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月回到房间,靠在床头,望着窗外的月光,思绪万千。
绝情丹的力量让她努力压抑着对蓝曦臣的情感,可今日再次相见,往昔相处的画面却不受控制地在逐渐脑海中不断浮现,可绝情丹的束缚,又让她不敢有丝毫的眷恋。
另一边,蓝曦臣站在院内,望着慕容月的方向,眉头紧锁,他还记得云深不知处听学时藏书阁的点点滴滴;还记得那个活泼温柔,善良仗义的女子;记得她被温晁带走时,他心中的痛楚。可如今,他为何对他如此冷漠??
“兄长。”蓝忘机的声音从身后传出,“你在想什么?”
蓝曦臣轻叹一口气:“忘机,你可觉得……慕容姑娘变了??”
蓝忘机沉默片刻:“她身上似乎隐藏着某种邪气??”
蓝曦臣摇摇头:“不,不是这个,他的眼神……变了,仿佛失去了所有情感!”
蓝忘机微微皱眉,陷入沉思,他回想起与慕容月的种种过往,确实如兄长所言,如今的她,眼神中透着陌生的冰冷。“兄长,或许我们该找个机会,与她好好谈谈。” 蓝忘机沉声道。
蓝曦臣苦笑着摇头:“谈何容易,今日她对我那般疏离,怕是不愿……。”
聂怀桑向来机警,再次见到慕容月时,便觉察到了她的细微变化。尽管她仍与他谈笑自若,却让人觉出了一丝生疏。聂怀桑不禁暗自沉思。即便她有所不同,救温晴这件事,也依然表明她还是只是那个热血刚正的慕容月。
聂怀桑聂怀桑摇着扇子,慢悠悠地朝着慕容月院子走去,脸上挂着一贯的温和笑意,眼中却藏着几分探究。
“月月,在这里住的可还习惯?。”聂怀桑笑着开口,目光不着痕迹地打量着。
慕容月闻声转身,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眼神却比以往锐利了许多:“怀桑兄,一切都好!”她微微欠身行礼,动作优雅却又透着几分疏离。
聂怀桑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轻轻摇着扇子,看似随意地说道:“听闻你和魏公子在乱葬岗待了三个月,那地方可是凶险万分,月月能平安归来,当真是福大命大。”
慕容月神色平静,轻声道:“不过是运气好罢了。乱葬岗确实艰难,但也让我想明白了许多事。”
聂怀桑抬眸,自顾自倒了一杯茶,轻抿了一口眼中,闪过一丝好奇,随即问道:“哦?不知,想明白了何事?说来听听,也让我这愚钝之人涨涨见识。”
慕容月看着他:“不过是些关于修行和处世的道理。在那绝境之中,才知晓自身的力量才是最可靠的。”她的语气平淡,却隐隐透着一股不容小觑的自信。
聂怀桑心中一动,面上却依旧不动声色:“月月这话有理。如今各世家齐聚,准备讨伐温氏,月月可有什么想法?”他看似不经意地将话题引到了正事上,实则是在试探慕容月如今的立场和心思。
慕容月微微皱眉,沉思片刻后道:“温氏恶行累累,自然该讨。但这其中牵扯诸多,还需谨慎行事。我不过是一小女子,能做的,便是在这乱世之中,守住本心,不被这纷扰世事所左右。”
聂怀桑听完,放下茶杯!心中暗自思量,表面上却哈哈一笑:“月月果然有见识。如今这局势复杂,确实得步步小心。”
聂怀桑哈哈一笑,接着话茬说道:“说起这局势复杂,倒让我想起咱们在云深不知处听学的日子,那时可单纯多了。”他轻轻晃着扇子,眼中浮现出一抹怀念。
慕容月微微点头,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是啊,想起当初听学,蓝氏家规森严,咱们还偷偷犯了不少忌讳呢。”
“没错没错!”聂怀桑来了兴致,“有一回我打瞌睡被蓝先生罚去抄家规,还是你和魏兄帮我想办法偷懒,这才勉强熬过那漫长的惩罚。”
两人相视而笑,气氛有了几分往昔的熟稔。慕容月端起茶杯,轻抿一口:“还有那次下山历练,若不是大家齐心协力,还真不知要费多少周折。”
聂怀桑放下扇子,感慨道:“是啊,那时魏兄点子多,总能想出些新奇的法子对付那些邪祟。你也不遑多让,施展的剑术又快又准。”
慕容月微微皱眉,陷入回忆:“大梵山舞天女的事,确实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聂怀桑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探究:“如今回想起来,那些经历就像一场梦。经过这么多事,月月你也成长了不少。”
慕容月轻轻一笑:“人总是要成长的,经历得多了,自然就懂得多了。”她放下茶杯,目光望向远方,“只是这一路上,失去了不少,也得到了不少。”
聂怀桑若有所思,沉默片刻后说道:“不管怎样,能和你一起回忆这些过往,也是一件幸事。希望往后的日子,咱们还能像从前一样。”
慕容月转过头,看着他,眼中多了几分真诚:“嗯,我也希望如此!”
说着,他又闲聊了几句,便摇着扇子起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