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懿见尉迟迥油盐不进,索性也不再多说什么,起身站立,作揖道:”既如此 ,那本宫就不打扰大将军休息了。”
“对了,本宫生病的时候大将军给本宫熬制的汤药本宫觉得非常的有效果,一会儿本宫吩咐翠微也去给大将军熬一碗去,大将军一定记得喝药啊。”南宫懿目光炯炯的看着尉迟迥,看到他嘴角抽动了一下,似乎很排斥喝药的样子,他故作紧张的蹙起了眉头,劝慰道:“罢了,反正本宫这会闲着也是闲着,不如本宫伺候大将军喝药吧。”
“不用了。”尉迟迥话还没有喝完,就听南宫懿阻止了了,然后冲着门口喊了一声:“来人。”
翠微闻声,马上走了过来:“翠微参见大将军,参见殿下。”
“免礼。”南宫懿略带着急的吩咐道:“翠微,你现在去给你们大将军熬一碗御寒的姜汤来,记得多放一些生姜。”
翠微闻言,张大了嘴巴:“大将军,您生病了?”
尉迟迥想要张口说什么,南宫懿再次打断了他:“快去吧,别耽误了大将军治病。”
“殿下,可是我们大将军一向不喜爱喝药的。”翠微实话实说了出来,南宫懿一听,浑身吃了一惊,不可思议的看向了尉迟迥,诧异的问道:“原来大将军不喜欢喝那苦涩的药汤子啊,可是没办法,既然生病了,还是不能不喝药啊,正所谓良药苦口,总比生挨着的强,大将军觉得本宫说的有没有道理?”
尉迟迥被堵塞了竟是有些脸红,张了张口,终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他一个大老爷们无非就是受了点风寒,又不是小娘们,至于这么兴师动众啊,这要是传出去,还不得被军营中的兄弟们给嘲笑他像个坐月子的娘们啊。
这南宫懿真的心眼比针眼还小,不放过任何一个报仇的机会。
翠微有些为难:“大将军,翠微还去吗.......”
“去吧。”尉迟迥打断了翠微的话,见她出去,这才轻咳一声,掩饰住了脸上的尴尬:“本将军并不是害怕喝药,只是本将军身体很好,身子骨康健的很,这药汤子还是留给需要的战士喝更好。”
南宫懿闻言,眉头皱的更加的紧迫了,关心的反驳道:“将军怎可这么说呢?难道士兵的生命是生命,大将军的生命就是白捡来的不成?”
“大将军还是不要过多的解释了,总之,本宫今日务必看到大将军喝了这碗药才能离去的,否则大将军休想躲避。”南宫懿说完,又优雅的坐在了那个矮凳上,然后了二郎腿,一副看好戏的神情看着尉迟迥吃瘪的表情,他的心底就暗爽不己。
想当初他自己不喝药的时候,尉迟迥可没少劝慰他啊,眼下好了,风水轮流转,总算是找到机会报复他了。
翠微的动作很快,不一会儿就端来了一碗汤药过来,翠微本想着自己去伺候尉迟迥喝药,被南宫懿给拦住了。
“殿下?”
“给本宫吧。”南宫懿不等翠微有所反应,首接从她的手里端过了那碗药:“大将军是为了我东洲国才积劳成疾的,本宫身为东洲国的未来储君,自然要伺候好大将军的身子骨的,大将军,请吧。”
南宫懿一边冠冕堂皇的说着好言好语,一边用勺子盛了一口汤递到了尉迟迥的面前,示意他张开嘴巴。
翠微己经惊的不能再惊讶了,她张大了小嘴,以为自己看错了,眨巴了好几次眼睛,她竟然真的看到了大将军喝药了,不但喝药了,还接纳了太子殿下的伺候,这很不像他们的大将军啊。
南宫懿细心的伺候尉迟迥喝药,观察着他想要拒绝又找不到借口的尴尬模样,心底暗爽的同时,这手里的动作可丝毫没有怠慢,可能是喂的有些着急了,尉迟迥突然间被呛的咳嗽了起来,眼眶都红了,翠微见状,马上眼疾手快地掏出了一个干净的帕子,南宫懿接了过来,就举着帕子来到了尉迟迥的嘴边,小心翼翼地替他擦拭了一番嘴角的药渍。
“大将军慢些喝,如果不够,本宫再让他们去熬制即可。”南宫懿强忍着报复的爽感,故意装模作样的关怀备至的问候道。
“本将军自己来吧。”尉迟迥嘴角抽动了下,有些气恼的要从南宫懿的手中接过汤碗,被他拒绝了:“大将军可是又要跟本宫客气了?”
“本宫不怕劳苦,大将军不必见外。”南宫懿看着尉迟迥死活都不愿意开口了,他佯装受伤的站起了身子,走了两步,将手里的汤碗交给了翠微:“罢了,本宫在的话,大将军始终都是放不开,既如此,翠微你就好好的伺候好大将军喝药吧。”
翠微答道:“翠微遵命。”
随后想要从尉迟迥的手里接过汤碗,被他闪躲着一下,然后猛地一饮而尽,但是生姜太辛辣了,他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南宫懿见状,马上凑了过去,一步并作两步的,替他拍起了脊背,给他顺气,嘴巴里不饶人的说道:“大将军怎好这样的冲动,这可是生姜汤,本宫知晓大将军自幼跟着老将军上战场惯了,自是吃了一些苦的,自然也不怕这点药汤子的苦涩味道,可是大将军就算想要马上饮尽,也不可这么慌不择食啊。”
尉迟迥感受到背后的那双手正触摸着他的脊背,莫得,他突然想起了那次宫宴上南宫懿落水,他送他回东宫,南宫懿当着陛下的面说他喜欢男子,爱好断袖之癖,意识到这一点,尉迟迥突然觉得脊背上的那只手有些恶寒,身躯一震。
随后猛地甩开了南宫懿,语气不善的说道:“本将军自己来便是,不劳烦太子殿下了,如果殿下没什么事情的话,就请离开吧,本将军要歇息了。”
南宫懿不知道尉迟迥又发的什么疯,见他脸色不善,口吻更像是淬了毒一番,也不想再自讨没趣,反正报复他的目的达到了,他自然没那个闲心思再去伺候他。