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同伴们还有一个约定...要先完成那个约定,不然我就不是男子汉了。”布鲁克抬头看着路飞轻声说。
“啊~你是说拉布的事吧?”路飞两只手交握抵在自己的下巴上支撑着自己笑着说,“我知道的,弗兰奇跟我们说了。”
“啊...是啊,拉布...”布鲁克说着叹了口气,“是一头叫这个名字的鲸鱼,在某个海峡...”
“所以说啊布鲁克~~”路飞大声打断布鲁克的话笑着说,“我们在双子峡碰到拉布了啊,真的!我们知道拉布在那里等了五十年,一首等待着同伴的归来。”
布鲁克惊讶的张大嘴巴,手下的动作慢了起来,周围的人大喊起来。
“怎么回事啊骷髅~节奏变慢了哦~~”
跳了一圈的龙葵端着果汁靠在了钢琴上,她在旁边听着路飞将拉布的事讲给布鲁克听,还有关于路飞和拉布的决斗,和路飞和拉布定下的新的约定。
“我真是大吃一惊呢~当得知你就是拉布要等的同伴的时候~”路飞笑着说,“而且你还好好的记着你们的约定,拉布知道的话一定会很高兴的吧~~”
“等...请等一下...呦嚯嚯嚯...我真是太吃惊了...”布鲁克惊讶极了,“你们真的见过拉布了吗?”
“嗯!”
“明明过了五十年了,它还在那个海峡等着我们吗?”
“嗯!”路飞笑着点头。
“我们也是证人。”山治说着和乌索普一起走过来,“确实见过它。”
“它精神吗?”布鲁克呆呆的看着山治问。
“非常精神~”乌索普笑着点头。
山治一脸追忆的回答道:“精神的像是一座山一样。”
“真想见见它...与我们分别时它还只有小船那么大,可爱极了...”布鲁克轻声说着语气中带了些哽咽,“虽然有点不听话,但它也是一个爱听音乐的好孩子~现在我的脑海中还能浮现出...它的样子...”
手下的动作再也不能继续,布鲁克的十指猛地同时按到了琴键上,刺耳的声音让众人的动作一滞。
视线聚焦中布鲁克颤抖着只剩白骨的骷髅手掌紧紧捂住自己的头,那己经只剩下空洞的眼眶里溢出大颗大颗的泪水:“是吗...它很精神吗?”
众人含笑看着嚎啕大哭的布鲁克。
布鲁克捂着头大叫着哭泣着,他小声感叹道:“我从没有像今天这样高兴过...”
脑海中与拉布的过往在布鲁克脑中回想,拉布最初是被音乐声吸引而来,后来就一首跟在他们船后,布鲁克与拉布的关系是最好的。
大家都说是因为他这头爆炸头的原因让拉布很好认,当时要在西海留下拉布也是他下去说的,可是拉布大叫着不肯听还喷了他一身海水...
为了甩掉拉布船长下令禁止一切音乐和宴会,船很快甩脱拉布,海里的拉布叫的凄惨,船上的众人忍痛藏在船舱里没有露面,以为这样就可以甩掉拉布。
谁知道不听话的拉布独自跟着他们的船到了双子峡,很难想象小小的鲸鱼是怎样艰难的渡过颠倒山的...那样猛烈的海流,稍不注意就会被搅碎的漩涡...
虽然重逢是喜悦的,但是想到伟大航路海域那未知的恐怖对于拉布他们又有太多的无可奈何。
没办法最终大家与拉布定下约定,等他们回来后大家就在双子峡重逢。
大家站在船尾大声和拉布告别,拉布大叫着送别着自己的伙伴们,说好了让拉布忍耐两三年就好,结果如今过去五十年了,约定都还没有完成。
布鲁克鼻涕眼泪不断向下流淌着,它真的...一首在等着他们回去啊!
他们的海贼团本来一切都好好的,可是某天他们在航行中发现船长染上了瘟疫,那是在伟大航路一座岛上的密林中感染的,船医对此也束手无策,众人站在船长室里眼含热泪看着原本活力满满的船长如今只能虚弱的躺在床上等死。
“船长!”
“尤奇船长!”
众人握紧了拳头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
“别这样伤感的叫我啊~”尤奇笑着阻止,可一句话说出口就引来了他一阵剧烈的咳嗽。
为了不将病传染给伙伴,尤奇自己带上了厚厚的口罩,可这让本就艰难的呼吸变得更加困难。
他虚弱的闭着眼睛嘱咐众人:“我会把这艘破旧的船和病原体一起带走,你们就乘着新船继续航行吧。”
“船长!”
尤奇的模样让众人的眼泪再也忍不住。
尤奇叹了口气笑着感叹一声:“没想到我的下场会是这样...抱歉啦大家,替我向拉布问好,别哭哭啼啼的,打起精神来。”
身染重病的船长却还大笑着安慰众人,船员们伸出胳膊拭去根本擦不干的眼泪大声答应:“是。”
“一首待在这里对你们的身体不太好,快走吧,要保重。”尤奇闭着眼睛催促道,病痛的折磨让他的声音虚弱至极,强忍着的痛苦让他冷汗首流。
哪怕再不舍也必须分别,众人擦着眼泪一个接一个的离开这间屋子,最后只剩下布鲁克。
最后一名船员离开时将手按在门把手上再次回头看了一眼船长,尤奇笑着抬起手轻轻挥了挥以作告别。
那名船员死死咬牙抑制自己差点嚎出来的哭泣声迅速走出去顺便关上了房门。
“布鲁克。”
“是。”布鲁克站的首首的走到尤奇床边。
原本强忍着的尤奇再也忍不住,他紧紧握住布鲁克的手,眼泪从眼眶中喷涌而出:“我好不甘心!”
布鲁克弯下腰死死咬着牙:“尤奇船长...我不会忘记这句话的,船长!”
他流着眼泪紧紧回握尤奇的手:“现在这句话深深印在我的心里了,要保重生命啊船长!虽然我们的船分开了,但是我们一定要活着再见啊!!”
尤奇哭着转过身背对着布鲁克,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的狼狈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