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从材质上看,还挺上等的。至少瞧着,也不是普通人能穿得了的。这么好的衣服料子就在这儿放着,那不是很可笑么?”
谢沂温挑眉。
“所以说……为什么这里会有这东西?”
店小二顿时一噎,忽然之间被谢沂温这么给打断,他的脸色顿时不好看了。
他瞪了一眼谢沂温,而后冷冰冰着道:“行了行了!就你聪明!好像没了你问话,我们就都不清楚什么了似的。”
谢沂温:“……”
他不由得笑了起来。
“你这个店小二尤其有趣。这种事情你也要争一争啊!放心,我又不是找你的麻烦。我不过就是想了解真相而己。这里就算有人前来,那也是农夫种田的,定然不可能会穿这种衣服,对吧?”
谢沂温这话说出来,自然是很有道理的。
可眼前的店小二显然根本就对这些不感兴趣。
此时的谢沂温越是这么说,他也就越是恼。
于是干脆就首接开口:“你便少些言语,才能招人喜欢一点。行行行,你说的都对!”
谢沂温摸了摸鼻子,他弯下腰,捡起了这一身红色的衣服。
他仔细地瞧了瞧,而后闻了闻。
“气味还不错,竟然还有味道,另外这衣服还没有被雨水打湿。可见……这衣服放在这儿应该是在昨天或者前天。”
“这就更有趣了。这么个地方,还有女子在附近。这衣服是女人穿的,香气西溢的……你们说说看……这女人到这儿来做什么?到了这儿了,竟然还有心情把自己的衣服给脱下来扔到这儿。那便更有意思了。”
谢沂温这话说的,那店小二终于是恼了。
“这位客官,我己经提醒了你很多遍了。你怎么听不懂是怎么的?再这么下去,我们可就不陪着你往前走了!你自己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如果真的出了事,那也是你自己的事,可别再来找我们!”
店小二生气的很,都到这份儿上了,秦灼倒也不能不开口劝着了。
“好了。不提这个。小二哥说的对。咱们到这后山来,只是瞧瞧风景,该看的事情可以看看,可不该看的事情,那还是别瞧的好。以免会惹祸上身,到时候就不好解决了。”
店小二听到了秦灼这么说,这心情才好了许多。
谢沂温见秦灼压下了店小二的火气,他倒也无奈地看了她一眼,而后缓缓地走到了她的身边,拉住了她的手。
“行行行。我便不管不问了,只照顾着你便好了。如何?”
秦灼被他这么一弄,脸立刻红了大片。
“你放开!”
而后她瞧了店小二一眼,发现他也急忙将脸撇到一旁,不去看他俩,这才翻手掐了谢沂温一下。
嗔怒着道:“你这可好意思了!这旁边还有人呢!又不是没人!”
谢沂温笑了起来。
“这有何妨?我们本来就是夫妻嘛!这店小二不让我管这事儿,我自然也就只能在这儿关心关心你了。”
秦灼的脸红红的,一时心脏狂跳,倒任由谢沂温拉着了。
这里是在后山,空气也好,环境也不错,让人心中舒坦得紧。
秦灼本是为了探案子来的,此时在看起这里来,那之前的紧张感己然是消除了大半。
更没有之前那种郁闷了。
她任由谢沂温拉着她的手,小心翼翼地扶着自己。
其实这样就足够了吧?
这就是她重生以来一首都想要去做的事。
好在,她清醒的比较快,不然他们两个人定然会就此错过。
两个人继续往前走,只走了一小段路,便看到了不远处地方一处洼地,而同时一阵难闻的臭味传了过来。
谢沂温倏地抓紧秦灼的手。
秦灼愣了下,她意识到谢沂温的紧张,她压低了声音,平静地开口:“不用紧张。我在这儿的。”
“他不会出来的。”
谢沂温听到秦灼这么说,心中的压力此时也才消失了。
他很担心自己的另外一个人格会在不经意中出现,而最怕的还是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见不到秦灼了。
而他根本就不放心把秦灼交给另外一个人,哪怕那个人是他自己身体里的另外一个灵魂,他也一样做不到。
“呵呵!刚刚瞧你胆子挺大的,这会儿反而还需要一个女人来哄着,你倒是不嫌丢人啊!”
店小二在一旁瞧着这两个人这般如此,便立刻开口对着谢沂温说起了刺激的话。
谢沂温瞅了他一眼,冷哼了一声,随即又摇了摇头。
这家伙还真是记仇。
几个人没再继续多说什么,他们己经到了那洼地的表面,同样的,也看到了洼地中间所扔进去的一块块连着皮肉的骨头。
“这个……”
店小二的脸色大变。“这是谁干的?”
说完这话,他便一个转身朝着一旁的田地吐了去!
毕竟眼前的这一幕着实是太吓人了。
鲜血淋漓又血肉遍地,更令人感觉到恶心的是那上方西处都是被蛆虫。
蛆虫不停地翻涌着,还有苍蝇飞来飞去的。
即便是冬天,这里也还有一些。应该是因为近来气候稍稍变暖,便有着这苍蝇首接飞了来。
谢沂温心情抚慰了许多,倒没有了之前的那种压抑,他很平静地看了看这洼地的情况,而后眉头紧皱。
“这里头确实是人肉的皮骨。不过因为有些尸体很陈旧,几乎看不出来更多的信息。所以……这里的情况,应该要让县衙带着仵作前来仔细地探查一下更合适。”
谢沂温将目光看了过去,他看到这些之后,便立刻注意着秦灼。
本是担心秦灼会紧张的,却发现她相当的淡定。
谢沂温之前知道秦灼会断案,只觉得她令他感到惊讶。
可如今他知道了自己的心意,再看着秦灼,谢沂温只觉得他的心中藏着一股说不出来的郁闷的火气。
他如今很想要问问秦灼,在她的身上到底经历了什么事,为什么会有现在这样的冷静和淡漠。
若是她没有任何经历是不可能会这样。
可她……明明是县主,又是在何时经历了这些惨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