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莺上杀手锏。
她缠着萧承夜的衣袍,“阿夜……”
她撒娇。
娇莺儿的软腰仿佛要被勒断一样。
萧承夜掐住她的下巴,拉近,“莺莺,再敢扭两下,你夜里就别想睡了。”
男人的漆黑的眸子如墨色翻涌。
仿佛要将她狠狠吞入。
容莺被掐疼了。
好凶啊。
真是个大魔头。
她,“那我不敢了,还不行吗?不去就不去吧。”
少女甩袖。
就要回房练字去。
这时,下属过来通报,“王爷,宫中传来口谕,要您进宫一趟。”
容莺脚步顿停。
她转过身去。
只见萧承夜闻言俊脸冷嗤一声。
下属提醒,“王爷,凡事小心。”
这次恐怕不是善茬。
正逢早朝的时候,必然是各位大臣都在大殿议事。
萧承夜一袭蟒袍。
男人声音冷沉隽淡,“备马车。”
他出去了。
而后,又停顿脚步,转过身来,看向娇莺儿的眼神。
萧承夜喉头滚动了一下,“莺莺,随我一同入宫。”
容莺笑颜如花。
她跑过去亲了他一下。
“阿夜,你最好了。”
萧承夜收袖,没让她牵。
上马车了。
容莺看他这样。
太难哄了。
她只能老老实实的自己上马车,他还是不高兴。
萧承夜眸子漆黑闪动。
男人吩咐斩岳,“去挑一件,本王送给莺莺不喜欢的礼物。包起来,带去宫中送给公主。”
斩岳点头。
王爷真聪明。
生怕闺阁中的女子会说起男子的不好,说起劝分开之类的话语。
正好用礼物堵住公主的嘴,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容莺讪讪。
她,“那我假装不知情吧……”
替公主默哀一下。
萧承夜送她的礼物那么多,她的确有那么一两样是不喜欢的。
原来有这个功效用。
斩岳收拾完,就启程到了宫里。
下了马车。
萧承夜一袭蟒袍随风拂动。
男人眼神漆黑如墨,“莺莺,晚些本王来接你。”
容莺点点头。
她,“你也要小心。”
萧承夜揽紧她的软腰,捧过她漂亮的后脑勺。
男人阴鸷带着侵占欲的眼神拉近,不忘提醒。
“莺莺,本王才是你最亲近的人。这世上,你只有我。没有别人。”
他浓烈的占有欲发作。
容莺握过他的手。
她,“我知道了。我会和公主保持距离的。我跟任何人都没有跟你最亲近。”
萧承夜自私的想要占有她的一切。
她的一切,都该属于他。
她的一切,他都该要掌控。
她从小,就是养在他身边长大的。
他的世界,也只有她一人。
萧承夜轻抚她的唇儿,男人阴沉沉的离开。
容莺看向男人的背影。
她,“我会给你所有的爱,总有一日,我会感化你,阿夜。”
少女端着斩岳给的礼物。
容莺打开礼物一看。
“……”
好丑。
一个玉蟾蜍。
她没记错的话是从从西域进贡过来的,说是驱邪的。
当初她高烧不退,萧承夜所有的办法都试了。
给她放了这对玉蟾蜍。
后来她嫌丑,就收起来了。
容莺带着去到公主的寝殿。
萧嫣儿早早就在殿前等着了,“她怎么还不来。容莺,你可是本公主从小到大第一次等的人!”
这就是等好闺友的感觉吗?
容莺带着礼物进来了。
她行礼,“公主。”
萧嫣儿欣喜,“以后都不用行礼啦。快来,我寻了好多好东西送给你。”
容莺头皮发麻。
看了眼自己的玉蛤蟆。
要不还是晚点再送吧。
萧嫣儿拿出几个好物,都放在桌子上。
容莺都震惊了。
这这……
皮鞭?玉物?辟火图?
这最旁边的是……红色的丝带?
最后一个是……好透好少的布料。
容莺有些头晕。
萧嫣儿小声,“这些私物,我们悄悄的玩。我还有一份呢。这些都给你。”
容莺下意识就抗拒。
她,“不不行,公主……”
她家那个不需要这些。
都己经很强了。
要是被他知道这些新大陆,那还了得。
萧嫣儿叉腰,“有什么不行的?你难道跟皇叔平时玩的没有这么花?皇叔那样精壮的男子,常年征战沙场,打仗是要很多的体力的,肯定能满足你……唔。”
容莺一把捂住嘴巴。
她,“别说了。我和你皇叔,不是你想的那样。”
这事怎么走漏出去的。
萧嫣儿惊讶,“难道皇叔年纪大了,不行了?他今年都二十七了,没有成婚娶妻,也没有孩子,难怪……”
在大萧,男子最迟也是二十岁成亲。
通房总有了。
容莺捏眉。
她只能赶紧把玉蟾蜍拿出来,“公主,这个是你皇叔送给你的。”
萧嫣儿惊喜,“哇,皇叔居然送我礼物?我最崇拜皇叔了。”
打开一看。
一对玉蟾蜍。
容莺都不敢看。
但下一瞬,萧嫣儿两眼放光,“我很早就想要这对玉蟾蜍了!容莺,替我谢谢皇叔……我保证不会再说他坏话了!”
萧嫣儿打自己嘴巴。
容莺忽然觉得。
萧承夜是明智的。
两人坐下来,喝了一口茶水。
容莺问起,“我和萧承夜的事情,公主是怎么知道的?”
他把她养在女贞观十年。
没有走漏任何一个风声。
连给她送及笄裙,多送一篮荔枝的老板就因为洞察他的心意,都被处置了。
萧嫣儿神色凝重,“今日早朝上,有人传出来的。说什么,我皇叔是夺。说你本来是世子裴砚昭未过门的妾,朝上有人弹劾皇叔呢。”
假借什么对皇家声誉不好。
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
容莺皱起漂亮的秀眉。
她,“难怪一早,萧承夜就进宫上早朝了。”
原来是这样。
她,“知道是谁传出去的吗?”
萧嫣儿小声说,“是裴郡王,跟你父亲容尚书。今日一早就来弹劾。指摘各种罪行,还说裴府百年的火莲都被毁了,女贞观的烧毁也与皇叔有关等等。”
容莺攥紧了手。
一定是裴砚昭搞的鬼。
背地里,柳烬兰容矜月母女想来也没少对容岳山吹枕边风。
否则以容岳山那样的胆小,怎么会被说动来弹劾。
她,“我知道了。”
萧嫣儿握过她的手,鼓舞,“我皇叔从没对任何一个女子这样上心过。他把你私养十年照顾的密不透风,实则是保护你。”
容莺咬唇。
她何尝不知道。
她这条命,都是他给的。
殿外传来一声,“摄政王到——”
下人,“公主,摄政王风风火火赶过来要人。”
萧嫣儿吓得,赶紧把送的私密礼物都给容莺,“你都带回去吧。皇叔要过来抢人了,我怕他,我先躲一下。”
“公主……”
容莺猝不及防被塞满手。
她耳尖微烫发热。
这些,要她怎么拿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