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月佯装生气:“先生就有所不知了,我家首饰的材料虽然不是什么名贵的宝石,但都是货真价实的水晶,而且都是我做的原创款式,市面上找不到!”
她自豪地接着说:“还有呢,我的水晶用上了最新的科技,吸收了‘荣光之冠’的荣光,保留着冥王大人的特殊磁场,能为佩戴者消灾、镇痛、安神……”
妻子闻言感兴趣地转头看向她:“这里头的颜色是吸收的荣光?”
曦月甜甜地笑着,冲着妻子点头:“是的!要不然说您眼光好呢!这块水晶容量大,吸收的荣光多,才是这种浓郁的紫色,其他粉色的都没有这块效果好呢!”
妻子咬咬牙,将女儿交到了丈夫的手上,自已则从储物戒指里取出了一捧金光灿灿的首饰。
她脸上的表情困窘,羞涩地说:“小妹妹,我身上没有现金,光脑也绑的是我丈夫的账户,只有这些首饰能值点钱了。可以用这些典当么?”
曦月高兴地看着她手里这些亮晃晃、金灿灿的首饰:“当然啦!不过我这里不做典当生意,要去我朋友那才行。”
说完,她脸上又有些犹豫:“不过,我朋友在的地方比较偏僻,而且他不喜欢有人知道他在哪。我可以带你过去,但要戴上眼罩,可以吗?”
妻子用力点头,收起了首饰,也取下了项链放回盒子里:“可以,我跟你去!”
曦月等着那个没良心的丈夫阻拦妻子,也备好了一套说辞。
但出乎意料的是,守财奴丈夫只是低声说他也得跟着去,脸上的表情反而和缓了些。
“看来这家伙只是心疼自已的钱啊……”曦月暗想,心中更为不齿,“等着吧,到了黑城,你不想掏钱也得掏!”
想到此处,她又故意做出为难的表情:“还有呢,我这个小店生意很好的,经常有回头客,这种高纯度的荣光水晶很抢手的,你们回来时就不好说这条项链还在不在了哦~”
妻子急切地问:“那我能不能先赊账将它买下来,你别卖给别人!等我换到了钱再给你!”
曦月心底发笑:这种家庭主妇也太容易上钩了吧!
可她脸上却是一副举棋不定的模样,良久才点头:“行吧,你先签个欠条,典当回来,我们一笔勾销。”
签好欠条,给三人都戴好了眼罩后,曦月轻轻摇响了三声铃铛。
三名壮硕的男人悄声无息地从不知何处钻了出来,其中两人分别架住了抱着孩子的丈夫与呆呆站着的妻子,另一人站在曦月身边候着。
曦月摇晃着脑袋,开心地跟这一家三口道别:“我还要留下来看店,你们身边的是我的助手,他们会安全地把你们带到我朋友那去的~”
待曦月说完,她身旁的壮汉便掀开了后墙上的一个挂画,打开了挂画后的暗门,带着几人向下走去。
随着楼梯的螺旋往下,光线也越来越暗。
直到走到了某一层,壮汉推开了一扇刷着粉色夜光漆的门,光线猛地变亮。
门后是一个位于地下的宽广街道,五颜六色的霓虹灯将这里照得恍如一个群魔乱舞的幻境。
其中的人们也如同鬼影般聚在一起,摇摇晃晃地又唱又跳、又哭又闹,时不时露出贴在舌尖上的圆片,炫耀似地向其他人展示上面的图案。
壮汉们对跌跌撞撞凑上来的人熟视无睹,甚至有些厌恶似地快步离开,迅速拐进了一条小巷。
这条小巷一侧均是金晃晃的店面,到处都响着钱币叮当作响、稀里哗啦的声音,铜臭味与哭喊声、体臭味与狂笑声扑面而来,笼罩住每一个进入小巷的人的五感。
壮汉把一家三口的眼罩取下,指了指他们身旁的店面:“喏,这家就是典当行,把东西拿出来放在秤上,会给自动估价的。”
此时,被丈夫抱在怀里的女孩儿悠悠醒转,看到眼前的场景吓了一跳:“我的活爹,你把我带到什么地方来了?不会要把我卖掉了吧!”
丈夫嘴角抽抽,忙不迭地把女儿放下来:“我巴不得卖掉你,拖油瓶,重死了。”
女孩转头看了看把她放下来的丈夫,又看了看一旁的妻子,像是长这么大第一次见到自已的爸爸妈妈那样困惑。
她想了半天,试探性地冲那个美丽的妻子喊了一声:“凌老师?”
妻子慈爱地摸了摸她的头:“怎么了山山宝宝,不是说好了,只在学校里叫我老师吗?我还是喜欢听你叫我妈妈呢。”
山山一阵恶寒,打了个寒颤,低头又看见自已被换掉的衣服,完全无法想象自已下线这段时间游戏中都发生了什么。
但既来之,则安之。
她躲进“妈妈”的背后,探头看了一圈,眼睛发光:“这是哪啊?前面那是赌场吗?”
壮汉好笑地看着这睡懵了的孩子探头探脑:“是的,你要去玩一把吗?”
山山疯狂摇头。
壮汉却也不急:“你问问你爸爸想不想玩?”
此时,妻子已经将自已的那堆首饰放在了那个电子秤上。
电子秤的屏幕闪烁片刻,给出了它的估价:“1银币。”
妻子花容失色:“怎么会!”
她半羞半恼地瞪向丈夫:“这都是你送的!你跟我说都是黄金的!刚还说别人家的料子不值钱,看看你买了些什么水货!”
丈夫支支吾吾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突然恼羞成怒地吼了一声,一拳砸向了壮汉:“一定是你们的称有问题!叫典当行的经理来!”
壮汉轻轻松松地就接住了男人的拳头,紧接着便一脚将其踹倒在地上:“还想见经理?我告诉你,你老婆瞎,我们可不瞎,这秤更不可能出问题!”
另一个壮汉蹲了下来,欣赏男人的丑态:“要是拿来的是真金白银也就算了,一堆破铜烂铁也想要糊弄过去?”
最后一个壮汉则走到女人与女孩的身边,用大手死死地钳住了她俩的肩膀:“给你两个选项,要么现在就上去,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我们还能做长期生意;要么就把你的妻女卖给我们,抵债还钱!”
男人护着头,在地上翻滚:“要钱没有,要命一条!反正我们也没拿到项链,你们把我们放走不行吗!”
壮汉狞笑着:“哪有那么好的事?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山山目瞪口呆地看着“爸爸”被壮汉们拳打脚踢,拿不准自已要不要唤出人偶帮上一帮。
山山试探性地看向“妈妈”,却见“她”虽然哭的梨花带雨,嘴里一直喊着“不要再打了”,眼神却在看山山,示意她不要轻举妄动。
很快,被殴打的“爸爸”就喊出了一句话:“她们卖给你,放我走!”
山山懵懵地看着那个窝囊的男人——也就是第二祭司阎寻文——不敢置信:
不是,姐妹,装虾头男也不必这么全情投入吧!
还是说,这也是你们计划中的一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