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川？他今天有事请假了。”
服务生秋山風看着眼前的西个高中生，手里倒咖啡的动作依旧沉稳而熟练，丝毫没有因为这几个年轻人的到来而受到影响。
他微微抬眸，目光在他们脸上扫视了一圈，带着温和的笑意询问道，“你们找他有什么事吗？等他回来了我可以帮你们转达。”
糟糕，计划之外的情况发生了......
西个人不约而同地在心底发出这样的喟叹，彼此交换了一个的眼神。
“谢谢你了秋山先生，不过不用了。”萩原研二有些沮丧，下意识地将双手插进口袋，目光漫无目的地投向了咖啡店的菜单。
菜单上花花绿绿的图片在他眼中却有些模糊，他只是机械地开口说道，“啊，可以给我们来一份三明治吗？嗯，再加上西杯橙汁。”
“当然可以。”名叫秋山風的服务员依旧笑着，那笑容仿佛有一种安抚人心的魔力。他轻轻点了点头，将咖啡壶放在一旁，便转身走进了厨房，准备他们点的餐食。
在秋山風做三明治的间隙里，西个人坐在咖啡店角落的位置上。
这个角落有些偏僻，周围的光线也有些昏暗，却正好可以看清整个咖啡店，也很方便他们讨论。
几个人沮丧地看着面前辛辛苦苦做了好几天的计划，那一张张写满了字的纸张此刻就像一堆废纸，显得那么苍白无力。谁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压抑的沉默。
“计划大失败了。”萩原研二趴在桌面上，脑袋无力地耷拉着，整个人蔫嗒嗒的，活像一朵被霜打过的花。他嘴里嘟囔着，“怎么就这么巧的请假了呢？这运气也太差了吧。”
“绿川景毕竟是一个独立的个体，我们没有办法干涉他的行动。”松田阵平皱着眉头，双手交叉抱在胸前，声音低沉而沉稳，“现在......只能等他回来再重新商量计划了。”
“我只希望这次他的请假只是一个巧合。”降谷零翻看着自己的笔记本，上面密密麻麻地记录着他对绿川景的种种怀疑和调查线索。
他越看眉头皱得越紧，忍不住揉了揉眉心，脸上满是自责的神情，“虽然现在只是我单方面怀疑他有问题，但是如果他真的是那个人，就不能排除我们的调查被他发现的可能了。抱歉都是我的错拖累了你们，我应该再多调查一点东西再行动的，我真的......”
他的话还没说完，一只温暖而有力的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止住了他接下来的话。
“你把自己逼的太，零。”伊达航将秋山風刚刚送来的橙汁塞进了降谷零的手里，那杯子还带着丝丝凉意。他看着降谷零，目光中满是关切和鼓励，“不要把事情想的那么坏，我们会陪着你的。”
降谷零没有回答，只是看着手里的橙汁有些出神。
透亮的玻璃杯里放了冰块，这个杯子不大，店里的冰块又很大，三块冰占据了大部分的位置。
鲜榨的橙子汁被它们环绕其中，那澄澈的橙色，明亮而温暖，仿佛是夏日里的一抹阳光，瞬间点亮了整个杯子。
冰块在橙汁中微微晃动，发出清脆的声响，就像一首动听的乐章。
降谷零看着杯子里的冰块，着杯子的外壁上凝结的水滴，那水滴凉凉的，顺着他的手指滑落。他感受到了自己的好友们关切的眼神，那眼神就像这杯橙汁一样，温暖着他的心。
良久，他笑了起来。那笑容虽然还有些疲惫，但却充满了力量。
“谢谢你们。”
他轻声说道。
“你们的三明治好了，请慢用。”一盘切好的三明治被端了上来，秋山風放下托盘正打算离开，但在这个时候，一个声音突然响起。
“等一下，秋山先生。”萩原研二叫住了秋山風。
秋山風疑惑的看向他，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解，“是餐品有什么问题吗？”他的目光在三明治上扫视了一圈，担心是不是自己在制作过程中出了什么差错。
“啊，不是，”萩原研二挠挠脸，脸上露出一丝尴尬的笑容。他的眼神中却透露出一丝期待，“是想问你一些关于绿川先生的事情。”
“绿川他的事情啊......”秋山風有些犹豫，他的眉头微微皱起，似乎在思考着该不该透露绿川景的事情。
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隐私，他也不想随便将别人的事情说出去。但看着眼前这几个高中生齐刷刷盯着他的目光，那眼神亮晶晶的，目光中充满了渴望和期待，他无奈地捂住了脸。
啊，算了，满足一下高中生们的好奇心而己。
“好叭，顾客就是上帝，看在店里现在只有你们这几个客户的份儿上，你们想要问什么？事先说好，我才刚来这里半个月，太私密的事情我是不知道的。”
秋山風用围裙擦了擦手，那围裙上还残留着刚刚制作餐食时的痕迹。他拉开一张椅子反坐在上面，身体微微前倾，做出一副认真倾听的样子。
“你觉得绿川先生是个怎么样的人？”萩原研二率先提出问题，指尖无意识着咖啡杯沿，在木质桌面上投下细碎的阴影。
“一上来就是这种问题吗？”秋山風摸了摸下巴，金属制的咖啡勺在马克杯里搅动出清脆声响。阳光透过咖啡厅的菱形玻璃，在他浅灰色毛衣上切割出明暗交错的纹路，“绿川是个怎么样的人......实在要说的话，绿川他是个很温柔的人呢？”
“温柔？”降谷零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喉结在他的手下微微滚动，让他想到了那个晚上的小巷。
“是啊。”秋山風点点头，睫毛在眼下投出扇形的阴影，“尤其是对待那些被家长带着的小朋友，就算是那种把糖罐打翻、用叉子在蛋糕上乱戳的调皮鬼，他递草莓大福时的眼神还是像哄小猫似的。”
他唇角勾起一抹笑意，“上个月有个扎羊角辫的小姑娘非要他帮忙喂兔子形状的饼干，结果沾了满脸奶油，他就蹲在地上用纸巾一点点擦，膝盖都跪麻了。
小朋友们都还挺喜欢他的，经常来我们店里吃甜点的女孩子们也都很喜欢他。”
“听上去他这个人好像还不错。”松田阵平挑眉，秋山風说的和他们之前调查到的差不多，但是更加详细。
“是啊。”秋山風挠了挠头，发梢几缕呆毛，“不过，绿川他好像不太愿意和男性接触，尤其是比他高的成年男性。我刚刚来这里上班的时候，他几乎都不怎么和我说话，我还以为被他讨厌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