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杨惜苒刚站立, 就听到季梦妍的惨叫声传来。
朝河边望过去,一个男军人倒在地上,而季梦妍则是趴在地上,头上都是血。
顾亦钦见此,松开杨惜苒,两步走到季梦妍的面前,将她拉起来, 立马给她止血,“去喊军医过来。 ”
“是。”身后传来一道应道声,匆匆离开。
摔倒在地的军人站起来,脸上都是惶恐和紧张,“团长,我已经接住她了,她自已撞的。”
顾亦钦沉着脸,将已经昏过去的季梦妍抱起来,往村里跑。
杨惜苒也顾不得其他,跟在他们身后,往村里跑,毕竟,季梦妍是与她起了冲突,才弄成这个样子。
季梦妍被带到了大队部,军医给她包扎伤口,检查身体。
“到底怎么回事儿?”顾亦钦冷着脸,刚刚那个护住他们的战士站在他面前,挺直身子,面色愧疚和慌张,“报告团长,我已经接住两位同志,是她自已撞向石头。 ”
杨惜苒心中疑惑,不是怀疑这位战士话中真实性,而是季梦妍的这个举动。
她毫不怀疑季梦妍刚刚是真的想推她。
“你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顾亦钦点头,他亲眼看到季梦妍朝石头撞去。
战士回答, “报道团长,刚刚那位同志要出村, 被我们拦住,她哭闹一会儿然后朝着……牛棚的方向跑,我担心她出事,所以跟着……”
他们竟然不让村民出村。
杨惜苒每天都忙,除了上工就是上工,根本无暇顾及其他事情,只知道顾亦钦带兵驻扎在这里,并不清楚村民能不能随意进出。
“行,你回去换一身衣服。”顾亦钦示意战士离开。
“是。 ”战士松了一口气,齐步转身离开。
杨惜苒,“我们现在不能出村?”
“是,为保种植素青草的消息走漏,所有人不得外出。 ”顾亦钦眉头蹙起,季梦妍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出村,他得让人查查, “杨知青,你先回去,这边的事情我处理就行。”
顾亦钦是在支她离开,杨惜苒向他道了一声谢,回到牛棚继续给菜园浇水。
“苒苒,苒苒……”
秦老教授听到出事,拄着拐杖赶回来,见她无事,这才放下心来, “我听村民说,你和季知青打架了?”
“……是。 ”
杨惜苒将刚才的惊险说给秦老教授听, “如果不是顾同志和那位军人,我现在肯定受伤了。 ”
幸好,那位战士跟着季梦妍,不然,她长八张嘴也说不清。
“唉,害人终害已。”秦老教授摇摇头。
杨惜苒原本还想告诉秦老教授,他们村民不得外出,以觉得这件事情对他们没有一点影响,“秦爷爷,我去给菜园浇水。”
大队部。
“她有没有生命危险?” 顾亦钦询问军医。
军医,“撞击的力度不大,不会有危险,但是,额头会留疤。”
“只要没生命危险就行。 ”
只要人活着,有其他事情,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
“脸上留疤,对女同志来说,可能会影响一辈子,顾团长可真不会怜香惜玉。”易禾轩一边清理自已手上的血迹,一边打趣。
顾亦钦瞥了他一眼,“自已撞击头部,力度不重,不是寻死,应该是想出村。 ”
易禾轩立马收起随意,正色起来, “她该不会是……”
“不管什么原因,必须调查清楚,写份报告交上去,让上面查清楚她的身份和出村原因。 ”顾亦钦正色, “这次任务,不能出现一点差错。 ”
“明白,我现在就去办。”易禾轩看了一眼还在昏迷的季梦妍,没有半分同情,“我让人守着她。 ”
这天下工以后,村长特意召开了一个全村大会。
告诉村民,这些士兵会帮他们一起抢收,他们村民也不能掉链子, 任何人都不能离开村子,更不能偷懒。
如果任何一个人偷懒,他都会被送到农场接受教育。
村民对于村长的警告不放在心上,现在是秋收,大家都一心想将地里的庄稼收回村里,根本不会有人在这个时候出村。
知道这些战士会与他们一起收庄稼,整个石崖村的村民高兴又感激,这样一来,他们可以早点将庄稼收回来,不用担心刮风下雨,是大好事。
散会后,杨惜苒独自往牛棚走。
“苒苒姐。 ” 石涛从旁边跳到杨惜苒的身边,神秘兮兮, “苒苒,我告诉你一个秘密,这些当兵的还守在我们村口呢。 ”
“这不是秘密。” 杨惜苒有些烦闷。
她真心觉得自已上辈子是白活了,除了青阳镇的事情以外,不知道外面曾发生过什么事情, 上辈子的自已,简直就是井底之蛙。
石涛撇撇嘴, “你不好奇吗?他们为什么要守在村口?”
“小孩子不要瞎打听。”
上次石涛向他大哥打听顾亦钦与村长的谈话,被他大哥狠狠教训一顿,杨惜苒将他大哥的话再还给他。
“那我再告诉你一个秘密,你听不听?”石涛一点都不在意,反正迟早都会知道他们为什么守在村口。
“不想听。”杨惜苒一点兴趣都没有。
石涛, “……”
“苒苒,你就听听嘛。 ”石涛可是专门来告诉她这个消息。
“不想听,我还有很多事要忙。 ”杨惜苒晃晃脑子,她不要再做井底之蛙,想到今天的精神还很好,不想浪费一点精力,要学习,“我先回去了,你也早点回去休息,明天好好干活。”
“好吧。”
石涛看着杨惜苒走远,嘟嘟嘴,将地上的一块小石头踢飞出去,悻悻回家。
杨惜苒回到家里,先去菜园查看地里的蔬菜后,拿起一本关于花草养植的书认真看了起来。
另一边。
季梦妍醒过来,看着陌生的房间,大喊起来。
易禾轩推门走进去,“醒了?”
“你是谁?”季梦妍捂住自已心口的地方,这个地方堵得她十分难受,“我很难受,我要去医院。 ”
“这位同志,你只是伤了头,身体其他地方没伤着。”易禾轩皮笑肉不笑,拉过旁边的椅子坐下, “在村外,是不是有人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