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毅泷看着小姑娘在厨房里忙碌着,尤其是对方熟练的把煤气打开,把生菜放入进去,起锅烧油各种各样的翻炒着,油烟机发出嗡嗡的声响,里面传来浓浓的菜香味,惹得男人忍不住闭上眼睛闻了闻,睁开眼睛就看到小姑娘快速的把菜盛了出来,如此熟练的模样让他忍不住心疼,本应该在闫家千娇百宠的小公主,如今却这样自已做饭,一股浓郁的朴素温馨画面出现在他的面前。
闫倾城快速的把两道菜炒了出来,随后开始手擀面条,锅里放上水把面条均匀的洒在热气腾腾的锅里,顾焉耆也忍不住睁开眼睛,里屋里传来浓浓的香味让他忍不住皱了皱眉,好奇的下了椅子朝着里屋走去,就看到慕容毅泷整个人挡在厨房里,里面似乎有人在整理着东西,地铺上面早就没有人影,不用猜也知道厨房里面的人是谁,只是他没有想到闫家刚刚回来的千金竟然还会自已做饭。
闫倾城做好饭,快速的拿出三个大碗盛好面条,把两盘自已炒的菜放到桌子上,抬起头就看到慕容毅泷静静的看着自已,她微微一愣皱了皱眉道:“愣着干什么,一会儿就要打开门诊问诊,刚刚有人给我打电话要过来问诊,快点吃完饭收拾收拾开门问诊。”说完她拿起筷子快速的吃了起来,一天没有吃饭多多少少有些饿了,如果不是自已被热醒被电话吵醒,她说不定能够睡到四点。
慕容毅泷淡淡的笑了笑,快速的坐到闫倾城的身边,后面的顾焉耆看着男人异常自觉的坐在闫倾城身边,心里那股非常不爽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他想杀人,他不明白自已这股陌生的情绪来自于哪里,让他心里异常的烦躁愤怒,默默的坐在闫倾城的对面,端起属于自已的那一份面条吃了起来,里面似乎加了一股浓浓的药味,不是特别的让人反感也不是特别的让人难受,反倒是一股香味刺激着他的味蕾,让他忍不住快速的吃了起来。
闫倾城两三下吃完饭,拿着碗筷走进厨房刷了出来,外面两个男人慢悠悠的吃着饭,长期以来的教养让他们没有办法吃的比较快,有损形象更容易撑着自已,等两个人慢悠悠的吃完饭,就看到小姑娘洗完东西出来了,她看了一眼两个人,默默的开口道:“吃完饭自已把碗筷刷出来,后面吃饭还是会用你们用的碗筷,刷不干净那是你们的事情。 ”说完她转身朝着外面走去,在她这里不管是什么豪门少爷还是什么冷酷杀手,吃完饭就去刷碗,这是从小养成的习惯。
顾焉耆微微一愣,就看到慕容毅泷任命的拿着碗筷朝着厨房里面的洗菜池走去,他挑了挑眉,没有想到慕容家从小养尊处优的太子爷竟然在小姑娘这里也是任命的自已刷碗,想到这里他忍不住露出淡淡的笑容,默默的把饭菜端进冰箱里,走到洗菜池面前打开水龙头清洗着碗筷。
“你是谁,为什么一直跟着她,到底有什么企图?”慕容毅泷看了一眼男人随后淡淡的开口道,心里有些吃味,不知道闫倾城到底从哪里捡回来这样一个野男人,竟然这样光明正大让对方住在门诊里,尤其是对方还是一个白皙的小白脸,他怕小姑娘不谙世事早晚被这个野男人拐跑,他必须搞清楚这个男人的身份背景,才能对他只有好处没有害处。
顾焉耆抿了抿唇,快速的洗刷完面前的碗筷,默默的抬起头来看着男人,对方一身高贵的西装外套被他轻轻的挽了起来,白皙透嫩的手臂上让他忍不住嫉妒,而他的手臂上满是密密麻麻的针孔,那是母亲小时候利用自已做实验留下来的针孔,想到这里他微微笑了笑道:“我只是一个无家可归的杀手,因为一次意外受了伤不小心跑到她的大院子里,被她救了下来,自已没有钱可以支付对方的医药费,所以才会留下来做一年的小跟班,来还清对方的债务。”说完他露出淡淡的笑容朝着外面走去,她与他好像只是债主和欠债人的关系,让他多多少少有些不喜欢,很不喜欢这样的关系。
慕容毅泷皱了皱眉,冷冷的看着对方离开的背影,他不相信对方的一面之词,闫倾城这个地方比较偏僻而且还很渺小,除了有人指路没有人会出现在这个地方,虽然自已无意中走到大街上误打误撞的出现在小姑娘面前,但是这个男人给他的感觉非常非常的危险,尤其是对方那抹不去的嗜血因子几乎让他心里微微有些警惕,他要想办法让对方离开闫倾城,而且离她远远的。
外面的闫倾城静静的打开门诊,早就已经营业,不多时就有一个小姑娘被自已的父母抱着来到她的门诊面前,闫倾城忍不住皱了皱眉,快速的让对方把小姑娘放到长椅上,母亲有些担忧疲惫的开口道:“大夫,我的女儿这几天一直觉得肚子里有什么东西动来动去,去医院没有发现任何异常,听别人说您是妙事神医,能不能帮帮忙看看我家女儿怎么了?”
