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刚刚停到门诊面前,就看到慕容毅泷早就等待着门诊里面,顾焉耆皱了皱眉,下意识的下了车就要走过去,谁知闫倾城好奇的开口道:“你怎么又回来了?”对方知道自已的钥匙放到哪里是正常的,因为也是在她这个门诊里住了几天的小跟班,自已习惯性的把钥匙放到门上面的台子上,这件事情只有跟她一起住过的人知道,只是没有想到这个刚刚在闫家见过面在寺庙里救过的人会出现在她的门诊,心里有一股说不出来的高兴,也是她不明白的心情。
慕容毅泷没有回答她,而是直接走过去抱住小姑娘软软糯糯的身体,一颗难受的心瞬间稳定下来,闫倾城微微一愣,没有推开他而是让顾焉耆先回门诊里,顾焉耆看着两个人这个模样,心里有一股说不出来的感觉,恨不得直接掐死那个赖在小姑娘怀里的男人,总感觉这个男人似乎是故意的,尤其是对方没有推开他,那种感觉很不爽,不爽到他想要溜出去杀人!
闫倾城犹豫了一下,最终默默的把他推开,就看到男人眼眶微红的看着她,一瞬间让她的心微微一刺痛,忍不住让她皱了皱眉,男人痛苦的捂着自已的额头,难受的开口道:“我想要看病,我的额头疼得很,还有一种病,这种病只有你治,我能不能在你这里睡一会儿?因为我回家没有办法睡好觉,只有这里我才能睡的安稳,能不能让我在你这里补一会觉?”他没有骗她,在这里这几天他睡的最安稳,哪怕没有小姑娘的陪伴,可这里有小姑娘身上的味道,所以他才会睡的格外香。
闫倾城皱了皱眉,看着男人太阳穴那处一突一突的,忍不住把人带进门诊里,慕容毅泷闻着熟悉的药香味,头疼的毛病多多少少有些缓解,在路上他一次一次靠着自已的双手死死地掐住自已的额头,才可以来到小姑娘的面前,以至于他的额头上有一块红色的印记,隐隐约约可以看到紫红色的边缘,慕容毅泷忍不住闭了闭眼睛,感觉到心里那处传来浓浓的安全感和舒服感觉,让他差点直接睡过去。
顾焉耆走了过去,跟着小姑娘来到沙发上,闫倾城直接把慕容毅泷安排在自已的床上,随后拿出挎包里的银针包打开,此刻的她虽然已经精疲力尽,但是不耽误她可以医治,顾焉耆就那样站在原地,看着小姑娘聚精会神借用银针替他医治,尤其是男人嘴角挂着甜甜的笑容让他忍不住想要揍他,这不光是看病的,更像是来占便宜的,可偏偏小姑娘似乎不懂,而是尽可能的医治对方,慕容家嫡长子还真是一个十足十的无赖。
此刻慕容毅泷直接睡了过去,银针上面有麻醉的效果,闫倾城一点一点按着男人太阳穴的穴位刺入进去,在他的天灵盖上摸准位置刺入进去,不一会儿男人紧皱着的眉头慢慢的舒展开来,整个人平静的睡在她的床上。
“时候不早了,你也去外面那个长椅上休息一下吧,委屈你了,昨晚陪我熬了一夜,记得关上门休息吧。”闫倾城忍不住松了一口气,从床尾那里拿了两床厚厚的被褥放到外面的长椅上铺平,轻轻的开口道,如今床铺已经被慕容毅泷占满,而她需要守着他,需要掐准时间拔出对方头上的银针,所以她必须守在男人面前,只能让顾焉耆睡在外面,虽然有些微冷,但是她给他拿了两床被褥,应该不至于感冒,再增添一个病人给她添麻烦。
顾焉耆抿了抿唇,默默的走出去,下意识的看了一眼里屋,就看到女孩打开地铺坐在上面,静静的守候着床上的男人,此刻的她也困的不行,但还是强撑着身体静静的守候着,这样的一幕多多少少有些刺痛他的眼睛,让他忍不住紧紧的握住拳头,任命的锁上门诊的门,自已躺在有些冷冰冰的长椅上,静静的睁着眼睛等待着入睡,脑海里满是小姑娘被男人抱着的画面,让他忍不住想要弄死那个男人,体内的嗜血因子似乎被激发一下,让他的眼睛血红血红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闫倾城缓缓的睁开眼睛,强撑着身体替慕容毅泷拔了额头上的银针,随后快速的放到药液里消完毒,把银针一根根插入针灸包,收拾了一下自已的地铺这才直接躺在上面睡了过去,外面的顾焉耆手里拿着手机也睡了过去,此刻门诊墙上的闹钟一哒一哒的响着,显得格外的安静温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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闫妍坐在教室里,冷冷的看着不远处的几个女生,她笑眯眯的开口道:“你们说我的妹妹偷你们东西,我想问谁看到了?有谁可以作证?知不知道栽赃陷害我们闫家的人,是要复出代价的。”此刻苏沫并没有在学校里,不然闫妍说不定直接找苏沫问清楚,她与她还算是朋友,而且她也想知道苏沫到底偷偷摸摸和闫倾城说了什么,导致那一晚她的态度彻彻底底改变,只要苏沫不除,那么她极有可能和闫倾城的关系不会稳定。
