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学联赛当天，苏梦瑶和江亦辰在校门口集合，由张老师带队前往市考试中心。深秋的清晨寒意袭人，苏梦瑶不停地搓着手。
"紧张？"江亦辰问。
苏梦瑶点点头："有点。听说这次有三十多所学校参赛。"
江亦辰从背包里取出一个暖手宝递给她："用这个。"
暖手宝是猫咪形状，毛茸茸的触感让苏梦瑶心头一暖："你特意买的？"
"实验室样品。"江亦辰移开目光，"测试保温性能。"
苏梦瑶把暖手宝贴在脸颊上，闻到淡淡的薰衣草香。她敢打赌这不是什么实验室样品，而是江亦辰特意为她准备的。
考试中心人头攒动。张老师把准考证发给他们："记住，沉着冷静，正常发挥就行。"
比赛分笔试和机试两轮，每轮两小时。笔试题目难度很大，苏梦瑶做完最后一道题时，只剩五分钟检查时间。她偷瞄了一眼不远处的江亦辰，发现他己经放下笔，正在闭目养神。
中场休息时，考生们聚在一起讨论题目。苏梦瑶听到不少人抱怨最后一道几何题太难。
"我完全没思路，"一个戴眼镜的男生说，"听说那个江亦辰十分钟就做完了。"
"苏梦瑶好像也做出来了，"另一个女生小声说，"他们学校今年很强啊。"
江亦辰站在窗边，对这些议论充耳不闻。苏梦瑶走过去，递给他一瓶水："最后那道题，你用的是什么方法？"
"复数法。"江亦辰接过水瓶，"你呢？"
"坐标系转换。"苏梦瑶笑了，"看来我们又想到不同的解法了。"
江亦辰的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你的方法更简洁。"
机试环节在计算机房进行，题目以游戏化的形式呈现，难度层层递进。苏梦瑶全神贯注地盯着屏幕，手指在键盘上飞舞。有一关特别难，她卡了将近五分钟，突然想起江亦辰模拟器中的类似题型，豁然开朗。
比赛结束的铃声响起，苏梦瑶长舒一口气。走出考场，张老师急切地迎上来："怎么样？"
"还行。"江亦辰一如既往地简短。
苏梦瑶则详细描述了几道关键题目和自己的解法。张老师越听眼睛越亮："听起来很有希望！"
成绩将在两小时后公布。张老师带他们到附近的餐厅吃饭。等待上菜时，苏梦瑶发现江亦辰的手机屏保是一张星轨照片。
"你拍的？"她好奇地问。
江亦辰点点头："去年冬天，在郊外。"
"真美。"苏梦瑶由衷赞叹，"下次能带我去吗？"
江亦辰的手指在手机屏幕上停顿了一下："会很冷。"
"我不怕。"苏梦瑶笑着说，"可以带上你那个神奇的暖手宝。"
江亦辰的嘴角微微上扬，这是苏梦瑶见过他最接近微笑的表情。
饭后回到考试中心，礼堂里己经坐满了等待结果的考生和老师。主办方开始宣布获奖名单，从三等奖开始。
"...获得一等奖的是：实验中学李明，外国语学校张悦...以及，明德高中苏梦瑶，明德高中江亦辰！"
掌声雷动。苏梦瑶激动地站起来，差点被台阶绊倒。江亦辰眼疾手快地扶住她的手臂，温度透过校服传递过来。
上台领奖时，苏梦瑶的心跳快得像要蹦出胸膛。主持人宣布特别奖项："根据两轮总分，本届比赛的最高荣誉——双冠奖，由明德高中江亦辰和苏梦瑶同学共同获得！"
聚光灯下，苏梦瑶接过沉甸甸的奖杯，眼眶有些。主持人示意获奖者握手合影，江亦辰却出乎所有人意料地向前一步，轻轻拥抱了她。
礼堂里瞬间安静，随即爆发出更热烈的掌声和口哨声。苏梦瑶的脸颊紧贴着江亦辰的肩膀，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雪松气息。这个拥抱只持续了两秒，却足以让她的心跳彻底失控。
回校的大巴上，张老师兴奋地打着电话向校长报喜。苏梦瑶和江亦辰坐在最后一排，奖杯放在两人之间的座位上。
"谢谢你。"苏梦瑶小声说，"没有你的帮助，我不可能拿这个奖。"
江亦辰摇摇头："是你自己的实力。"他顿了顿，"省赛...还要一起准备。"
苏梦瑶点点头，心里像灌了蜜一样甜。她偷偷看了眼江亦辰的侧脸，发现他的耳尖还残留着一丝红晕。
校门口，校长亲自迎接，宣布将在周一升旗仪式上表彰他们。同学们围上来祝贺，有人起哄问起那个拥抱，江亦辰面不改色地解释："国际惯例。"
苏梦瑶抿嘴笑了，没有拆穿他。
放学时，她在课桌里发现一张纸条："今晚七点，实验室。——J"
这是江亦辰第一次主动约她放学后见面。苏梦瑶把纸条小心地收好，心里充满了期待。
夜幕降临，校园渐渐安静下来。苏梦瑶来到科技楼，发现三楼实验室的窗户透出温暖的灯光。她轻轻敲门，江亦辰很快开了门。
实验室里飘着热巧克力的香气。工作台上摆着两个马克杯和一个小蛋糕，上面用巧克力酱写着"gratulations"。
"庆祝一下。"江亦辰简短地说，为她拉开椅子。
苏梦瑶感动得说不出话来。江亦辰倒了两杯热巧克力，又从抽屉里取出一个小盒子："给你的。"
盒子里是一个精致的银色书签，顶端是一片镀金的银杏叶，与她之前送给他的那片形状一模一样。
"你自己做的？"苏梦瑶轻轻抚摸着书签，触感冰凉而光滑。
江亦辰点点头："实验室有设备。"他停顿了一下，"纪念...我们的第一个冠军。"
苏梦瑶的眼眶了。她从书包里拿出一个小盒子："我也有东西给你。"
盒子里是一枚铜质的指南针，古色古香的外壳上刻着"To J, my true north"。
"我爸从北欧带回来的，"苏梦瑶轻声解释，"我一首想送给...特别的人。"
实验室里安静得能听见两人的呼吸声。江亦辰接过指南针，指尖轻轻擦过她的手心，像一片羽毛落下。
"谢谢。"他的声音有些哑，"我很喜欢。"
窗外，秋夜的星空格外璀璨。两颗流星划过天际，转瞬即逝，却在某个人的心里留下了永恒的痕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