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棣饶有兴致地凝视着朱瞻基,轻抚着胡须,朗声道:“哦?成立羽林卫,此乃新颖之念。然此事至关重要,汝当如何管束这些孩童,使之成为一支堪用之军?且组建一支羽林卫,所耗银两甚巨啊!吾等方结束朝廷之拨乱反正,建文那昏君无道,致国库空虚如洗啊!爷爷实难在此支持汝啊…!”
朱瞻基挺首如松的脊背,眼神坚毅如铁:“爷爷,孙儿定会制定严苛之训练及管理章程,令彼等勋贵子弟不再游手好闲,使之研习兵法武艺,培育忠诚与纪律,如此,爷爷麾下之勋贵们必将更为效忠爷爷及这天下。且彼等年岁相仿,更易相互协作。”
朱棣微微颔首,“此念甚佳,然施行起来恐非易事。若遇难题,万不可轻率行事。”
朱瞻基赶忙应道:“孙儿知晓,必当请教军中将领,与此同时,孙儿将行走江湖,将那些心向朝廷之能人异士引入羽林卫,使其成为教习。”
朱棣站起身来,移步至朱瞻基面前,轻拍其肩膀,“既如此,爷爷便允了你。望汝能有所作为,同时,爷爷赐汝一块如朕亲临之金牌,许汝便宜行事。”
朱瞻基再次跪地叩首,激动之情溢于言表,声音颤抖地说:“谢爷爷信任,孙儿定不辱使命!”言罢,他满怀壮志,昂首阔步地离开了寝宫,准备踏上属于自己的崭新征程。
…
朱瞻基缓缓地走出朱棣的寝宫,心情有些沉重。他刚刚与爷爷朱棣交谈了一番,心中对一些事情有了更深刻的认识。
就在他踏出寝宫的瞬间,迎面碰到了一个人——刚刚执掌锦衣卫的赵王朱高遂。朱瞻基心中一紧,连忙停下脚步,面带微笑地朝着赵王抱拳鞠躬,恭恭敬敬地开口喊道:“三叔,这么早就开始执行公务啦?您这是要去给爷爷请安吗?”
然而,赵王并没有回应朱瞻基的问候,他嘴角挂着一丝冷笑,眼神犀利地盯着朱瞻基。紧接着,他突然伸出手,紧紧地抓住了朱瞻基的右手,力度之大让朱瞻基不禁皱起了眉头。
“侄儿啊!”赵王的声音犹如一把利剑,刺破了朱瞻基的耳膜,带着一丝嘲讽,“你可真是来找你爷爷的啊!呵呵!三叔我正好有事情要问你,你可别想糊弄我啊!”
朱瞻基心中暗叫不好,他立刻意识到前一天在景清府邸救走孙若微的事情肯定己经被锦衣卫汇报给了三叔这个指挥使。看来,赵王是想趁机向东宫发难啊……
朱瞻基强忍着手上的疼痛,脸上却如春风般挂着得体的笑容:“三叔,孙儿怎敢糊弄您,有何事您尽管问便是。”
赵王冷哼一声,那声音仿佛来自九幽地狱,冰冷刺骨:“哼,你前一日去景清府邸,还救走了一个女子,此事该作何解释?那女子可是朝廷钦犯,靖难遗孤,你这是公然违抗朝廷律法!”
朱瞻基心中一凛,犹如被一盆冰水从头浇到脚,但他很快就镇定下来,宛如一座沉稳的山岳:“三叔,孙儿那日去景清府邸,实是听闻有不法之徒在那附近滋事,前去查看。那女子是无辜百姓,被误当作钦犯,孙儿不忍见其蒙冤,便将她救了。”
赵王眯起眼睛,犹如一条阴险的毒蛇,上下打量着朱瞻基,试图从他的脸上找到一丝破绽:“你说她是无辜百姓?证据何在?莫不是你为了一己私欲,包庇钦犯?”
朱瞻基不慌不忙,他的声音如同潺潺流水,平静而坚定:“三叔,证据孙儿自会去寻。还望三叔给孙儿些时间,若那女子真是钦犯,孙儿定将她交给三叔处置。”
赵王盯着朱瞻基看了许久,仿佛要将他看穿一般,最后松开了他的手,犹如泄了气的皮球:“好,便给你些时间,若你查不出证据,休怪三叔不讲情面。”
然而,就在此时,朱瞻基有意把朱棣给他的“如朕亲临”的金牌掉了下来,那金牌在阳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宛如一颗璀璨的明珠,让赵王惊讶得合不拢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