木双儿淡淡的回答道:“这可是你的朋友苏沫说的,她说那一晚她亲眼看到闫倾城把我的东西拿走,而且我也是在她的抽屉里翻出来的,闫小姐,你作为闫家培养长大的小姐,自然不可能会跟乡下来的土包子一模一样,这可是人证物证俱在,而且您家的老夫人不也是看到了闫倾城的恶心嘴脸,所以才会直接让她退学?”她不明白闫妍作为闫家的养女千金,不应该拍手叫好自已把闫倾城赶出去,为什么在闫妍的眼神里满是浓浓的怒气,丝毫没有任何的喜悦之色,难不成自已认为的真假千金事情是假的?
闫妍忍不住皱了皱眉,又是苏沫,想到这里她淡淡的开口道:“那一晚我有些生病,我妹妹是一个中医,她担心我的病情,所以放学立马就回去了,我想问问她难道能够在众目睽睽之下偷你的东西?”说完她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刚刚走进教室里微笑的女孩,眼底满是浓浓的冷意。
“木小姐,我昨天说的很明白,这件事情只有一个人的一面之词,而且当事人也不在,怎么能够确定对方拿了你的东西,说不定是被人栽赃陷害的,别到时候做别人的出头鸟。”季淑媛适当的开口道,昨天她就说了事情不要只听苏沫一面之词,而且当事人又不在学校,况且她回去的时候也问清楚了,是闫家刚刚回来的小表妹不喜欢学校这个地方,所以老夫人尊重小姑娘的选择,直接选择给小姑娘退学,没想到被这些人彻彻底底误会,各种各样摸黑栽赃对方。
木双儿微微一愣,下意识的看向闫妍,对方没有任何的表情,她还是不相信的开口道:“她是乡下里出来的土包子,说不定就会偷东西,而且她为什么昨天就没有来学校,而是直接办理退学,这不是心虚是什么。”说完她甚至觉得自已没有说错的颔了颔首,虽然闫家和季家是她木家惹不起的,可是白家和他们木家属于打断骨头连着筋的关系,而且还是四大家族之一,如果对方想要动自已就应该看看白家,不仅如此慕容家老爷子还约定自已的表姐将来是慕容家的家母,这样的身份她也不怕闫家和季家的报复。
季淑媛皱了皱眉,没有多说什么,而是和闫妍互相看了一眼,都看到了无语的表情,为什么这件事情不单独去找当事人问清楚,而且闫家和木家关系还是不错的,她不明白人一旦认定的事情一般不会改变的,只会是更加坚信他们所说的都是袒护的意思,木双儿对于闫家和季家两个小姐忍不住厌恶起来,证据确凿对方还想给闫倾城洗白,未免有点不打自招的感觉。
苏沫看了一眼,嘴角忍不住勾起一抹微笑,只是有点意料之外的事情,那就是闫妍竟然会袒护闫倾城,而且木双儿已经认定闫倾城就是一个名副其实的小偷,那么就不会有过多的改变,如今这件事只要在豪门里面传开,那么闫倾城百分百名声尽毁,那么她倒要看看一个名声尽毁的亲生女儿,闫家还会把她留在帝都吗?如果不是这个女孩突然出现,闫妍也不会整个人态度改变,她自然是恨她的,这也是她得罪她的下场。
“妍儿,这件事情确实是事实,而且那首饰确实是闫小姐桌子里面翻出来的,你就不用为了家人而袒护她,不然你也会被冤枉的。”苏沫慢悠悠的走了过去,迎着闫妍的目光开口道,而所有人听到对方的话里意思忍不住转过头,目光复杂的看着闫妍,到底不是亲生的女儿,所以想要在闫家立足必须想办法澄清闫家千金的清白,不由得同情起面前这个养女闫妍。
季淑媛皱了皱眉,这明显告诉所有人闫妍是被逼着想办法澄清闫倾城的事情,已经或多或少的让所有人觉得闫妍这样说无非是想办法留在闫家,她冷冷的看着苏沫,对方悄无声息的对着她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对方是故意的,是故意针对闫倾城,而且还是故意这样做,让所有人觉得闫妍和闫倾城关系不合。
闫妍冷冷的看着面前的苏沫,微微笑了笑道:“你说你亲眼看到闫倾城把东西偷到自已桌洞里,我想问几点,前天晚上大约多久,我可以打电话直接问闫倾城,你敢不敢和她对峙?”说完她直接拿出手机,上面的备注赫然是闫倾城妹妹,所有人面面相觑,一副看热闹的表情看着几个人,只有木双儿忍不住皱了皱眉,看了一眼苏沫和闫妍,难不成那件事情还有其他的隐情?
