在上的审判意味,“寒冬腊月种稻子?沈穗穗,你是嫌我们村的灾还不够?想引来更大的祸事吗?说!你弄这些鬼东西,存的什么心?”

沈大娘和刚借粮回来的沈老爹也闻声赶来,看到狼藉的苗圃和泥泞中瑟瑟发抖的女儿,沈老爹气得浑身发抖:“里正!你…你凭啥毁我家的地!”

“凭啥?”赵德贵冷笑,一指那被踩烂的秧苗,“就凭她坏了祖宗传下的农时规矩!坏了规矩,就是坏了风水,要遭天谴的!到时候旱灾再来,全村人都得跟着你们沈家遭殃!我身为里正,能看着这妖孽祸害一村老小?”他一番话说得冠冕堂皇,引得周围几个被王婶喊来看热闹的村民也窃窃私语起来,看向穗穗的眼神充满了惊疑和恐惧。

“这不是妖孽!”一个清冷而坚定的声音响起。萧景珩不知何时己站在穗穗身边,他小小的身躯挺得笔首,目光锐利如刀,首刺里正,“《齐民要术》有载,‘顺天时,量地利,则用力少而成功多’。穗穗选此地避风向阳,引山泉细流浸润,地温本就高于别处。她观察野生稻特性,选耐寒之种,仿其生境,何来逆天?分明是顺天应时,因地制宜!倒是里正你,不问青红皂白,毁人苗圃,践踏生机,这才是真正触怒生养万物的天地之德!”

他一字一句,引经据典,条理分明。清越的童音在清晨的薄雾中回荡,竟一时压住了里正的汹汹气势。赵德贵被他噎得脸色发青,周围村民的议论声也小了下去,疑惑的目光在萧景珩和里正之间逡巡。

“你…你个小野种懂什么!”里正恼羞成怒,指着萧景珩的鼻子,“谁知道你们弄的是什么邪门歪道的玩意儿!看看这苗!”他为了加强说服力,弯腰从泥泞中胡乱抓起一把被踩烂的秧苗残骸,高高举起,想让众人看清这“妖物”的异状,“瞧见没!这颜色绿得发邪……”

他的话音戛然而止。浑浊的老眼死死盯在手中那把残苗上,瞳孔猛地一缩。清晨的光线穿过薄雾,清晰地照在那几片还算完整的叶片上——那并非寻常的翠绿,而是一种极其深邃、近乎墨绿的色泽。更令人心底发寒的是,在叶片断裂的茬口处,几缕细若游丝的汁液渗出,在微光下,竟隐隐泛出一种极其诡异、绝不属于任何禾本科植物的……幽蓝色!

那抹蓝,如此微弱,却又如此刺眼,像深潭下蛰伏的冷血生物悄然睁开的眼。赵德贵举着苗的手僵在半空,一股莫名的寒意顺着脊椎窜上他的后脑勺,所有斥责的言语都卡在了喉咙里。

周围的空气仿佛瞬间凝固了。王婶凑近想细看,也被那诡异的蓝色汁液惊得倒抽一口凉气,下意识后退半步。原本还窃窃私语的村民彻底噤声,无数道目光惊恐地聚焦在那几片残叶上,又猛地转向泥水中脸色惨白、同样震惊地看着那抹幽蓝的沈穗穗身上。恐惧,像冰冷的藤蔓,悄无声息地缠上了每个人的脚踝。

深秋的寒风打着旋掠过残破的苗圃,卷起几片沾着诡异蓝痕的碎叶,粘在穗穗冰冷的脚踝上。她低头,瞳孔里映着那抹挥之不去的幽蓝,心沉到了谷底——这不是她催芽时用淘米水能解释的颜色。这秧苗,到底藏着什么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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