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也没有。”秦君遥道,“不过那时玄鸟极恶,人人得而诛之。他会厌恶玄鸟,也在情理之中。”
“算了,不提他了。”我兴致勃勃问,“新婚第一天要做些什么?”
秦君遥从枕边拿出一页记事,“等我看一下。”
我噗呲一笑,“人家都是放秘戏图,只有秦公子你放记事。”
“嫊嫊若是想看秘戏图,我也能弄来。”
本来想噎一下秦公子,没想到反被秦公子将了一军。
“……那你快看看,我们今天要做什么?”
“拜见父母,敬茶。”秦君遥道,“粗粗看一遍似乎与我们都没关系。”
我凑过去看了一眼秦君遥写的记事,几乎都与家族长辈有关,“还真是。”
秦君遥合上纸页,问:“不然再睡一会儿?”
我果断缩回他的怀里。
龙凤烛燃尽,融化成一团烛泪。
秦君遥慢条斯理地解着头上的小辫子,我自告奋勇给他戴冠。
他自是同意,我将半根红绳别在冠里,任它垂在白发上。
红白相间,还很是好看。
我头上也有半根红绳,是秦君遥给我系上去的。
西楼饭厅,三个小孩排排坐。
霜曲道:“我赌十串糖葫芦,一定是公子。”
小孩道:“肯定是娘亲,我也赌十串。”
清若道:“我加注,五十串,我赌九姐姐。”
我甫一进门,就听到他们的大额赌资。
我问:“在赌什么呢?”
三个小孩异口同声道:“没什么!”
丹桂在一旁喝粥,“他们在赌今天是姑娘你先进门,还是公子先进门。”
石榴在一旁咳嗽,“该叫夫人了。”
丹桂掩唇笑道:“说得也是,如今确实不该再叫姑娘了。”
“其实按照我的年龄……”叫一声太奶奶也完全没问题。
我话还没说完,就被身后的秦君遥制止了。
他捧着我的脸,了我的唇瓣两下,指腹沾染了红色的口脂。
“口脂没涂匀。”他不自然地咳了下,“现在好多了。”
胡姬妹妹立马放下碗筷,捧着身旁另一个胡姬妹妹的脸,“宝贝,让我来看看你的口脂有没有涂匀。”
她身旁另一个胡姬妹妹配合地嘴巴。
秦君遥:“……”
我忍笑,难得看秦公子吃瘪。
霜曲一想到输了那么多糖葫芦就有些生无可恋,“公子,你真没用。”
腊梅道:“闭嘴,吃饭,一天到晚脑子里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霜曲不服气,对上哥哥的目光,他恶狠狠地咬了一口饼,嚼得极其用力。
偏偏清若还在旁边拱火,“哎呀,这么多糖葫芦,也不知道要吃到什么时候。”
于是霜曲看秦君遥的眼神就更哀怨了。
秦君遥假装没看见,气得霜曲直磨牙。
幻月楼伙食挺丰盛,光是早餐就不下十种。
丹桂给秦君遥盛了粥,又问我想吃什么?
我摇摇头,“我不用吃东西。”
这些人之中,只有腊梅和小孩知道我的身份。
其他人听了这话,都有些惊愕,还是秦君遥解释道:“棺女所食与常人不同。”
众人这才恍然大悟。
清若头一次听到棺女的说法,好奇问道:“九姐姐,什么是棺女?”
我随口道:“就我这样的。”我有些疑惑,“你昨夜没回家?”
清若笑嘻嘻地说:“宋曦弟弟留我多玩几天。”
小孩认认真真点头,“嗯嗯!”
“你俩这么投缘?”
“是呀!”小孩道:“清若姐姐是星……是庭柯哥哥的朋友。”
“哦,这样啊。”我侧过身,问清若,“那个王素心最近还来烦你没?”
清若摇摇头,“她订婚了,来年二月出嫁,现在忙着缝嫁衣,没空来找我麻烦。”
“那就好,省得一天到晚总要提防她。”
清若很是赞同。
早饭过后,我与他坐在后院树荫里的秋千上无所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