一旁的父亲忍不住拍了拍自已的妻子,一脸恳求的看着闫倾城,对方皱了皱眉,淡淡的点了点头快速的坐在长椅面前,拿过小姑娘纤细的小手找到对方的穴脉,静静的搭脉,她忍不住一愣快速的掀起对方的衣服,看着对方肚子上的黑纹正在慢慢的往上面游去,轻轻的按了按肚子上的黑纹小姑娘立马疼得冷汗直流,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啃食她的内脏一样,如同昨晚那个老人的症状,却又不像是那种药丸的作用。
“我去拿东西,你先把小姑娘扶了起来,她应该是不小心误食了什么有毒的东西,导致其他食物与那东西相反,正在慢慢的反噬着她的身体。”闫倾城快速的松开手,小姑娘立马有些舒服的舒展开眉毛,她连忙站起身来吩咐道,随后朝着摇椅后面的桌子以及柜子里,拿出各种各样瓶子和一个酒精灯,以及一个类似于拔火罐的东西,里面掺杂了各种各样的中药寖泡,那东西如同一个最大的药罐子,可以包治百病的东西。
那对夫妻立马按照闫倾城的吩咐,把小姑娘轻轻的扶了起来,随后拿着长椅上的枕头放到对方的后背那处,慢慢的移动着小姑娘的身体靠着墙后面,小姑娘疼得冷汗直流,紧紧的咬着牙闭着眼睛,仿佛在忍受什么样的疼痛一般脸色苍白的很,女人心疼的用手帕擦了擦小姑娘的额头,看着自已的女儿这样受苦,她心里既难受又痛苦。
慕容毅泷和顾焉耆走了出来,就看到闫倾城拿着许多东西快速的出现在 长椅面前,有一个类似于拔火罐的药罐子,还有一个针灸包和各种各样的药瓶子,更有一盏酒精灯,对方快速的拿着一块白色的板子放到地上把东西快速的整理好,随后打开针灸包点燃酒精灯快速的消着毒,长椅上的小姑娘整个人仿佛没有任何力气一样,软绵绵的依靠在墙面前。
“你们两个是不是吃饱了?赶紧过来搭把手,别在那里站着。”闫倾城忙碌的一边靠着两指寻找对方的穴位,一边解开小姑娘的衣服仔仔细细看了一眼黑纹,那黑纹似乎就是停留在肚子上面,没有上也没有下,仿佛躺着的小姑娘只会加快毒发,容易促进血液循环,而坐着只会让毒发变得缓慢,至少不会在一个小时之内上升到胸口,到那时任何人都没有办法把她救回来,而她也是尽可能去试试,也不清楚自已所学的医术能不能用的到。
两个男人微微一愣,下意识的互相看了一眼,快速的走到闫倾城身边,小姑娘立马吩咐对方一左一右按住小姑娘的肚子两边,可以尽可能的不让毒扩散到其他地方,而她掀开小姑娘的衣服,一边捏着小姑娘毒发的其他穴位施针,一边仔仔细细的观察小姑娘的脸色,对方只是痛苦的苍白,并没有任何的青紫色,让她多多少少有些松了一口气,继续反反复复施针,一边检测毒的准确位置,一边拿出药粉放入酒精灯里面烘烤,随后放入一个白色的纱布捂热放到小姑娘的肚子上。
“妈妈,我疼,我真的好疼……”小姑娘忍不住喊出声,心疼的女人想要走过去抱一抱小姑娘,闫倾城冷冷的开口道:“毒素已经进入她的肚子里,正在慢慢的扩散,多多少少会有一些冲突,我想办法把所有的毒素全部引到她的,你稍微忍一忍,等这些毒素全部引到以后,小姑娘就会多多少少有些好受许多。”说完她再次拿起沾满药液的纱布,此刻已经变得漆黑无比,让她再次皱了皱眉,似乎对方这种情况比较麻烦。