“……我当然是亲眼看到的,我就是前天晚上看到她一个人坐在教室里,有些奇怪,走过去和她说了几句话,出了教室门口就看到她站起身来朝着木小姐的位置走过去,不知道拿了什么偷偷摸摸的回到自已的位置上,她看到我了威胁我不要说出去,可我不想木小姐的东西被她偷了,所以就提醒了一下。”苏沫万万没想到对方直接会用这一招,不过她立马解释道,虽然不知道闫倾城会怎么说,但是一定想办法坐实闫倾城偷东西才是,只有自已说的详细点说不定可以打消所有人的怀疑。
闫妍挑了挑眉,木双儿皱了皱眉,感觉有些不对劲,可她说不出来哪里不对劲,想到这里她立马开口道:“那你给她打电话,我要听她的解释,我倒要看看这件事情到底怎么回事,如果敢有人骗我,我不弄死她!”说完她狠狠地瞪了一眼苏沫,她最恨别人欺骗,更别提极有可能被别人当枪使,这简直是她的奇耻大辱,没想到自已傻乎乎的被人利用,怎么想都让她难以接受。
苏沫忍不住紧紧的攥紧自已的手心,就看到闫妍点了点头,轻轻的拨打对方的电话,她害怕的缩了缩脖子,其他人全部盯着面前的手机,只有角落里一个阴郁的少年冷冷的看着苏沫整个人脸色苍白,害怕的看着对方的手机,不由得勾起嘴角,在学校里这也是第一次有人诬陷其他同学,对方还是闫家千金,他想看看这个苏沫用什么样的办法去解决这件事情。
闫妍看着忙线状态的电话,瞬间明白过来小姑娘是晚上问诊,白天睡觉休息,一般这个时候好像是在睡觉,是她大意忘了这件事,导致自已只想着证明小姑娘的清白,没有考虑到对方可能正在补觉,而苏沫看着没有成功的通话忍不住松了一口气,木双儿已经确定对方是做贼心虚不敢接电话。
“她应该在忙,这样下午两三点我打电话,听一下这里当事人的解释!”闫妍挂断电话,看着木双儿冷冷的看着她,忍不住皱了皱眉开口道,而苏沫已经彻彻底底放松下来,这件事已经铁板钉钉,这次不接电话说明就是心虚,她现在最应该祈祷的那就是下午那一通电话也没有办法接通,只有这样才能彻彻底底咬死闫倾城偷东西的事情。
“行,我给她一天的时间,如果下午她还不接电话,那么她就是小偷,别怪我木对她下手,没有人可以说我任何的不是。”木双儿冷冷的警告道,心里多多少少已经认定闫倾城就是偷了她的东西,所以只需要确认下午那一通电话的解释,至于真假她自已能够去分辨。
门诊里,闫倾城睡在地铺上,旁边的手机响了许久自动挂了,小姑娘忍不住皱了皱眉,下意识的翻了一个身继续睡了过去,床榻上的男人下意识的睁开眼睛,看了一眼熟悉的地方,一颗心瞬间放松下来,外面的顾焉耆整个人把自已卷缩在被子里,如同一个被人丢弃的小狗一样,梦里全部都是小时候母亲拿着他的身体做实验的场景,让他害怕而又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