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寻文脚步飞快,山山的小短腿跟不上,凌祁就把她架在了臂弯里。
山山得寸进尺,搂住了凌祁的脖子,引得直播间观众一顿猴叫——有羡慕嫉妒恨凌祁的,也有羡慕嫉妒恨山山的。
毕竟自上次直播后,山山的直播间涌入了一批路人粉,大部分都冲着凌祁来的。
凌祁不太在意山山的举动,他的心思都在与阎寻文握手后更新的任务列表上。
一条任务信息被自动排到了最上面:“SP级任务链:彻查冥王星荣光粉销售团伙‘黑城’并将其消灭。接取玩家:【寻宝小阎王】。任务奖励:摆脱祭司身份。”
这条信息令凌祁困惑的疑点太多,包含的可能性却也在他心头搅起波澜:
如果阎寻文就是玩家【寻宝小阎王】,那么她头上为什么没有玩家ID?
这是否意味着,阎寻文也是从玩家变成了NPC?!
一想到此处,凌祁几乎没有心力去关注其他的问题,盯着阎寻文后背的目光逐渐变得火热:
他要怎么才能绕过系统限制,说出口自已的情况,确认阎寻文是否也是玩家呢?
……
凌祁刚带着山山坐上飞车,阎寻文一脚油门就踩了出去,也不管门有没有关好。
凌祁在强烈的推背感中用力关上了门,把随着过急弯而滑向车门的山山捞了回来——这种型号的梭形轻量飞车可没有放置安全座椅的余地,甚至凌祁都有些直不起身。
凌祁还没开口让阎寻文开慢点,就听她开口:“都不晕车吧?我们要加速咯!”
女人一路上升、俯冲、倾斜、漂移,从鳞次栉比的高楼与纵横交错的高架桥中间穿行而过,最后停在了一个商场大楼的天台停车场。
她从还没完全降落的飞车上跳下来,伸手拉开后座的门:“快下来快下来,要来不及了!”
凌祁腋下夹着晕车到主动下线的山山跳了下来:“这么急?”
阎寻文嫌弃地看了一眼软趴趴地耷拉着四肢的山山:“当然了,去慢了坏人不就跑了嘛。”
当凌祁被阎寻文带到目的地后,他看向身边的女人:“这就是你说的坏人?”
眼前的是位于商场地下一层的一家首饰小店,一位身着哥特式蓬蓬裙的瘦弱少女端端正正地坐在工作台前,戴着手套,专注地串着项链。
在她身遭,各类粉色、紫色系的首饰琳琅满目地挂在各种精致的展示架上,被炽光灯照得流光溢彩。
阎寻文睨他一眼:“你以为我是来买首饰的?看那颜色,你就没想到什么?”
凌祁耸耸肩:“我还没有到那种杯弓蛇影的地步。”
阎寻文冷冷一笑:“在冥王星,你要是还是这个态度,我明天就会在戒毒所看见你。”
说完,她压了压手指关节,抬腿就往前走。
凌祁忙拉住阎寻文,带她走到一个拐角,低声问:“不是,你的计划是什么?是要收缴那些可能加了荣光粉的首饰吗?”
阎寻文像看傻子一样看着凌祁:“当然不是啊!只是收缴了有什么用?线报说这个店子有通往地下黑市的隐藏入口,‘黑城’的某个老大可能在这,要抓就要抓个大的!”
凌祁沉默了一瞬:“那你还这样莽进去?你打算怎么找隐藏入口?不怕店主认出你是第二祭司,不让你进去?”
阎寻文眨了眨眼:“把那家伙打晕,把店门一关,在屋子里搜就好了啊。不然还能怎么办?”
凌祁深吸了口气:“你们祭司都这么干活?完全不预防可能的风险?也不考虑失败的后果?”
阎寻文似乎才想起来:“哦,你不是‘园丁’了,没法保证我不死。那你的那个狗链子有啥用啊?快和我说说。”
阎寻文没等来答案,却等来了凌祁不容置喙的有力手掌——
“不是,你拉我干嘛去?”
“这是女厕所啊大哥!你要干嘛!”
“小孩儿还没醒吗?你家大人要干坏事了,快起来!”
“你好大的胆子!唔——!”
……
铃铛声起,曦月抬起头来,见是一家三口推帘而入。
丈夫眉目张扬,身形雄壮,站在妻子的面前,表情显得有些警惕。
妻子身形高瘦,长发如瀑,面容温婉,抱着一个熟睡的女孩儿,眼带欣赏地看着店里的首饰。
三人身上的衣服均用料考究,手上戴着的光脑都是最新款的,而且手上都戴着储物戒指
尤其是那位妻子,手上有两个储物戒指,面容上还展露出一种养尊处优的闲适。
曦月嘴唇微微一勾:三只肥羊。
在看到那位妻子用手抚上一块浓紫色的“宝石”吊坠时,她的笑容更加拉大了:不仅肥,而且蠢。
曦月停下手上的工作,脸上带着亲切的笑容,拎着裙摆走到那位妻子的身边:“夫人,您真是好眼光,您看中的这款项链可是孤品,而且也很称您的肤色呢,要不要试着戴戴?”
她的声音娇媚惑人,那位妻子忍不住就转头看向了她的眼睛——
那双眼睛里似有漩涡,直把妻子的双目看得涣散了,听话地取下项链戴上。
走在前头东张西望的丈夫转头看到这一幕,着急地喊了一声:“齐琳!”
妻子回过神来,却并没有将项链取下,而是对着镜子看了看:“确实挺好看的。”
曦月揶揄地看着快步走来的男人:“先生这是怕夫人喜欢,自已又要出钱了么?也就599个银币而已,不贵的,先生出得起吧?”
那个丈夫却是个铁公鸡,听完脸色就黑了:“这么贵?!别向我要钱!”
名叫齐琳的妻子抱着孩子,眼里已然有了泪光。
她在镜子前看了又看,终究还是舍不得,低声下气地求丈夫:“阿文,我真的很喜欢这个……而且,自从戴上了这个项链,我感觉我的腰痛就缓解了很多,心里也舒畅些了。看在我把小山养得这么大的份上,你不能为我花这点钱吗?”
被称作阿文的丈夫却黑着脸躲远了些:“花钱给这种黑店就是打水漂!这又不是什么值钱的料子!我可不愿意挨宰!你要买,自已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