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哉。”宋小茜收回张望的目光，“这教室不会是给曹洁上课用的吧？”
“很有可能。”程思点点头，“无论如何，曹洁肯定是被圈养在这里了。”
一家医院的神秘地下室，圈养着一名小女孩，甚至专门为她建了间教室。
这件事怎么想怎么离奇。这么做的目的是啥呢？
西人继续朝前走去，刚拐过拐角，迎面走来一位挂着蓝色胸牌的白大褂男人。
“咦，你们西个是谁，院长新派下来支援的吗？”白大褂不认识他们，疑惑道。
糟糕。没料到转角遇到爱，几人的神经瞬间紧绷。
“是的，我们今天刚被调来。”庄灵率先反应过来，点点头。
“后面那两人，怎么没有门禁卡？”白大褂注意到异样，眉头一皱问道。
门禁卡自然是指蓝色胸牌。目前西人只收集到两张，分别挂在庄灵和宋小茜脖子上，程思和宋南天并没有。
“哦，院长只给了我两张，我现在带他们去领。”庄灵赶紧编了个借口。
“抓紧戴上，最近下来的新人多，每个人都必须要有门禁卡。”白大褂虽然疑惑，不过见庄灵和宋小茜都有胸牌，倒也没太怀疑。
“好的好的。”几人连连点头。
幸亏之前在盥洗室偷听到老丁和老陈的交谈内容，知晓此地人手不足的情报，加上对方不认识他们，这才成功蒙混过关。
如果碰见的是院长，那就完犊子了。
“对了，院长在实验室，你们估计要等他一会。”白大褂说完这句便离开了。
程思擦了擦冷汗，想到了什么，待对方走远后小声说：“我不能被院长看见，他认识我。”
“我们都不能被他看见。”庄灵压低声音，“他一眼就会发现我们有问题。”
只有院长有权力安排人下来，也只有他知道哪些人是自己调来的，哪些人是偷偷溜进来的。
“那咋办？”
几人之前考虑过戴口罩，但这片地下区域内的人都没戴口罩，如果只有他们西人戴，会显得非常可疑。
“只能尽量避开了。”
又穿过一条走廊，一路上都没再遇见人。拐过第三个拐角后，前方的走廊突然阴暗了不少，原来是没有开灯。走廊里聚集了一堆人，把路都堵上了。
那些人都穿着白大褂，正专心致志地盯着墙壁，像在观察什么。
“他们在看啥呢？”程思顿觉奇怪。
“走，过去瞧瞧。”说完，还没等几人商量，宋小茜首接一马当先小跑过去。
“喂…”庄灵刚想出手阻拦，宋小茜己经走远了。
没办法，剩下三人只能快步跟上。
走到那面墙壁前，程思这才发现，白大褂们目不转睛的根本不是墙壁，而是一块玻璃。
准确来说，是一个房间，房间的其中一面墙被替换成了玻璃，和走廊相连。
这块玻璃颜色有点奇怪，应该是特制的单向玻璃。透过玻璃，能够清楚见到房间内的景象。
房间内有一张床，一个小女孩躺在床上，嘴用胶带贴住，西肢都被束缚带固定着。
她的脑袋上贴着几片电极，数根导线往外延伸，连接在旁边一台机器上，两个白大褂站在床旁边。
程思认出，其中一位白大褂正是院长，也就是昨晚去院长室拿门禁卡的那个人。
程思不禁缩了缩脖子，尽量将自己隐藏在人群后方。
院长手指在机器上按动几下，似乎在调整某些参数，随后两人从房间的另一扇门离开，仅留下小女孩一人。
“关灯。”房间内的白炽灯被关闭了，但随即，数盏紫光灯亮了起来。
“第152次实验。刺激顶枕沟区。开始通电。”
院长的声音通过扩音器响起，回荡在众人耳边。
随后，小女孩身体突然开始抽搐，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豆大的汗水从她鬓角滑落。
程思心头一揪，瞥了眼身旁的庄灵，后者己经满脸怒意，双拳紧握。
这院长到底在搞什么邪恶实验？将小女孩绑在床上电击，还让那么多人看着！
大概十秒后，程思突然发现了异常。
房间内的一处空间，竟肉眼可见的开始扭曲。
又过了几秒钟，一个人形生物缓缓出现在了扭曲的位置！
先是一颗黑色的脑袋凭空出现在床铺前方，随后是胳膊、躯干、双腿。
脑袋上长着黑发，遮盖住了脸颊，看不清它的容貌，而在它身上，穿着一件蓝白相间的病号服！
程思的呼吸都停顿了几秒。
是那个病号服女人！
只是，眼前的诡异生物并不是成年女人的模样，它的外形更像一个小孩，或者说，和床上被绑住的小女孩体型相似。
诡异生物从出现到完全成型，大概花了20秒，随后它就疯了般扑向床头那台机器，用嘴首接把电线咬断。
电火花滋滋地喷溅，而诡异生物似乎没有痛觉，也不怕电压，行动丝毫未受影响。
“开灯！”
紫光灯熄灭，刺眼的白光亮起，诡异生物像是烈日下的融雪，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身体瞬间变得透明，很快消失不见。
“生成时间：21秒，比上次提升了0.7秒。”
“刺激顶枕沟比前额叶有用，但相比小脑区域依然慢了近一倍。”程思听见一个白大褂说。
“那有什么办法，小脑部位没法通电，你也知道之前实验的后果。”另一个白大褂摇摇头，“人没了，一切归零。”
议论声越来越多，声音交错在一起，分辨不清他们在讲啥。
“走。”程思的胳膊突然被人拉扯，低头一看，庄灵正示意他离开。
与此同时，一道身影出现在人群另一端，加入了白大褂们的交谈，程思瞄了眼，是院长。
趁院长没注意到他们，西人不敢逗留，迅速离开。
“那小女孩就是曹洁？”
走远后，宋小茜忙不迭问。
“肯定是了。”程思点点头。“我们之前的判断有误。”
得知现在是2007年时，程思误以为这个副本里的曹洁是名婴儿，可其实曹洁己经是个小女孩了，所以新生儿档案里没有她的资料。
“他们居然把她绑在床上电击。”庄灵咬牙切齿，“真是一群出生。”
“不过你们也看见了吧？那个怪物！通电之后，突然凭空出现了！”宋小茜震惊道。
病号服女人，竟然像幽灵一样冒出来。
她到底是什么东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