“大夫,我的女儿这样难受,能不能给她打麻药再给她医治怎么样?”女人忍不住咬了咬牙开口道,疼在女儿身上伤在母亲身上,对方是她身上的一块肉,看到她疼她也跟着心疼,尤其是两个男人似乎重重的按住小姑娘的肚子,而面前的小姑娘仔仔细细观察着小姑娘的肚子,她的女儿此刻疼得冷汗直流,她只觉得心疼的很,或许打了麻药对方也就不需要这样疼。
闫倾城忍不住擦了擦自已脸上的汗水,随后拿出药罐子在酒精灯上面反反复复烘烤着,看了一眼一旁女人心疼的女人,轻轻的开口道:“不能打麻药,打了麻药会有各种各样的副作用,我这个银针上面戴着麻醉剂的效果,你如果信我就放心让我给她医治,如果不信我那么你们现在可以离开!”她最烦自已在专心致志治病的时候在旁边说话,所以她对任何人都是一视同仁。
女人咬了咬唇,刚要开口,就被自已的男人硬生生的捂住嘴巴,他微微抱歉的开口道:“不好意思,是我的妻子有些心疼自已的女儿,麻烦您一定要救救我的女儿,多谢了。”他知道中医大夫脾气都是奇奇怪怪,如果对方没有那么厉害的医术,也不会有各种各样豪门贵族都请她去看诊,所以他们也只能去相信她,如果自已的妻子万一得罪对方放弃救治他的女儿,只怕他们哭死也没有人会关心。
闫倾城默默的看了一眼闭上嘴巴的男女,轻轻的点了点头,随即吩咐顾焉耆走到自已的面前,把药罐子放到白板上待了一会,她戴上隔绝手套,把药液的纱布轻轻的铺到女孩的肚子上,安排慕容毅泷轻轻的把小姑娘放平,随后隔着一块纱布的距离放上手里的药罐子,一时之间昏昏欲睡的女孩顿时痛苦的挣扎着,闫倾城冷冷的吩咐一声随后拿出银针对着她胸口的穴位刺入进去,慕容毅泷静静的看着在他手里挣扎着的小姑娘突然直接平静下来,安安静静的睡倒在长椅上,而一旁的男女忍不住互相看一眼,看来对方确实比较厉害,简简单单一针就让自已的女儿晕了过去,不得不敬佩对方。
闫倾城看着药罐子里传出白色的雾气,轻轻的打开就看到纱布整个都变成黑色,隐隐约约夹杂着浓浓的臭味,药罐子也是黑漆漆的,似乎把所有的毒素全部引入皮肤下面,她慢悠悠的拿起银针找准对方肚子的穴位轻轻的刺入进去,没一会儿那条若隐若现的黑纹朝着流去,小姑娘皱了皱眉快速的拿出另一个银针轻轻的刺入进去,一股黑色的血液流了出来,慕容毅泷皱了皱眉快速的拿着白色的纱布轻轻的擦拭干净,两个人就这样默契的配合着一个扎针一个清理小姑娘肚子上的黑血,一旁的顾焉耆静静的站在那里,看着两个人合作默契眼底满是浓浓的不爽,他想杀人了,今晚就想出去杀人。
这一晚上闫倾城仔仔细细的医治着小姑娘,以至于一些来自于其他问诊全部推了出去,因为她对于这个小姑娘多多少少有些其他感情,不由得想到小时候自已救过的那个小男孩,也是这样小小的年纪生病的躺在床上,师傅把他抱回来却让自已一个人守护了整整一晚上,那一晚上她各种各样的忙碌,虽然有些埋怨师傅的所作所为,可是看到对方一点一点好转起来,心里来自于医者仁心的感觉一点一点勾了起来,所以今晚她一定把对方救回来,就当是满足师傅那股医者仁心的想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