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看来，所有的问题，只有一人知晓答案。
院长。
如果能找到地下区域内院长室的位置，也许就能获得关键线索。
这时，门外再次响起了脚步声。
“又有人来了！”庄灵急忙道：“快躲起来。”
但己经来不及了，话音刚落，门把手己经开始转动。
宋小茜速度快，一个闪身便躲到了门后，其余三人没来得及动弹，全部站在房间中央。
还没待他们有所反应，房门随即被推开，一名女医生走了进来。
女医生手里拿着一个托盘，上面摆放着一杯水和两片药。
“你们是？”没料到房间内站着这么多人，女医生愣了一下，和程思三人大眼瞪小眼。
就在这时，门后的宋小茜弹跳起步，脚上的鞋子发出丝丝青色电光，身体如狡兔般跃起，一个膝撞首接落在女医生脑门上！
这一记偷袭可谓是暴击，女医生当场摔倒在地，托盘里的玻璃杯摔碎成几块，药片也飞落在地毯上。
程思见状，一个箭步骑在了女医生背上，反扣住她的双手，宋南天则一把掐住了她的嘴，不让她有出声的机会。
与此同时，庄灵默契地关上了门。
“小茜，先等等！”
程思见宋小茜正准备上手放毒，连忙叫住了她：“先别毒这个人，问问她都知道什么情报。”
“也对。”宋小茜闻言，收回了手。
“你那双鞋是啥道具，这么猛。”程思由衷夸赞道，之前在监控室里，宋小茜也使用过鞋子的能力，令人印象深刻。
“它叫【兔子脚】。”宋小茜晃了晃脚上的鞋，介绍道：“它可以全方位增强穿戴者的运动能力，包括弹跳、奔跑、闪避等等。”
“不过，每次使用都会消耗能量，类似于手机电量。电量耗尽，便无法再发动效果。”
那一下膝撞看着就不轻，女医生明显晕厥了片刻，缓了好一会才睁开双眼。
嘴巴被捂住说不了话，她只能发出咿咿呀呀的哼哼声。
“闭嘴。”宋小茜抄起一块玻璃碎片，抵在女医生喉咙上：“再哼哼，我把你声带给切了。”
女医生瞬间安静下来。
“我们要问你几个问题。”程思威胁道：“丑话说在前，如果你敢反抗、大叫或求救，我们就宰了你。”
女医生连连点头，眼神惊恐。
“行了南天，松开吧。”程思对着宋南天点点头。
“我只是个下来支援的，啥都不知道，你们别杀我。”刚松开手，女医生连忙说道。
“你下来多久了？这是什么地方？”程思问道。
“一周，就一周，我只知道这里以前是个防空洞，后来被改造成了一个研究中心。”
“研究什么？”
女医生眼神闪躲，望向床上的曹洁。
曹洁此时不明白发生了何事，害怕地缩在被子里。
“我真不清楚这里的研究内容，他们只吩咐我每次实验完都要给她服药，签了保密协议，结束后会给我很多钱。”
“药？治疗什么病的？”
“多…多重人格。”
果然。听到这个答案程思并不惊讶，和他此前的猜测完全吻合。
只是，为何要实验完后再吃？
“继续说。”程思厉声道。
“就是一种精神抑制剂。服用后可以促使副人格沉睡，令主人格加速苏醒。”
“你是说，曹洁现在是副人格？那她的主人格是谁？”
心中的疑惑更甚，如果每次实验完都要服药，岂不是意味着每次实验后，曹洁的主人格都会沉睡？
“曹洁？”这回轮到女医生不解，“曹洁是谁？”
众人闻言，全都愣住了。
“床上那个小姑娘啊，她不是叫曹洁吗？”宋小茜连忙问。
“她名字不是叫曹玉吗？”
突如其来的信息让众人一时间都没反应过来，卧室里陷入了诡异的安静。
难道，曹玉是主人格的名字？
思索片刻，程思想通了答案。
404副本中的记忆，闪回在他的脑海。
发现房东电脑上的偷窥视频后，曹洁像变了个人，诡异的病号服女人也随之出现。
程思本以为，曹洁是受到了刺激才切换成另一个人格，现在看来，她只是恢复成了原本的人格。
副人格自称曹洁，而那名主人格，却称呼曹洁为“妹妹。”
她的真名，叫作曹玉。
显然，曹洁对于主人格曹玉所做的事情，是完全没有印象的，同样，曹玉也对曹洁的经历一无所知。她们的记忆应该并不共享。
而主副人格之所以会切换，很可能是因为病号服女人。
404凶杀案毫无疑问，正是病号服女人所为，而它动手后，主人格曹玉沉睡，曹洁接管身体，所以她才不清楚发生了什么。
每次曹玉“召唤”出那名诡异女人，都会令副人格曹洁苏醒，因此需要服药，来纠正这一“错误”！
难怪曹玉当时会说：“自从停药之后，间隔期越来越长”这种话。
“如果不服药会怎么样？”程思问女医生。
“也不会怎样，无非主人格苏醒速度慢一点罢了。”
女医生咽了口唾沫：“我知道的都说了，全部是实话，你们放过我吧。”
“可以放了你。”程思说，“但你得告诉我院长室在哪。”
“院长室？地下没有院长室，院长平常都是在实验室办公。”
“实验室内部有两间房，一间装了透明玻璃和紫光灯，另一间则作为办公室使用。”
“那有没有档案室、资料室之类的地方？”庄灵问道。
“没有。全部的研究资料，都存放在实验室。”
可以了，该问的都问完了。程思冲着宋小茜眨眨眼。
宋小茜心领神会地走上前，捏着女医生的肩膀道：“接下来我们要把你放了，你应该不会呼叫求援吧？”
“不会，不会。”女医生连连摇头。
“那你打算去哪里？”宋小茜问。
“我可以待在这里，或者找个空房间，你们把我锁进去。”女医生言辞诚恳。
“那倒不用，我有个更棒的方法。”宋小茜说。
“啥…”
女医生还没问出口，突然身体一颤，白沫从嘴角边冒了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