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哥呀,怎么不带漂亮姐姐,我们跑这么快干啥,那小姐姐的衣服好漂亮,一闪一闪的。”
似玉拉着欧阳骄的手,好奇地问道。
秋桐搭话道:“似玉,你是不知道,你看到的那个漂亮姐姐,她不要钱,要命啊!”
要命?
那漂亮姐姐怎么会要命呢?
“花姐姐,那漂亮姐姐怎么会要命?”
似玉求助地问着如花。
如花哪知道秋桐嘴里说的要命是啥意思,她不解地问道:“秋桐,你说的要命,不会真的要了我们的命吧?”
秋桐嘿嘿一笑,一旁的段云朗笑道:“秋桐逗你们呢,我那妹妹就是古灵精怪了些,不知道从哪里学来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就想试试。”
“上次欧阳来,她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了一些炮仗,要自制烟花,差点没要了欧阳的命!”
说着眼睛瞟向了欧阳骄。
欧阳骄不禁打了个寒颤。
“云朗,可别说了,你那妹妹,倒不知道随了谁,怎么小小的姑娘,倒是对这稀奇物感兴趣。也不知道哪个老师教的。”
“你可不知道,这老师,真是让我们头痛,是个洋人。”
洋人?
秋桐好奇地问:“真洋人假洋人呐,给你小姐教成这样了。”
“洋裙子~~难道你们小姐穿的是洋裙子?”
秋桐更好奇了,这洋人难道穿成这样?
他倒觉得浑身不自在。
“真洋气。”
欧阳骄笑道。
“快,别说云静了,我们上哪去啊?”
段云朗站在街上,一时不知道带他们去哪里。
“我们随便逛逛嘛,如花、似玉这第一次来苏州,先带他们附件转转,等过些日子熟悉了,她们自己也可以出来嘛。”
欧阳骄这都给如花、似玉想到后面的日子了。
如花听了倒是觉得有些失落,“他是不是要走了,留下我和似玉在这等乔爷爷。”
似玉当然此刻正沉浸在这大街小巷的繁华中,这可比他们那镇子,好上千倍万倍,各种稀奇的物件,她好多都没有看到过。
秋桐倒是先行一步,“少爷,我要去买上次没吃到的徐记点心了。我在前面等你们啊!”
“骄阳,你给这小子惯得不成样子了,规矩,规矩哪里去了?”
段云朗开玩笑道。
他也不是一个迂腐之人,对主仆这事情,早没有那么大的阶级观念了,受到新教育的洗礼,秋桐现在看来,虽然跟在少爷身边,照顾他的生活,但也是个自由人,在他们这代人观念中,早就没有了主子和仆人的阶级观念了。
欧阳骄笑道:“你还不知道他吗?我这少爷哪里有他那点心重要。”
哈哈~~
哈哈~~
段云朗爽朗的笑着。
似玉拉着如花的手,这边看看那边看看,倒是觉得新鲜,好玩。
“花姐姐,你快看呐,前面有耍杂技的。”
似玉扯着如花,朝那边跑了过去。
跟在后面的段云朗、欧阳骄二人看着这小姐俩,二人嘴角都不自觉微微上扬。
“骄阳,这次来,你是偷跑出来的吧!”
段云朗还是问出了他的疑惑。
欧阳骄笑道:“知我者,莫若我云朗表哥。这都啥年代了,你舅舅还要给我包办婚姻,我是逃出来的。”
啊?
逃出来的?
段云朗吃了一大惊。
他可没想到欧阳骄居然会逃出来。
“是你之前说的那洪家小姐?”
段云朗疑惑地问道。
欧阳骄对段云朗倒是没有任何隐瞒,像倒豆子一样,将事情,讲给段云朗听。
段云朗听完对欧阳骄倒是佩服。
“我支持你!”
“我觉得你做的这个对,不能牺牲两个人的幸福。新青年,自主寻找爱情,多么浪漫。”
段云朗激昂地表达着自己的心声,虽然他没有欧阳骄勇敢。
人群中,如花、似玉欢呼着,真像两个无邪的孩子。
不一会儿秋桐挤进了人群,腮帮子鼓鼓囊塞,支支吾吾地跟似玉、如花说着什么。
似玉伸手拿了一块秋桐手里捧着的糕点,抬手递给了如花。
如花笑着先让似玉吃。
三个孩子就这样,嬉笑着,一起看着苏州城这杂耍。
“秋桐,你照顾好她们姐俩,我和云朗从那边茶楼谈点事情。”
欧阳骄从后面拍了拍秋桐的肩膀,说完便离开了这嘈杂之地。
“少爷,放心好了。”
秋桐应声,随即又加入到了群众的队伍中,阵阵叫好声,怕是欧阳骄也没有听清楚秋桐说了些什么。
“段少爷,里面请~~老地方~~”
小二哥,恭敬地迎二位上楼,秋雅间。
“骄阳,你这次出来,恐怕家里也都得炸开锅,要不要书信一封,让舅舅知道你到了苏州。”
段云朗此话刚出,欧阳骄便即刻制止了他。
“你要是敢给我爸写信,轻饶不了你....”
欧阳骄一把掐住段云朗的胳膊,邪魅一笑。
那书生的气质,在这一刻消失殆尽。
“好~我先不说便是,怕这纸也包不住火,你出逃,舅舅定会来信问的。”
“我是不会回去的,除非他们解除婚约。”
“能瞒一天是一天嘛,你快跟我说说你那个学校办的咋样了?”
欧阳骄兴冲冲地问道。
那还是他上次在苏州,段云朗就想办个学堂。
“哎~~快别说了,我一个人,我爸是不会让我弄的,他说我担不起这个担子,办学吃力不讨好。”
段云朗轻叹一口气,有些委屈。
“你说我哪里不行,这是一件多么伟大的事情。骄阳,要不让你和我一起啊,我们干得这件事情,是多么伟大的事情。”
欧阳骄沉默了..
骄阳!
你犹豫什么?
段云朗看着欧阳骄一脸无奈,便说:“骄阳,你是不是还在为你逃婚出来担心?”
欧阳骄说:“云朗,你说的这个,上次咱们谈话,我就表过态了,在苏州办学,是好的,可是我又能在苏州呆多久呢?”
“还有一件事情,办学的费用怎么来?你考虑过吗?”
欧阳骄紧紧盯着段云朗。
段云朗眼神回避了一瞬,转而又望向欧阳骄,“骄阳,你别看我平时吊儿郎当的,其实我们的理想,我一首记在心里。这钱我想好了,从我生活费中节省出来。”
生活费?
那才是多少钱,办学可不需要不少钱,你是不是想清楚了。
“骄阳,我希望你也能出一份力。”
段云朗那乞求的眼神,等着欧阳骄慷慨赞助。
“表哥,你看我还自顾不了,哪还有多余的钱给你了。想想还有没有别的办法呐?”
欧阳骄苦涩的说道,一副力不从心的样子,颓,废,迫于金钱,感到无能为力的挫败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